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去看了,那群紅衣人已經全部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二怪看著麵前的一眾強盜,說道

強盜頭子聞言,渾身一哆嗦,有些怯懦的說道:“他們……會不會回來,而且我聽說附近山林之中除了三山寨,別的山寨都被除掉了,那我們……”

“怎麽?讓你們回去你們就真的回去做強盜?!”三怪聞言,哼了一聲,手中的刀劍閃爍寒光。

一眾強盜見狀,連忙搖了搖頭,麵露驚恐。

“我們……我們也不想做強盜……”強盜頭子深吸了一口氣,長歎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花義聞言,嘴角翹起,說道:“一個個手腳健全,做點什麽不好,你們也不是沒有一點武藝,隨便找個鏢局之類的地方,應該是能夠收留你們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毛小路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說起鏢局,你有個朋友在最西邊的白沙城經營一家鏢局,你們若是願意,我可以寫封信給他。”

強盜頭子聞言,雙目一亮,激動的說道:“我們,我們真的可以嗎!”

“他奶奶的,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們是缺胳膊還是少腿。”大怪哼了一聲,說道。

一眾強盜聞言,麵露喜色,若是可以,誰不想在江湖上混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字,山林之中多豪俠,而他們卻隻能被人稱之為鼠輩。

“在下展熊!多謝各位的開導!以後若是有什麽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展熊高呼一聲,下一刻便直接跪了下去。

身後的一群強盜見狀,也是連忙跟著跪倒。

花義和毛小路見狀,想要上前阻攔,畢竟他們年紀輕輕,實在受不起這種大禮。

大怪見狀,一把攔住二人,低聲說道:“這群人早就丟掉了尊嚴,不知道跪了多少次,隻是往日都是跪地求饒,今日,便讓他們堂堂正正的,有尊嚴的跪上一次吧。”

話音落下,花義先是一愣,隨後慢慢點了點頭。

毛小路見狀,也是歎了口氣,慢慢的走回屋子,找到筆墨紙硯,開始寫信。

“前輩,不知道您在那個山寨之中有沒有別的發現。”花義見狀,將二怪拉到旁邊,輕聲問道。

二怪聞言,麵露沉吟,說道:“別的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封被燒毀的書信,留下了一些沒燒幹淨的紙片,上麵提到了東一兩個字。”

“東一?東一城?!”花義聞言,麵色一變,連忙說道。

“應該是吧,江湖之上,似乎也沒有別的地方叫東一了。”二怪點了點頭,說道。

聽到這裏,花義心中咯噔一下。

“老大說不定就在東一城……如今魔影宮的人也去了,東一城恐怕要發生什麽事情,不行,我要加快速度了。”花義心中呢喃一聲。

二怪看著花義臉上的陰晴不定,納悶的問道:“咋了?你小子難道和這群所謂的魔影宮有什麽關係?”

花義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有關係也是水火不容,前輩,不知道您能否幫我一個忙,這件事情關乎我老大的生命安危!”

“你的那個卦師老大?”二怪麵色一變,連忙說道。

“沒錯,恐怕是如今江湖上唯一一個真正會算卦的卦師了。”花義一咬牙,點了點頭,索性徹底咬定方萬鶴會算卦。

二怪聞言,眉頭微皺,說道:“好好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啊真高興……”

“大爺的……誰在這搗亂!給我趕出去!要是驚擾了老爺和公子養病!我拿你們磨刀!”

東一城,白家的大院內。

一群家丁全都是麵露幽怨的朝著一陣噪音的源頭趕去,一個個拿著各種兵刃,心中打定主意,一會一定要把這個唱歌如此難聽的人給好好收拾一頓。

“他奶奶的!敢在白家的外麵搗亂!我看是不想活了!門口看門的兩個是廢物嗎!”一名帶頭的家丁怒喝一聲,猛地衝到白家的大門前。

“嘎吱!”

一聲巨響傳出,白家的大門猛地被推開,而一眾氣勢洶洶的家丁護院卻瞬間愣在了原地。

隻見原本站在門口看門的兩名白家壯漢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低聲哀嚎著,額頭之上滿是冷汗,捂著自己的雙腿之間,看樣子很是痛苦。

“怎麽回事兒!”為首的家丁怒喝一聲,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卻隻看到一群群圍觀的人四散開來。

“有人……有人溜進去了……”一個看門壯漢咬著牙說道,五官擰在一切,滿臉的痛苦之色。

眾人聞言,麵色一變,這白家在整個東一城都算得上是僅次於城主府的存在,平日裏根本不敢有人得罪,甚至不敢有人靠近此地,但是此刻有人竟然敢來這裏,那就證明此人,圖謀不軌!

想到這裏,一眾家丁也顧不上理會兩名快昏過去的壯漢,紛紛轉過身,大喊大叫的衝了回去。

白家的最深處,一名麵色陰沉的老者站在院中,眉頭微皺。

“家主如今大病不起,怕是有賊子的心不安分了。”老者呢喃一聲,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房門緊閉的屋子,裏麵躺著的正是白三爺,自從被人收拾後,白三爺險些丟掉性命,如今卻也是昏昏沉沉,精神不振。

想到這裏,老者輕歎一聲,正準備進去照看一二,卻又猛地聽到耳邊響起一陣喊叫聲。

“不好!有人進了白府了!”

“不好了!快找!挨家挨戶的找!”

聽著耳邊的吵鬧聲,老者麵若冰霜,一跺腳,猛地從院中踏風一般來到了屋頂之上,雙目一凝,便看到了白家前院之中一群神色匆忙的家丁。

“放肆!白家之中豈能如此大聲喧嘩!”老者怒喝一聲,聲如洪鍾,猛地傳遍了整個白家,落在白家的大門前,卻又瞬間消散的幹幹淨淨。

一眾家丁聞言,如雷貫耳,連忙站住了腳步,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老者。

老者見狀,哼了一聲,腳步挪移,慢慢悠悠的來到了一名家丁的麵前,冷冰冰的說道:“出了何事。”

“啟……啟稟老管家……方才門口看門的被人放倒了,好像有人偷偷闖了進來。”家丁聞言,連忙說道,額頭之上的冷汗卻不比大門前倒地的二人要少。

老者聞言,眉頭微皺,說道:“敢來我白家……如今老爺正在休養,爾等不可吵鬧,看住大門便是,我來找一找那賊子!”

說完,老者身影飄忽,眨眼之間便離開了原地,朝著白家的深處趕了過去,既然此人有膽量來白家,那便證明有些本事,而白家有價值的東西,都放在深處。

春風激**,晴天碧空,白家的喧鬧很快散去,而老管家安排兩個有些實力的白家護衛守在白三爺的門口後,便來到了白家的寶庫之前。

“鎖頭沒有動過的痕跡……此人難道不曾來過這裏?還是說,這隻是一隻老鼠罷了。”老管家左右看了看,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踏實。

原地轉了三圈,確定沒人來過後,老管家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白家的另一個方向。

“難道……不好!”老管家沉吟片刻,驚呼一聲,腳腕發力之下,雷霆般消失在原地。

四五個呼吸過後,老管家便來到了白家深處的一個偏房之中,而此刻,偏房前一片狼藉,四五個穿著粉色衣衫的丫鬟癱倒在地,直接昏了過去,手中的茶水也是灑了一地。

“可惡!”

看著敞開的房門,老管家心中一哆嗦,連忙越過倒地的丫鬟,來到了門前仔細一看,卻發現床榻之上沒有半點人影。

“小公子!”老管家驚呼一聲,連忙衝進了屋子中,發現這屋中有些淩亂的腳印,還有些許掙紮的痕跡。

下一刻,老管家將手放進被褥之中仔細一摸,發覺仍有些許溫度。

“鼠輩!今日我定要將你抓住,碎屍萬段!”老管家怒喝一聲,來到門前,看著地上的腳印,認準一個方向,直接衝了出去……

……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抓我!”

聽著耳邊的哀嚎聲,方萬鶴撇了撇嘴,一隻手抱著白爺,另一隻手緊了緊麵罩,壓著聲音說道:“我是你大爺。”

“你放屁!我沒有大爺!我是白家的公子!是白三爺的兒子!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啊!慢點,我恐高!”白爺麵色蒼白的呼喊道。

方萬鶴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大爺的,別亂動彈,我也恐高……”

話音落下,方萬鶴腳步一動,從一個屋頂跳到了另外一個屋頂之上,腳步雖然算不上靈動,卻也是平穩有力,隻是可惜了腳下的青瓦。

“他奶奶的!誰在我家屋頂上飛!不知道東一城之中不能飛簷走壁嗎!”

“哪個小混蛋!別讓我抓到你!”

“江湖這是怎麽了!能不能講點素質!我那上等的青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