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殿和東南離趁著雨夜回到了城主府之中,二人身上雖然沾染了寒冷的雨水,但是臉上的表情還算是興奮。
“都抓回來了?”
大殿之上,上官玉看到二人的身影,也顧不上伴隨二人一起吹進來的寒風,連忙問道。
東南離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最後那個鐵力想要反抗,但是看到龍殿也過來了,就直接放棄了,現在所有的驚雲宗弟子都被關在了城主府的天牢之中,隻是驚雲宗那邊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
上官玉聞言,笑道:“無妨,隻要把他們都帶回來就好了,既然進了天牢,除非他們有通天的本事,否則他們別想輕易的離開百花城!”
龍殿說道:“別人還好說,但是那江嵐天似乎是被方萬鶴這小子揍得筋脈盡斷,現在也被關進了天牢裏麵,但是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救治,恐怕會有性命之虞啊。”
聽到這裏,一道身影從大殿的後麵慢慢的走了出來。
“紫衣先生。”東南離拱了拱手,說道,心中暗自佩服紫衣先生的計謀,這一次能夠把驚雲宗所有的人馬光明正大的帶回來,正是靠的紫衣先生的計謀,這計謀看上去雖然簡單,但是紫衣先生是在當初抓到那段步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這就了不得了。
紫衣先生見狀,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兩位放心吧,江嵐天自然不會被關在天牢裏麵,對於他,我還有別的用處,說不定,借著這一次的機會,能夠好好的打壓一下驚雲宗。”
聽到這裏,龍殿眼睛一亮,說道:“什麽時候要去拆驚雲宗的老窩一定要叫上我,我一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氣!”
紫衣先生聞言,苦笑一聲,說道:“自然自然,東南離隊長,天亮之後你去找東離洞的弟子,接下裏的行動需要他們出麵,否則的話,驚雲宗那邊的壓力恐怕就有些大了。”
“是!”東南離應道。
“城主大人,方萬鶴和花義……”龍殿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經曆了刻刑,花義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而作為花義大哥的方萬鶴,在八皇嶺上更是直接崩潰了,現在兩個人都不知道身處何方,龍殿心裏一直放不下這二人。
上官玉聞言,歎了口氣,說道:“我相信方萬鶴,放心吧,天亮之後,這兩位恐怕就回來了。”
說完,上官玉便轉身離開了大殿,這幾日她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如今已經是淩晨,磅礴大雨雖然沒有停歇,但是她這倦意卻是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了。
紫衣先生見狀,朝著東南離和龍殿拱了拱手,說道:“今晚上辛苦兩位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驚雲宗的弟子,先晾兩天再說。”
雨夜乍寒,夜色越來越陰沉,這城中的百姓也睡了大半。
“這場雨還真是不小。”東南離渾身哆嗦了一下,抱著胳膊,身體微微佝僂著,全然沒有了白天的威風,這一刻的護城軍隊長看上去就和一位上了年紀的人一般,行走在雨夜之中,享受著雨水的味道。
旁邊的龍殿見狀,說道:“你好歹也是護城軍的隊長,走起路來能不能有點威風的感覺,哎世風日下啊。”
“你少在那裏說風涼話,也不知道給前輩打個傘,真是豈有此理。”東南離聞言,哼了一聲,說道。
“哈哈哈哈,我龍殿喜歡站在高處,若是可能的話,我寧願化作天下所有人的傘,永遠飄在所有人的頭頂上!”龍殿大笑兩聲,下一刻一跺腳,整個人躍到了房頂之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東南離見狀,站在原地看著龍殿的身影慢慢的消失,這才轉過身,繼續朝著護城軍的總部走去,依舊是佝僂著身子,不快不慢的走著,任由這雨水拍在臉上……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
“老大,這樣行嗎?”花義摸著自己額頭上的一個護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方萬鶴見狀,笑道:“挺好,這千隔的材料本來就是很特殊,想不到晚上竟然還有一絲絲夜光,以後你戴著這個護額,大晚上上廁所都不用點燈了。”
花義聞言,看向了方萬鶴旁邊的一堆材料,說道:“老大,這個千隔,對你很重要吧……”
話音落下,方萬鶴拿起了身旁把千隔做成護額後的廢料,笑道:“一個老不正經給我的,他那裏有的是,以後我回去多找他要一點就是了。”
一邊說著,方萬鶴依舊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廢料包在一起,揣進了懷中。
“花義,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夠把你額頭上的幾個字抹掉。”方萬鶴慢慢的站起身來,說道。
花義聞言,往篝火旁邊挪了挪,笑道:“老大,護額戴著還挺舒服的。”
猛然間,一陣寒風吹來,在大雨的澆灌之下,一道身影猛然浮現在了破舊茅草屋的門口。
方萬鶴見狀,渾身哆嗦了一下,此人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如同鬼魅一般,而且身上時不時的透出一絲陰冷的氣息,也不知道是這雨夜中的寒冷還是此人的氣質特殊。
“想不到老朽這麽長時間不回家,家中倒是有了別人。”
方萬鶴和花義還沒有說話,這道神秘的身影便開了口,聲音聽上去很是滄桑,有著一絲絲沙啞,甚至能夠從他的聲音中感受到陰冷的氣息。
聽到這裏,方萬鶴和花義對視了一眼,聽此人的意思,這個破舊的茅草屋竟然是有人居住的。
“不知道前輩是?”方萬鶴拱了拱手,客氣的說道,一旁的花義也站起身來,眼神之中有著一絲絲戒備。
話音落下,神秘人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一股股陰冷伴隨著此人的腳步,吹開了地上的零零茅草。
兩三個呼吸過後,此人已經來到了篝火的附近,借著點點火光,方萬鶴仔細的看著來人,發現此人渾身上下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看不清身材和具體的樣貌,惟一露在外麵的是一張幹巴巴的嘴,略微有些發白的嘴唇配上臉上一絲絲清晰的皺紋,都讓此人顯得分外陰森。
“這是我的地方,從來都是主問客,什麽時候變成客問主了。”神秘人的聲音有些冰冷,似乎是不願意再看到方萬鶴和花義。
方萬鶴聞言,撇了撇嘴,江湖上有一句老話,對於蹬鼻子上臉的人,隻有一個字,反踩回去。
當然了,這些話是不是江湖上的老話,方萬鶴就不在意了。
“這位老前輩,你說這是你的地方,不知道你叫一聲,這個地方會答應嗎?”方萬鶴笑道。
聽到這裏,旁邊的花義不經意的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又要開始了。
神秘人聞言,渾身一哆嗦,微微抬了抬頭,隻是方萬鶴依舊看不清此人的目光。
“你是要和老朽玩無賴了?”
方萬鶴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老者為尊,這在江湖上是人人都認同的道理,晚輩自然不能和前輩玩無賴,隻是這凡事講究一個公平,我們來這裏的時候,這裏是空無一物,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前輩一過來,就說這裏是你的,說話總是要講一些證據的。”
“老朽從來不和別人廢話,你若是再說下去,休怪老朽不客氣了!”
“這就是了,老前輩,不是我們裝無賴,是您真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