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跟上來。”輝夜麵色凝重。

“我知道啦,我見到希那利就跟她一起開溜,你們先走就是了。”布倫塞絲一臉輕鬆。

輝夜拍拍胸口,那裏靜靜地躺著藍姬河河水化成的水晶:“等你回來。”

布倫塞絲點點頭,轉身衝了回去。

“哥哥,我們快走,相信布倫塞絲一定會把希那利安全帶出來的。”輝月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沒有底。她不知道影武者到底是什麽,但心裏那種不安卻是真真實實的。

火光已經照亮了前方的路,三人奮力向前奔跑,隻希望這林子裏沒有其他的伏兵。忽然間,輝夜停住了腳步,黑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停頓片刻,立刻又向火海奔去。

“哥哥!”輝月大喊,可是輝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跑越快。輝月一跺腳,追了上去。

輝夜發瘋似得狂奔,右手緊緊地抓著胸口的衣衫,那裏已經是一片濡濕。

這是?

是藍姬河的水,我用我的能力將它變成了這個樣子。

會化掉麽?

隻要施術者也就是我還活著,它就永遠不會融化。

“白!我命令你!不許死!”輝夜在心裏呐喊。原本是冰牆的地方已經又是一片火海。輝夜心如火燒,腳步不停片刻,一揮手,火焰推開,讓出一條道路。

布倫塞絲的笑臉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那是他生命中的第一道陽光,他絕對不允許這道陽光就這樣消失。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心裏有什麽東西轟然崩潰。布倫塞絲倒在地上,白發鋪散開來,像是盛開的百合。希那利的身體也不再挺直,她彎著身,站在布倫塞絲前方,有鮮血不斷的滴下。

“希那利!”

希那利轉頭看到輝夜的臉,心中一震,怒火中燒:“你回來做什麽!要小白白死嗎!”

死?輝夜如受電擊,不,誰都不許死!黑色的刀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源源不斷的力量衝擊著他每一條血脈。

“啊!”輝夜仰天長嘯,胸中的悲憤噴薄而出,一張俊美的臉變得凶狠猙獰,這是複仇的阿修羅。

影武者見輝夜去而複返,驚喜非常。團團圍住了輝夜。國王命令“隻準生擒。”就當他們以為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們驚覺到他們錯了。眼前隻見黑影閃動,劇痛旋即刺激大腦。

希那利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鬼魅一樣的身影,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傷痛撲倒在地。布倫塞絲的臉就在她眼前。

“白,我們還是會在一起的,你看得到嗎,沒有人可以傷害到輝夜了,一起去天國,祝福他吧。”

輝夜發狂一般斬殺掉最後一個影武者,轉頭看到了希那利緩緩閉上的雙眼。

“不!”輝夜丟掉長刀將希那利扶起抱在懷中,“希那利你睜開眼睛!聽到沒有!”

希那利嘴角微挑,眼睛睜開一條縫,輝夜的臉在她的視野裏已經變得模糊:“走吧,輝夜,去你的國度。”

“不!一起走,我要你活著!帶你離開!”輝夜的眼睛裏淚光閃爍。

希那利笑著搖搖頭:“輝夜,我不孤單,我跟白還是會在一起的。”忽然,希那利的眼睛豁然睜開了,驚懼萬分,“輝夜快走!”

在希那利瞳孔已經散大的眸子裏輝夜看到了狼梟的影子。天上的狼梟紛紛落了下來,將二人圍在中間。

“輝夜,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但是我要你忘記我,忘記我跟白的死。恨,不應該存在於你心裏。”說著,希那利不知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推開輝夜,手中一道烏列正中一頭狼梟。淒厲的叫聲瞬間響起。

“快走!”

輝夜望了一眼希那利,可就是這一瞬間,希那利拚死打出的缺口已被補上。輝夜感覺他的心裏有什麽在燃燒,就要衝破他的身體爆發出來。

輝月與龍被阻隔在火牆之外,忽見火牆之內一團黑光迅速膨脹,一瞬間就變得如山丘大小,周圍的火焰頓時盡數熄滅。

“不好!”輝月大驚,手一揮,已經拉著龍躲入了黑腔當中。

“那黑光是什麽?”龍蹙眉,他能夠感覺到黑光的不祥的氣息,那是來自地獄的毀滅的氣息。

補充世界理論(鄃隅界官方設定)

創世篇。

天地初蒙,濁若劣卵,海天相濁,雲浪倒置,時有狂風而過,浪濤千丈,地動日數,見之炎淵,惡鬼哭號,流岩若河,火光衝日,沸如湯煮。川澤不定,朝川夕原,蒼垠之下,萬物未生,唯有異獸,生於滄海,身大如牛,其狀若虎,口入血盆,齒如針鋒,通身覆甲,堅如鐵壁,肋下生雙翼,奮起而飛,若垂天之雲,尾若銀鞭,揮之山崩地裂。自以為天地之主,歲月不諳,千載流之。

後有靈石,集日月之精,感天地之靈,長成大神。身修若山,其麵如盤,目如銅鈴,口如懸淵。以左臂為斧斬渾濁之氣,平七海之浪,足踏三震,熄之炎岩。惡獸起而抗之,與其鬥於海曰溯,驚濤數丈,雲霧煙蒙。電閃雷鳴,血戰三日,大神勝之。囚惡獸於溯海之淵。其怨恨之氣溶於溯海,海水濁若陳墨,風過無浪,人亦可立足其上而不沒。

神左司滅,右司立,徙於九洲,渴飲滄溟之水,饑食日月之氣,泣其心血,七日創世,初日整四時,二日生拂綠,三日生遊魚。四日生飛鳥,五日走禽獸。六日創人,七日賜火種,萬物始備。極盡於洄浦之淵,喟然長歎,仆於地,屍化七神,首為公正,心主裁決,左臂破滅右臂創立,其腹為海,左足七緒,右足征戰,其殘息為雨,另有骸骨具其形體,狀若車輪,掌萬物之輪回,各司其職,以備後世。

諸神篇。

初大神因創始盡其心血而崩猝,屍化眾神,分掌公正,裁決,破滅,創立,滄海,七緒,征戰,另有雨及輪回,分掌大權。然世間九洲七海,地廣人繁,眾神自擇神使,以正世事。九神為宗,其餘為使,擁神之力然命終而止,另傳後者。

八神分居九天之上,千歲末而聚,唯輪回狀如車輪,並無心緒,安於九州之巔。

世人無分洲澤,共奉神祇,各賦其名。

地理篇。

九洲遠東洙洲,鄰之瀛洙台,西方暹洲,東西夾之邛洲,至南寒洲,次之橫洲,至中炎洲,北方泯洲,另有隱洲浮遊八洲之外。

塔西澤之巔下的小鎮米拉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大街小巷擠滿了各色的人群。不論是酒館裏的酒客還是餐館裏的食客,亦或是大街上戴著插有白羽毛的黑色禮帽的紳士,衣著華麗的婦人,每個人的口中都在談論著一件事。那就是塔西澤大會。每隔三年在塔西澤之巔下的阿瑞斯城堡裏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賽事,參賽的選手都是從艾西納克帝國各個靈能學院中結業的學生,大賽的勝出者不僅可以得到無上的榮耀還可以成為由國王直轄的靈能使。其間優秀的人才都可以獲得進入帝國軍隊的機會。像艾西納克這樣一個全民好戰的國家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容錯過。不少鄰國的人也被吸引而來。

會場的選擇就在塔西澤之巔下的阿瑞斯城堡,這座城堡曾是帝國的有戰神之稱的阿瑞斯公爵的府邸。阿瑞斯去世之後這裏便成了選拔人才的賽場。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春風溫暖的像是情人的懷抱。城堡周圍一片生機盎然,似乎花草也要趕赴這三年一度的盛會。這日陽光明媚,蔚藍的天空漂浮著幾朵胖胖的白雲,隨著微風不時的變幻著形態。世界之巔塔西澤的色彩在陽光下也變得明亮起來,山腰上纏繞的霧氣猶如女神的裙擺,山峰直指藍天,傳說中塔西澤就是大神創世之後留下的辟天之劍。加上命運之輪的傳說,使這座巍峨的高山又增加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恩特睜著驚奇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米拉鎮的一切,不時地發出“哇哦哇哦”的驚歎聲。

“我說你就不能安靜點!”傑克皺眉,他實在受不了恩特白癡一樣的表情。

恩特撓撓腦袋:“這裏真是太棒了,雖然都是鎮子但是比考迦繁華多了,而且居然有這麽多人。嘿你看,那個女人的項鏈就像是拴牛的繩子!”

歐費茵趕忙擰了他一把,但那婦人還是聽到了,狠狠地瞪了恩特一眼。恩特卻毫不在乎,揉了揉被歐費茵捏疼了的腰:“歐費茵你越來越暴力了,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

歐費茵白了恩特一眼,又是狠狠地一擰,恩特大叫一聲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歐費茵再也不敢“虐待”恩特,故意的落後了一些省的跟他在一起丟人。

踏入阿瑞斯城堡,恩特立刻安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距離聽到輝夜死亡的消息已經兩年了,他始終不能夠走出對深深地自責。恩特仰望城堡上空飄揚的彩旗,“讓我一個人帶著我們兩個人曾經的諾言完成曾經共同的心願吧,變強,證明給這個世界看。”恩特握緊了拳頭,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次大會,一定要勝。

“歐費茵,這次大會大概有多少人?”恩特問道。

歐費茵掃視一圈周圍的人,現在的城堡還沒有對觀眾開放,此時所有的人都是比賽的選手,粗略地估計下來也有二百多人:“應該不會少於四百人吧,今天才是到場的第一天,還有很多人沒有來。”

恩特默默地點了點頭,之前提拉莫斯四世許諾他的進入軍隊一事已經辭去了,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夢想。想起兩年前看煙火時的情景,想起那個高呼“我希望我能變成最強的靈能師!”的自己,恩特不禁苦笑,那時陪伴自己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他一個人,肩負著那時的理想。或許那個理想是遙遠的,但他也不會放棄,不僅是對自己的證明,也是對自己的安慰。

但是一進到阿瑞斯城堡中的選手宿舍恩特又興奮了起來,發出一陣陣的驚歎。

“哈,看這些雕花,哦,還有這個燈台!竟然比聖貝亞斯還要好!”

傑克一臉不屑地白了恩特一眼:“沒見過世麵的家夥。”

兩人一直作對,此時恩特當然不能服輸,切了一聲:“就跟你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