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文院作為琴棋書畫的代表,在江湖之上的地位極其特殊,不參與江湖爭鬥,江湖上卻有不少人想要加入其中,有的是為了四大文院高深莫測的武學,有的則是真的為了琴棋書畫之類的風雅之事。

隻是四大文院對天賦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不少無名之輩連門檻都摸不到。

而錢江風,卻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作為錢家的少主,錢江風十歲時便在整個回土城顯露了才華,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京東了虹琴院的人,但是後來虹琴院的人想要收他,卻被錢江風給直接拒絕了。

這也是江湖上,拒絕虹琴院的第一人。

因為這件事,錢江風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了名,隻是後來時光輪轉,這剛剛有一點的名氣也很快被江湖上的風浪拍的一幹二淨,江湖中人忘了這麽一號人物,但是回土城的人卻沒有忘記,甚至越發明白,錢江風的天賦有多麽妖孽。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對武學的領悟也是遠超常人,被譽為四絕之一。

方萬鶴聞言,抬頭看了看,隻見這站在正廳中的男子麵若朗星,雙目微微眯著,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如同一個翩翩公子一番,瘦弱的身材中卻透著一股高傲的氣勢,一種絕對的自信。

“哈哈哈哈,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時我的兒子,錢江風,江風,還不快點過來參見兩位卦師。”錢東金大笑兩聲,說道,言語之間滿是對這錢江風的喜愛。

錢江風聞言,上前兩步,餘光一瞥,看到大怪手中的采花賊時,腳步微微一頓,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方萬鶴見狀,眉頭微皺,此人的心性也十分了得。

下一刻,錢江風便來到了大怪等人的麵前,拱手說道:“晚輩江風,恭迎兩位。”

身後的吳起聞言,撇了撇嘴,他和這錢江風倒是有點不對付,原因便是錢江風太過高傲,平日裏見了麵也不會搭理他。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怎麽應對。”吳起心中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

“來來來,到正廳之中詳說。”錢東金一揮手,便帶著眾人來到了正廳之上。

分賓主落了座,大怪一揮手,便將手中的采花賊扔到了正廳的中間。

錢東金見狀,眉頭微皺,此刻不搭理也不行了。

“咳咳,不知道卦師這是什麽意思。”錢東金納悶的問道,心中轉過無數念頭,也不明白沒什麽這個采花賊會在大怪的手裏,而且看樣子這大怪還是為了這個采花賊才到錢家。

大怪聞言,微微一笑,看了麵色平靜的錢江風一眼,說道:“這是我無意之中抓住了采花賊,不知道家主大人可曾見過。”

錢東金聽到這裏,點了點頭,也沒有遮掩什麽,大大方方的說道:“不錯,這正是一個采花賊,實不相瞞,前一段時間這個可惡的采花賊還想要汙辱我家女兒,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我做夢都想將其生吞活剝!隻是可惜一直不知道這混蛋的下落,今日卦師您正好把他送了過來,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大怪聞言,揮了揮手,笑道:“客氣客氣,這隻是一樁小事,無論是誰看到這種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家主大人方才有一句話說錯了。”

錢東金聞言,挑了挑眉毛,好奇的說道:“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還請卦師賜教。”

大怪聽到這裏,站起身來,一腳把采花賊踢的翻了麵,露出了腦袋之上得傷痕,說道:“這采花賊已經有人為你教訓過了,但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沒有直接將其殺掉,反倒是放了出來。”

話音落下,錢東金麵色一冷,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哦?!還有這種事情!卦師,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明明抓住了采花賊卻還要將其放掉!實在是太過可惡!這種行為說起來,和采花賊沒有太大區別!”

方萬鶴聞言,心中一動,連忙看向了一旁的錢江風,卻發現錢江風依舊是滿臉平靜,沒有絲毫慌張,就如同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家主大人先不要生氣,這個人是誰,我們已經算出來了,但是有一句話卻要先問問家主大人,知道了這個人是誰,家主大人會怎麽辦。”大怪問道。

錢東金聞言,正準備說話,一旁的錢江風卻開口說道:“父親大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我抓住了這采花賊,然後把他放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是麵色一變,齊齊的看向麵不改色的錢江風。

“好小子!竟然用了這一招!”方萬鶴心中震驚,深深地看了錢江風一眼,能夠被稱為四絕的人,果然不簡單!

大怪也是麵露沉吟,沒有說什麽,隻是雙目之中的神情卻很複雜。

“江風……是你?!莫要在這裏胡鬧!這種事情豈能胡言亂語!”錢東金先是一愣,隨後猛地回過神來,怒喝道。

錢江風聞言,微微一笑,來到了采花賊麵前,說道:“孩兒沒有胡言亂語!孩兒做夢都想把這采花賊殺死,替妹妹出一口氣,但是等到真正抓到了他,又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然後就想到了一個方法,先放了他,然後再抓住他,折磨幾次,讓他精神崩潰,然後再給他一個痛快。”

聽到這裏,大怪猛地睜開眼睛,驚訝的看著錢江風,這小子,果然不一般,讓他這麽一說,就算是錢東金估計也隻能說他有些暴虐,批評兩句估計也就完了,心中反而還又一些欣慰,至少這錢江風是想要為自己的妹妹出氣,這種事情便是人家的家事,旁人也說不了什麽。

果然,錢東金隻是歎了口氣,複雜的看了錢江風一眼,說道:“看來你有些暴虐了,這種手段,以後不能再用,回去讀書吧,把心底的殺氣壓下去之前,不得走出書房半步。”

“是。”錢江風拱了拱手,說道。

下一刻,錢江風便直接轉過身,離開了正廳,隻是在臨走之前,其餘光卻是瞥了方萬鶴等人一眼,雙目之中,滿是冰冷。

方萬鶴見狀,挑了挑眉毛,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正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哈哈哈,這一次還真是要多謝兩位卦師,要不是你們,恐怕我還不知道江風做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慚愧,以後我定當嚴加管教。”錢東金拱手笑道,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

大怪聞言,沉吟片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就不耽誤家主大人了。”

錢東金聞言,麵色一變,連忙說道:“兩位,兩位,還請留步,兩位曾經說過,誰找到你們都可以找你們算上一卦,不知道現在這話還算不算數。”

聽到自己,大怪笑道:“自然算數,不知道家主大人想要算什麽。”

……

“還沒有找到那二人的下落?”

孫家的院落內,一名中年男子滿臉不滿的說道。

一旁的管家聞言,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現在整個回土城都在找他們兩個人,現在也還沒有什麽消息。”

“哼,糊塗,要是真的有人找到了,難道還會說出來嗎?!繼續派人去尋找,就算是把整個回土城翻過來,也要找到這兩個人!”中年男子哼了一聲,麵色通紅的說道。

說完,中年男子便站起身來,從下人的手中拿過一個紅色的披風,說道:“你們繼續尋找,我去那尤家赴宴,今日是尤家的大喜之日,倒是不能不去,但是你們記住了,一旦發現那二人的線索,就立刻派人去找我,不能有絲毫的耽擱!”

說完,中年男子便直接轉過身,離開了正廳,朝著尤家的方向趕了過去,而身後的一眾下人卻是麵露無奈,這回土城這麽大,想要找到兩個人,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