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方萬鶴和花義等人俱都是心頭一跳,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寒光,這英四娘這話說的別有深意。
東南離也是眉頭微皺,旁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身邊站著的是誰,現在方萬鶴和花義還不能露麵。
這邊東南離心中暗自計較,旁邊不少圍觀的人卻是來了興趣,隨著方萬鶴在百花城中名聲大噪,也有不少人在猜測方萬鶴的身份,畢竟那銀色的麵具實在是太過顯眼了,若是一般人,也沒有必要戴這種麵具。
“要麽跪下求饒,要麽把那麵具給我,我英四娘沒那麽好欺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個交待。”英四娘冷笑一聲,說道。
東南離聞言,沉聲說道:“英四娘……”
這邊東南離話還沒說完,另外一邊,方萬鶴開口說道:“這位英四娘,你若是執意找麻煩,那麽我們也奉陪到底,不過到時候這手下這群人能夠活下來幾個可就說不準了,與其掀起腥風血雨,不如我們各自退一步,既然這裏是賭場,我們便用賭的方式,你若是能夠賭贏我,我便把麵具給你。”
話音落下,圍觀的眾人俱都是麵色一變,滿臉古怪的看著方萬鶴。
“這小子要幹什麽,竟然敢和英四娘賭?!”
“是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到時候要是輸了,也要保留幾分麵子。”
“這個地方我可是聽說過,裏麵的東西都動了不少手腳,幾乎沒有人能夠在裏麵賭贏英四娘……這小子如果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還好,如果是真的想賭贏英四娘,恐怕最後會賠的連一件衣服都剩不下。”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花義心中一動,來到了方萬鶴的身邊,輕聲說道:“老大……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英四娘的地盤……咱們兩個可不會賭啊。”
方萬鶴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對可憐母子了,咱們也要想辦法賺點啊……放心吧,一會你上去賭,肯定能贏。”
英四娘聞言也是一愣,隨後慢慢回過神來,看了方萬鶴一眼後,狂笑兩聲,說道:“哈哈哈,真是不知深淺的小子,好!既然你要賭,那便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進我這個門兒!”
說完,英四娘雙目之中閃過一抹精光,臉上的那份妝容也跟著濃鬱了兩分,一陣清風吹來,整個人透著一股得意的氣息。
“進個門兒罷了,有什麽不敢的。”方萬鶴撇了撇嘴,心中卻也是越發冰冷,這英四娘為人歹毒,可謂是自私自利,此等人物若是讓她繼續留在百花城,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人。
想到這裏,方萬鶴便晃晃悠悠的拽著花義朝著英四娘走了過去。
英四娘見狀,冷笑一聲,一揮手,旁邊的一眾地痞無賴便讓開了一條路,滿臉冷笑的看著方萬鶴,雙目之中閃爍噬人的光芒。
隨後,英四娘便直接轉過身回到了賭場,方萬鶴和花義緊隨其後,至於一群地痞之流自然也是衝了進去,一時間外麵倒是冷清了不少。
圍觀的眾人左右看了看,不少人選擇留在外麵等最後的結果,還有一些膽子大的也跟著走了進去,銀色麵具名聲這麽響,若是能夠看清他具體的樣貌,也算是有不小的收獲。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他們看來,方萬鶴之所以戴著麵具定然是因為其身份不可告人,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說不定會得到什麽好處。
“隊長,現在怎麽辦。”一名護城軍問道。
東南離聞言,眉頭緊皺,說道:“你們在這裏看著,絕對不允許有大亂子發生,我回去稟告城主大人。”
說完,東南離便直接離開了長街,朝著城主府趕了過去,剩下的一隊護城軍則是站在了賭場的外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賭場裏麵的動靜。
來到這賭場之中,方萬鶴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裏麵很是昏暗,裏麵分為兩層,麵積雖然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擺著不少桌子,桌子之上無非是骰子之類的東西,周圍的牆壁之上掛著不少獸皮,看上去有些山寨的意思。
“大爺的,這是什麽味道。”方萬鶴鼻子動了動,眉頭微皺,這賭場的空氣之中滿是灰塵的氣味,在這氣味之中還飄著一陣血腥之氣,令人很是壓抑。
旁邊的花義也是眉頭緊皺,這種地方恐怕一般的江湖中人是不願意進來的,也隻有那麽瘋了的賭徒才不會在意這些。
英四娘走在最前麵,最後直接坐在了最中間那最大的木桌旁,冷笑道:“來吧,你們想賭什麽就賭什麽,今日你那銀色麵具我還要定了!”
周圍的一種地痞無賴聞言,紛紛跟著歡呼起來,不少人更是圍著方萬鶴和花義轉悠,眼神之中滿是暴虐。
花義被盯得實在是有些不自在,輕聲問道:“老大……還是你上吧……”
話音落下,方萬鶴卻沒有說什麽,隻是慢慢朝後退了一步,隨後抬起腳,直接踹到了花義身體下部靠後的位置上。
“砰!”
下一刻,花義一個踉蹌直接向前撲了過去,穩穩的坐在了英四娘的對麵。
“老大……”花義麵色一白,轉過頭看向了方萬鶴,雙目之中寫滿了幽怨。
方萬鶴見狀,嘿嘿一笑,說道:“加油花義。”
看著方萬鶴臉上的笑容,花義嘴角抽搐了兩下,許久不見,倒是忘了老大這個坑兄弟的風格是不會變的。
“行了,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你們兩個身上,想要賭什麽。”英四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就比最簡單的,骰子,猜大小。”方萬鶴微微一笑,站到了花義的身後,銀色的麵具在幽暗的光線之中閃爍寒光,顯得格外奪目。
英四娘聞言,輕笑一聲,一甩手,拿起了一個骰盅,手腕猛地一抖,骰盅在空中優雅的轉了兩圈,發出一聲聲脆響,隨後便穩穩的落在了桌麵之上。
“來吧,你先,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英四娘冷笑道。
花義聞言,眉頭微皺,轉過身看了方萬鶴一眼,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方萬鶴見狀,嘿嘿一笑,來到花義的身邊,拿起骰盅,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怒喝一聲,開始瘋狂的晃悠著骰盅!
一時間,一陣陣清脆聲伴著慘叫聲響徹在這賭場之中。
“啊!混蛋!你慢點!把骰子都晃悠出來了!”
“他奶奶的!你輕點!這裏麵哪還剩下骰子了!這不都讓你晃悠出來了嗎!”
“……骰子出來了我可以理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連骰盅都扔出來了嗎。”
看著空空****的雙手,方萬鶴麵色一紅,咳嗽一聲,笑道:“失誤,失誤,咳咳……各位見諒啊,我再拿一個骰盅便是了。”
說完,方萬鶴便晃悠到角落之中拿起了一個骰盅,回到了花義的身邊。
一些圍觀的江湖中人看到這裏,挑了挑眉毛,這銀色麵具定然是擔心方才英四娘晃悠那兩下對骰盅做了什麽手腳。
“啪。”
簡單的晃悠了兩下後,方萬鶴便將骰子放在了桌麵之上,說道:“你先猜。”
英四娘聞言,深深地看了方萬鶴一眼,滿臉冷笑的說道:“大。”
“媽了個蛋……別得意的笑了,小心一會猜錯了,麵部肌肉抽搐了。”方萬鶴輕聲說道。
“你說什麽?”英四娘冷笑一聲,雖然沒聽清方萬鶴剛才說了什麽,但是看那眼神,估計不是什麽好話。
方萬鶴聞言,嘿嘿一笑,說道:“沒什麽,花義,猜吧。”
花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小。”
話音落下,不少人都是連忙往前湊了兩步,有的人盯得骰盅,有的人盯著方萬鶴,在不少人看來,和英四娘賭和找死沒有太大的區別。
“開,小子,準備把麵具給我吧。”英四娘慢慢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一隻手穩穩的落在了骰盅之上。
“哢。”
一聲脆響傳出,英四娘慢慢的打開了骰盅,根本沒有去看骰子,在這裏開了這麽多年賭場,若是連一些必勝的手段都沒有,她也就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