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查不出什麽線索……這樣下去不行……要快點找到線索回去幫老大才可以,看來要盡快離開這裏了。”花義轉過身看著身後安靜的小村,歎了口氣,他小時候便是在這附近的山村之中長大,吃百家飯,穿百家衣,時間長了也有了感情,之前花義也想過,若是有一天累了倦了,找這麽一個地方安靜的享受一份自在,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花義搖頭苦笑一聲,慢慢走上回返的路,此刻黃昏將至,若是等天色黑了,這附近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豺狼虎豹之流也會時不時的出沒。
一陣冷風吹過,花義越過花海,下一刻便回到山穀之中,放眼望去,一片靜謐,落日下的花海染上一片火紅,別有一番風味。
“嘖嘖嘖,師傅他老人家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倒是自在。”花義輕笑一聲,下一刻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木屋當中。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
“師傅?”
呼喊了兩聲,花義來到木屋之內,卻發現木屋之中沒有半點人影,自己的呼喊也沒有得到回應。
“奇怪……哪去了……不會是調戲過路人了吧……”
……
“他奶奶的!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山穀外的小路之上,三名壯碩的黑衣人**著上身,滿臉憤怒的看著對麵的一位老者,不滿的吼叫道。
老者聞言,晃悠著三人的衣服和財物,嘿嘿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沒控製住這手……手癢了,就順便偷了點,咳咳,不過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大爺的!這還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啊!一柱香的時間你把我們渾身上下都偷遍了!最後連衣服都不放過!太喪心病狂了吧!”為首之人怒吼一聲,雙目之中閃爍凝重,對麵這老者的手法和速度,的確是超乎常人。
老者聞言,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你們的防範意識太差,還說我喪心病狂,你們三個追殺這麽一個孩子就不是喪心病狂了嗎?!”
話音落下,老者看了一眼身旁倒地的年輕男子,男子已經昏了過去,渾身上下一片狼狽,料想是吃了不少苦。
對麵的三人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你若是識趣,便快些把東西還給我們,趕快滾開,要不然,以後你就等著慘死吧!”
聽到這裏,老者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讓我再給你們磕頭道歉甚至自廢武功什麽的,想不到這麽簡單就放我走了,真是沒出息,沒意思,沒意思!”
話音落下,對麵三人一愣,而麵前卻是閃過一道黑影,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老者已經沒了蹤影。
為首之人見狀,麵色大變,驚呼一聲:“快!保護好褲子!”
……
“恩?師傅?你去哪了……這些……衣服和財物是怎麽回事兒……還有這個人,您是去搶了一個村子嗎。”花義站在木屋前,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師傅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身後背著一個人,一隻手還拿著一堆衣服和財物。
老者聞言,嘿嘿一笑,說道:“咳咳,你師傅我這是見義勇為,是路見不平,知道嗎?別在這傻站著了,過來搭把手。”
花義聞言,撇了撇嘴,上前將老者身後的人接了過來。
“恩?這……這不是毛小路嗎!”花義接過人,仔細一看,頓時驚呼一聲,麵露震驚的說道。
老者聞言,眼睛一亮,說道:“想不到還是你的熟人,江湖還真是越來越小了,既然這樣,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老者便屁顛兒屁顛兒的抱著一堆財物進了木屋,至於幾件衣服褲子則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
花義見狀,也顧不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仔細的為毛小路檢查了一陣,發現毛小路隻是體力透支昏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花義來到木屋旁拿起一些晾幹的藥草,進了木屋之中簡單的處理了一番,半柱香的時間便端著一碗草藥水來到了毛小路的麵前。
“你小子這水平倒是有所提高,看來出去曆練的這段時間過的不錯。”
聽著老者的聲音,花義搖了搖頭,將草藥水全都喂下去後,才站起身來,長出了一口氣。
“師傅,您教給我的醫術我感覺還算是精湛,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見您用過。”花義納悶的問道,這些所謂的醫術可能隻是簡單的入門,但是花義卻能從中感受出一絲與眾不同。
老者聞言,撇了撇嘴,拍了拍花義的腦袋,說道:“你懂什麽,這隻是最簡單的入門罷了,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會,更何況這些東西平時也用不上,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要去尋求醫師的幫忙。”
花義聞言,也沒有再接著問下去,時間越長,他越覺得自己這個師傅不平凡,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秘密,他對這些秘密沒興趣,他隻是擔心,秘密太多了,江湖也就不那麽安全了。
“行了,把人安頓好便過來吧,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老者說道。
花義聞言,點了點頭,將毛小路安頓好以後,便來到了老者的身旁。
“師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毛小路可是落梅堂的人,江湖中人應該不敢把他怎麽樣才對。”花義納悶的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因為他是落梅堂的人,所以我才會出手救他,換了別人,我才沒有那個興致……追殺他的三個人料想也是江湖上的無知宵小,認不出落梅堂三個字。”
花義聞言,眉頭微皺,到底發生了什麽,等到毛小路清醒過來後自然能夠了解個大概。
“闖了這麽長時間的江湖,感覺如何?”老者看著天邊落日,問道。
花義聞言一愣,看了老者一眼,說道:“師傅,您不會是想要和我談心吧,您可從來沒有……”
“他奶奶的,老子像是那麽矯情的人嗎?隻是看你小子武藝還可以,估計吃了不少苦,所以想要聽聽你的經曆罷了,也算是為師解解悶兒。”老者哼了一聲,說道。
花義聞言,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了老者旁邊,說道:“師傅,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老大,我可能現在還在強盜窩裏麵混……說不定還會一命嗚呼,我想一想應該從何說起啊……”
聽著花義的講述,老者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也是跟著連連變化,仿佛看到了花義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凶險,一刻鍾也跟著起起伏伏。
一柱香的時間,花義簡單的講述了過往的諸多經曆,真正回憶起來,花義才發現自己已經算是徹底的踏上了江湖,想回頭,怕是也回不去了。
“追命匕首,你是說那個叫方萬鶴的小子中了追命匕首?”老者麵色凝重的說道。
花義聞言,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這一次來也是為了尋找線索,隻是江湖這麽大,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追命匕首……還真是有些麻煩,小子,我是你師傅,這種情況,我應該勸說你離那方萬鶴遠一些才對。”老者歎了口氣,說道。
花義聞言,看了老者一眼,嘿嘿一笑,說道:“但是您不會。”
“對,我不會讓你做這種沒義氣的事情,我寧願你小子死了之後我去給你報仇,也不會讓你做這種事情,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比死了還痛苦。”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師傅,想不到你也有這麽正經的時候。”花義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將老者的話都記了下來。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會比死了還痛苦……
……
“什麽?你要跟著我?你不開醫館了?”
萬長青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等到將那位姑娘救醒,我便和你一起離開,闖闖這江湖。”
聽到這裏,方萬鶴挑了挑眉毛,左右看了看,熊天英此刻估計已經帶著王驚雷的屍首離開了東一城,段青雲也一聲不響的走了,如今這醫館像是又回到了以往,隻是人心各自不同。
“先救醒南雲再說吧……不過在此之前,你要為我護法,別讓其他人靠近我。”方萬鶴歎了口氣,說道。
一邊說著,方萬鶴一邊盤膝坐在了木床之上,這**沾染著些許王驚雷的鮮血,但是此刻方萬鶴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想要喚醒南雲,便需要他的內力,而此刻他體內卻是一點內力都沒了。
“大爺的,又要承受一次那種痛苦……”方萬鶴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上雙眸,開始了第二次內力的修煉……
萬長青見狀,目光一凝,雙拳微微緊握,左右徘徊著,最後一咬牙,深深地看了方萬鶴一眼後,一甩手,將銀針掏了出來……
“咦,大叔,你在幹什麽啊。”
“呼……他在修煉,先不要打擾他。”萬長青渾身一顫,默默收起銀針,滿臉笑容的看著一旁的小姑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