“什麽?”吳慧敏先是一驚,隨後第一個反應過來拉住蘇今的手一臉掩飾不住的怒色:“蘇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幹媽說清楚!”

唐毅跟顧謂的目光也望了過來,前者也是滿臉的怒色,後者臉上卻是帶著笑,隻不過這抹笑讓人不是很舒服就是了。

蘇今垂著眸,聲音透著一絲可憐:“我之前因為小秋的事,不得已跟他打了個賭,最後我輸了。昨晚他就是以歲歲的名義把我騙過去,然後在酒店逼迫我……”

蘇今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微顫的尾音和聲音裏的哽咽卻是可憐又弱小,聽得人很是不忍。

唐雋眸光眯了眯,目光落在蘇今低垂的眉眼上。

霍雪迎原本還沒從唐堯東“轉變”的打擊中回過神,眼下聽著蘇今的話,她似想到什麽,看著顧謂的目光帶上了一絲鄙夷:“你不僅家暴自己的老婆,還強迫自己老婆的閨蜜?”

霍雪迎很是震驚,一臉的不敢相信。

而等她說完話轉頭再看向蘇今的時候目光已經帶上了一絲可憐。

蘇今看了霍雪迎一眼。

“我知道一般這種事說出來被罵的肯定是女性,尤其在男性位高權重,外貌又不差的情況下。所以多數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選擇隱瞞下來,可我不是。”

蘇今再次看向顧謂:“我選擇說出來,是因為不希望像你這樣的人渣再去禍害其他的女孩。”

蘇今一字一句:“尤其是被你連續好幾年以各種暴力長期對待的妻子。”

這次瓜田的主人之一是顧謂,吃瓜的人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再亂插嘴,隻是高調地豎起耳朵。

“說了這麽多,證據呢?”顧謂臉上沒有任何的慌亂:“你說我強迫你,卻隻是你單方麵的說辭,我可以否認!”

“我有證據。”蘇今說著忽然脫下身上的外套,連帶著把裏麵的毛衣打底都給脫了,隻露出裏麵一個黑色的吊帶。

“我身上的這些痕跡,都是昨晚留下來的。”蘇今看著某個方向說:“因為我想要小秋跟你離婚,所以你惱羞成怒。”

蘇今陡然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在頭頂水晶燈的照射下白得發光,而在她的鎖骨脖子胸口,除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還有一道看著觸目驚心的勒痕。

在蘇今的脖子上。

不是被手掐的痕跡,看痕跡的大小和寬度,看著應該是男人的皮帶,蘇今的脖頸兩側都被磨破了皮,表麵可見一層細密的血珠。

看著應該是劇烈的掙紮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之前蘇今穿的是高領,所以沒人看到。

這會衣服脫了,她整個人就這麽無畏地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恥和難堪,隻有無盡的冷意。

“天啦!”吳慧敏捂住嘴,眼底閃過淚光。

莫豔琳卻隻是眉頭皺了下,下一秒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蘇今當眾脫衣服這件事上,覺得一個女孩子簡直是傷風敗俗,不知羞恥!

“這裏這麽多人,你把衣服脫了像什麽樣,還不快點穿上!”莫豔琳覺得很是丟臉。

可蘇今卻是看也沒看她。

“五叔,麻煩你給看看蘇蘇這脖子上的痕跡。”唐毅沉著臉開口。

話落,唐雋走上前,目光先是從蘇今的臉上掃過,最後才落在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上。

可他卻沒有去看蘇今脖子上的勒痕,而是在看著那些他留下來的吻痕。

經過兩天晚上,吻痕的顏色正常來說應該是要變淡的,可眼下不僅沒有,反而顏色比之前還要深和曖昧。

如果不是每一處的痕跡都是被唐雋親口一下一下親咬出來的,他都要相信蘇今的話了。

是的!

蘇今在說謊!

為了幫自己的朋友離婚,蘇今竟然不惜惡意詆毀自己到這種程度來達到最終的目的。

可顧謂是那麽好騙的人嗎?

“的確是新痕跡。”唐雋在蘇今脖子上的勒痕上輕輕的摸了下:“看著也的確跟顧總腰間的皮帶紋路吻合。”

感受著唐雋手指間帶著的薄繭所帶起的戰栗,尤其還有對方近距離望過來的目光,她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似笑非笑。

蘇今抿了抿唇,忽略心底的心虛和尷尬,目光強行從唐雋的身上移開看向顧謂,再次開口:“我回去後沒有洗澡,衣物我也都保留了,如果可以,我會選擇報警!”

顧謂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看著蘇今的眸底裹著讓人心寒的冷意。

可因為中間隔了一個唐雋,所以蘇今的感受不是很強烈,甚至因為有人擋在麵前,她的膽子也跟著變大:“我知道家暴警察不管,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雖然我不是很理解現在的婚姻法到底在保護誰。”

“可既然法律保護不了已婚的女性,可我想應該能保護得了我。”

說到最後,蘇今的情緒陡然變得激動,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顧謂,你利用一個孩子把我引去酒店之後,為了發泄,也為了你那變態的欲望和報複,所以你強奸了我,並且自信我不會報警。”

“臥槽!”

一直很安靜的人群中不知是誰沒忍住喊了聲:“蘇今頭也太鐵了吧?這前一秒才找到唐家做靠山,後一秒就開始作死了?”

不等顧謂說話,莫豔琳忽然衝上前一把扯過蘇今身上的衣服:“夠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的,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