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到明日醒來,她就沒事兒了,隻是經脈的傷勢需要一段的時間來恢複。”萬長青看著昏迷過去的南雲,說道。
方萬鶴聞言,捂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話音落下,方萬鶴的身體搖晃了兩下,麵色微微有些發白,這一次過後,他經脈之中多了些許的毒素,雖然這些毒素此刻被冰火內力帶到了丹田之中鎮壓,但是未來,方萬鶴不知道這些鬼東西會不會如同猛獸一般伸出獠牙。
“大爺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麽問題。”方萬鶴心中呢喃一聲,暫時將注意力從丹田之中收了回來。
萬長青見狀,看了方萬鶴一眼,說道:“你也好好休息吧。”
說完,萬長青便直接退了出去。
看著萬長青的背影,方萬鶴眉頭微皺,如果真的像南雲說的那樣,這個萬長青的確是有問題,隻是如今還沒有任何的證據,隻能是多加小心。
想到這裏,方萬鶴正準備調整心神,餘光一瞥,卻猛地看到一道人影偷偷的跑了進來。
“放心吧,你的大姐姐不會有事的。”方萬鶴笑道。
小姑娘聞言,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說道:“大姐姐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了,小丫頭,你也早點休息吧。”方萬鶴笑道。
小姑娘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要看著大姐姐,萬一她又出什麽事情了呢。”
聽到這裏,方萬鶴挑了挑眉毛,好奇的問道:“小丫頭,你為什麽這麽在意這位大姐姐,你們之前應該不認識吧。”
小姑娘聞言,抿了抿嘴唇,說道:“那一天我在外麵乞討,一堆流氓欺負我,然後姐姐過來救了我,後來我發現姐姐受了重傷,就想出去尋找一些草藥給她……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但是我還記得她和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知恩圖報……”
說著說著,小姑娘的眼角泛起一絲晶瑩,過往傷心事,如雲籠心頭。
方萬鶴見狀,歎息一聲,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下一刻直接將其抱了起來,放在了南雲的身旁。
“……江湖上的事情,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方萬鶴心中感歎一聲,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無知孩童尚且知道的道理,江湖兒女卻有不少忘了,這個中緣由,又有誰能說清楚。
想到這裏,方萬鶴一步邁出,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萬長青的身影,便直接離開了醫館。
“明日就是南雨比武招親的日子,還有不少事情要去處理一二。”方萬鶴感歎一聲,從懷中摸出了兵家的令牌,將其緊緊的握在了手心之中。
這一刻,白日明媚,空氣之中卻又滿是壓抑陰沉的味道。
……
“現在怎麽辦,要上山嗎。”毛小路看著山林之中搖擺的古樹,有些不安的說道。
花義聞言,看了毛小路一眼,笑道:“你不是要報恩嗎?已經怕了?”
“我……我才不怕!現在就上山!”毛小路聞言,麵色一紅,連忙說道。
花義見狀,嘿嘿一笑,說道:“別著急,剛才那群人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大白天的衝上去那就是找死,等到晚上再說。”
話音落下,花義便準備轉身,先去另外一個山頭尋找線索。
一步邁出,身形不穩,花義卻是麵色一變!
下一刻,泥土翻飛,一道身影猛地來到花義的身邊,刀光劍影,寒光閃爍,等到花義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刀一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什麽人。”花義麵色一白,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位蒙麵男子,壓下心中的震動,問道。
男子聞言,雙目微微一凝,仔細的端詳了花義半天,最後卻將刀劍收了回來。
“不是這裏的人,就快點離開這裏。”男子冷冷的說道,聲音沙啞,令人聽了很是難受。
花義聞言,眉頭微皺,第一次看到這種又用刀又用劍還使的如此靈活之人。更為重要的是,方才這人用的劍法有些眼熟。
“你方才用的劍法,我似乎在哪裏看到過。”花義說道。
話音落下,男子渾身一哆嗦,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雙目死死地盯著花義,沒有說話,隻是一身的氣勢卻要將花義壓的喘不過氣來。
“好強……”花義見狀,心中一震,麵色凝重了不少,單從此人的氣勢來看,竟已經超過了龍殿,而且滿是殺機,若是與之為戰,怕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你見過這劍法?!”男子猛地來到花義麵前,冷冰冰的說道,兩隻手再次放在了腰間的刀劍之上。
花義見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隻是錯覺罷了……前輩贖罪,小子方才太過恐懼,一時間認錯了。”
“嗡……”
話音落下,寒光閃爍,一把刀放在花義的脖子旁,一柄劍紮在花義的心口上,二者動其一,則命喪。
花義見狀,壓下心中的震動,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一絲冷汗,此人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便被人扼住了命脈,更不用說抗衡了。
“小子,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看沒看過這套劍法!”男子低喝一聲,手腕微微顫抖著,看的花義心驚膽戰。
花義聞言,一咬牙,將腦海中的諸多念頭散去,說道:“真的沒有!方才是晚輩看錯了!”
說完,花義便沉默不言,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男子,渾身已經被冷汗打透。
癱倒在地的毛小路見狀,也是心中打顫,麵色慘白,連大氣都不敢出。
蒙麵男子聞言,冷哼了一聲,深深地看了花義一眼後,將刀劍收回,腳步挪移,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一丈之外。
“快些離開這裏。”
聽著男子冷冰冰的聲音,花義麵色一變,連忙說道:“前輩,不知道這山上有什麽東西!”
“一群死人。”
說完,男子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倒是聲音依舊在林木當中飄**,久久不能散去。
聽著耳邊的話語,花義渾身一哆嗦,一股惡寒湧上心頭,如此人物,實在是太過可怕。
“除了拖刀客之外,我還沒有見過擁有這種實力的人物……此人,比拖刀客更危險,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這片群山,又隱藏著什麽秘密。”
諸多念頭湧上心頭,花義腳下一軟,下一刻直接癱倒在地。
“花兄弟,沒事吧。”毛小路顫顫巍巍的問道,雖然知道那怪人已經離開,但是他依舊沒有站起來的力量。
花義聞言,慢慢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腿,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事兒,隻是這要走的江湖路,還有太長……”
“剛才,你真的覺得那劍法眼熟嗎?”毛小路好奇的問道。
花義聞言,點了點頭,索性直接靠在了身後的古樹之上,說道:“此人用一刀一劍,但是刀法和劍法完全不同,尤其是劍法,我曾經看一個叫重無名的人用過……隻是如今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重無名?好熟悉的名字……”毛小路聞言,眉頭微皺,心中呢喃一聲。
“說起來這個不靠譜的雖然實力強大,但是現在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大爺的,扔下我和老大就不管了。”花義撇了撇嘴,心中卻是暗自擔心,那重無名雖然和自己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物。
休息片刻,花義緩過勁兒來,便慢慢站起身,而直到此刻,毛小路依舊是雙腿無力,坐在地上麵露愁苦。
花義見狀,苦笑一聲,納悶的問道:“你們平日裏恐怕是沒有時間修煉武學吧。”
毛小路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師傅說過,我們闖**江湖,本來就是一種修行,隻是我修行的還不夠,所以才會如此不堪。”
說到這裏,毛小路一咬牙,掙紮著站起身來。
花義聞言,挑了挑眉毛,心中對於這神秘的落梅堂多了幾分興趣。
“對了,小路,你可知道這天地堂的消息。”花義目光一凝,連忙問道。
毛小路聞言,眉頭微皺,沉吟片刻,說道:“天地堂,最近倒是又出現在江湖之上了,要說什麽新消息嘛,對了,最近堂裏有兄弟說,驚雲宗的人和天地堂扯上了一點關係,我們整準備調查,然後重新考量驚雲宗的實力……花兄弟,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花義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說道:“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恩怨罷了。”
說完,花義雙拳緊握,看向遠方的群山……
“說不定,這恩怨又要多寫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