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做賊心虛
陳夢生迷迷糊糊之中就聽見耳畔有人在急切的叫著他的名字,睜開眼一打量竟然是皇甫永強和趙海鵬他們兩個人,再看自己的身上被一道道黃裱紙纏繞著,還沒等陳夢生開口發問就被皇甫永強的大笑聲震撼了……
“哈哈哈……,道兄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啊,更香都已經是燒完了,你還留在陰曹地府不肯回陽啊。皇甫永強的笑聲讓陳夢生回過神來了。
陳夢生尷尬的笑道:“嗬嗬,皇甫道兄說笑了,我還當是天庭派兵將來捉拿我了呢,唉,隻可惜還有件事尚未來的及向崔兄問起!”
趙海鵬膽戰心驚道:“大哥你這個玩的有點過了啊,你都渾身冰涼了,是我怕你會出意外,才讓皇甫大師把你給招回來的,你是不知道我在這裏都擔心死了,萬一你要是真的出了事那我也甭回去了,一頭撞死在這裏陪你是正經!”
“兄弟,我沒事,程銀梅的案子我已經是查清了,是住在程銀梅老屋裏的冤鬼朱承鋼為報複老婆出軌而殺了陶麗娜,如今朱承鋼已被送入了罰惡司查辦,他的老婆也會在陰律司受懲。”陳夢生大略的把陰間審案的事和趙海鵬說了下,趙海鵬聽的真犯迷糊了……
皇甫永強不解的問道:“道兄好手段啊,能讓陰律司崔判官幫你問案讓我好生羨慕啊,不過你說的還有一事沒問,不知道是什麽事啊!”
陳夢生也不隱瞞道:“我在查驗陶麗娜屍體時曾碰上了一個女鬼曹豔豔,我答應要為她弄明死因再讓她回陽見她孩子最後一麵的,可是在陰律司尚未開口問起,就被你用符咒招了回來!”
趙海鵬聽的十分神往道:“那大哥要不你也帶我去趟陰曹地府,我把局子裏那些陳年舊案統統去問下那個崔判官啊……”
“胡說八道,我這次下幽冥是因為我放出了冤魂,你以為去陰曹地府是這麽容易的事嗎,陰陽有別,你乃是陽間生人下地府輕則減壽,重則陰氣讓你立斃當場,就算是我也不能常去幽冥,一旦被……”陳夢生唯恐自己再去陰曹地府會連累崔鈺再被天庭重責,所以打斷了話頭。
趙海鵬咂舌道:“你也會被陰氣傷了嗎!”
“是吧,好了,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和皇甫道兄還有約論道呢。”陳夢生不願自己的身份讓太多人知道,隻能是順著趙海鵬的意思說了。
皇甫永強哈哈大笑道:“你的本事遠勝於我,咱們還論什麽道啊,改明兒咱們找秦大師伯喝酒才是要緊,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
陳夢生作揖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明天我要去趟香山別墅去查勘一下再做道理!”
陳夢生和趙海鵬回到北京城都快淩晨三點了,趙海鵬想到程銀梅的案件報告又是大麻煩,陳夢生依舊是回到了紫水晶公寓,陳夢生謝絕了趙海鵬明天跟自己去香山別墅的請求,曹豔豔的魂魄還在自己身上就不怕案子有多複雜,回到了公寓陳夢生先妥善的藏好了崔鈺送的雁翎,然後運氣周天調息了一番,等到天色微亮後又匆匆忙忙的乘車趕往了香山別墅……
香山別墅可以說是富人居住的地方,陳夢生搭乘的出租車隻能是停靠在別墅樓外,按照曹豔豔告訴自己的別墅遠遠的看去竟然是人去樓空了,問了管理別墅的保安才知道屋主人李茂信早在一個多星期前就搬離了香山別墅,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撲了空的陳夢生輾轉又趕到了經典拍賣行直接去找李茂信。
經典拍賣行也算是京城一家知名的拍賣行,陳夢生隨意的打了車就到了拍賣行門口,坐在門廳玻璃門前的兩位迎賓小姐很客氣的問道:“歡迎光臨,不知道先生想要辦理什麽業務,在我們這裏有著專業的評估師,無論先生要售拍還是競標都能為你竭誠服務!”
陳夢生愣了下說道:“我找李茂信,有勞你帶我進去找他!”
“這……這……,請問先生你和李董事長事先有預約嗎。”迎賓小姐吃不準陳夢生的來頭也不敢多說,隻能按著套詞問他。
陳夢生笑道:“我是替人找李茂信,我想等看到了李茂信他自然會知道的!”
另一個迎賓小姐就比較聰明,她見陳夢生張口直呼李茂信的名字說不定還真的是有來頭的人,“先生你好,李董事長是我們這裏三個董事長裏最忙的,要不這樣吧,我幫你問下李董事長的秘書,請問先生你叫什麽名字!”
陳夢生看了看這家裝潢的富麗堂皇的拍賣行,門外那兩個保安明顯已經朝自己投來了不善的眼光,要是自己告訴對方名字,十有**會遭李茂信的拒絕,倒不如自己先去問明曹豔豔的魂魄查到李茂信在幾樓自己飛身上去找他幹脆。
陳夢生淡然道:“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不麻煩你們兩位了!”
陳夢生抬腳剛準備走,就聽到身後從拍賣行裏麵出來,那兩個迎賓小姐都起身鞠躬道:“石導演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陳夢生側身回頭一看隻見到有個男人戴雙白絲手套斯斯文文的夾著隻皮包正踱步走出來,別人推門都會習慣於用手去開而他卻是側身子用肩膀頂開了玻璃彈簧門。
等到斯文人走出了拍賣行後,陳夢生隨口問了句:“剛才出門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來這裏幹什麽的啊!”
“哦,那位是石子文導演,石導演是我們李董事長的朋友,他來這裏我們可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先生請你登記下……”迎賓小姐拿著便箋等陳夢生登記,可陳夢生反身離開了門廳向外疾步而出。
石子文在地下停車庫裏費力的用鑰匙開著車門,手一滑鑰匙脫手掉在了地上,陳夢生上前彎腰揀起了鑰匙放在了車頂,石子文忙不迭的說道:“謝謝你啊!”
陳夢生扳著臉冷聲道:“謝謝就免了,我隻要看看你的手套裏是不是手指齊全就可以了!”
“你……你說什麽……”石子文緊張的盯著陳夢生想出手去搶車鑰匙,陳夢生一巴掌重重的拍了下去把石子文的手牢牢的壓在了車頂上,絲綢手套上馬上顯露出了殷紅的血跡,石子文翻動著死魚眼痛的嗷嗷大叫……
陳夢生毫不留情的剝去了石子文雙手的絲手套,在石子文的右手被人剪去三根手指頭,在斷指根上還縫合著人工指的血痂,經陳夢生壓住後血水從痂疤裏滲流透出。
陳夢生甩開了石子文的手喝道:“石導演的手指應該是傷的沒多久吧!”
石子文聲厲內茬的大叫道:“你是個什麽人,你想要幹什麽啊!”
“我不想幹什麽,隻想替曹豔豔向你問聲好罷了,不知道石導演還記不記得她啊。”陳夢生把曹豔豔的名字念的很慢,陳夢生就是要看看石子文對曹豔豔名字的反應。
果不其然石子文一聽到曹豔豔的名字時馬上就蔫了,喘著粗氣哆哆嗦嗦的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不認識你說的曹豔豔,你是李茂信派來的人嗎!”
陳夢生冷笑道:“我說過她的死和你有關係了嗎,你又怎麽會知道我是李茂信派來的人,曹豔豔死後還是對你念念不忘,你卻竟然說是不認識她,這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再來問我曹豔豔的事,我現在很忙,沒工夫和你在這裏磨嘴皮子。”石子文一把搶過了車鑰匙,用他的左手很不熟練的打開了車門。
陳夢生叉著手隻說了一句話:“那就請石導演跟我去趟刑警隊,我知道前不久有人報案說是發現了一根被煮熟了的手指,我很想知道那根手指是不是石導演你身上的!”
“你這是……你這是含血噴人,我的手指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我憑什麽要跟你去刑警隊……”石子文惱怒的關上了車門,啟動了汽車就要離開,汽車朝著車庫急速開去,陳夢生身影閃動拉開了車門起腳猛力一腳就踢飛了車門,從容不迫的跳上了石子文的汽車內。
陳夢生對著冷汗直流的石子文說道:“石導演既然不願跟我去刑警隊,那我隻好是跟著石導演去北影廠了,我想在哪裏應該有人還會記得曹豔豔和石導演那段驚心動魄的愛戀吧,石導演你說對不對啊!”
石子文沒料到自己會遇上這麽個不要命的人,無奈之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錢哀求道:“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曹豔豔的死和我沒關係,你要找就去找李茂信,我已經知道錯了,現在隻求能夠尋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過日子,其他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陳夢生哈哈大笑道:“我說過曹豔豔的死和你有關係了嗎,聽你的意思是李茂信殺了曹豔豔啊!”
“這……這我什麽都沒有收啊……你在無中生有的陷害我啊……”石子文一個急刹車停下了汽車心虛的說道。
陳夢生劍眉挑動道:“我既然是受了曹豔豔的托付,就一定要給她一個交待,你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