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沈先生,要一件三雕
沈先生拎著小胖墩走了,瑾棉整理著沈先生剛看的早報,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幾秒,又從新展開報紙,坐在沙發上。果然沒看錯,頭條上赫然寫著許氏新建大廈陷入強拆門
瑾棉快速的瀏覽著整篇的報道,許氏和葉氏合作的大廈,土地證件不全,操作違規等一係列信息,有關部門已經介入,陷入了強拆。
瑾棉拿出手機,登陸大盤,一看時間還不到九點。又丟開了手機,坐在沙發上,這是沈先生的手筆。思量了一番,站起身上樓,有沈先生在,這些都不是她該操心的。
許氏,還沒上班整個公司都陷入了恐慌,許爸爸剛進入公司,整個人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本來還不算彎曲的脊背,一夜之間彎了許多。
到了辦公室,股市已經開盤,死死的盯著大屏幕。一路暴跌。才是短短幾分鍾,跌倒了有史以來最低的百分點不止,竟然還跌停。
完了,這是許爸爸的第一反應,許氏完了,明明曾經預料過如果一旦爆發是避免不了的,可是心裏卻種帶著僥幸,隻要成了就沒問題了,終究是敗了。
許昊焱從醫院感到公司,許媽媽早上看到新聞經受不起刺激直接昏迷,剛進入大樓,所有員工都沒有心思工作,許昊焱一路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見到爸爸直挺挺的坐著,心裏咯噔一下,“爸,爸,爸。”
連叫三聲,許爸爸才有反應,“回來了,你媽媽怎麽樣”
許昊焱心裏發悶,爸爸是嚴厲的,罵過他,吼過他,可是從來沒這麽平靜的說話,“恩,媽打了安神針已經睡覺了,爸,你沒事吧”
許爸爸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我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突然。”
許昊焱抿著嘴,昨天下午爆發的,今天就能快速的上了頭條,還占據了所有的版麵,是誰猛然想過一個人,“是沈鴻煊,爸,是沈鴻煊對不對。”
許爸爸抬眼,“針對的是葉誌遠,隻是葉誌遠老狐狸,拉了咱們還脫了身而已,要怪就要爸,當初急於擺脫困境,走錯了路。”
許爸爸後悔啊,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時間也不會倒流。
許昊焱沉默,沈鴻煊打過幾次交到,吃了幾次虧,他知道,沈鴻煊固然是針對葉誌遠,卻也一定知道葉誌遠脫身,依然這麽做,他在報複,在記仇,還記著那句十倍奉還,許昊焱敗了,雖然不甘心,卻也心服口服,要問後悔嗎
他不後悔今天的一切,爸爸說是他走錯了路,其實隻有他知道,一切從一開始都是他引起,如果放手不在去算計瑾棉,沈鴻煊也不會記著他不放,給了幾次教訓,將許氏推入了困境,也就沒有後來的一切,這些他不後悔,最後悔的是當初不該放手,可惜已經晚了。
沈氏,沈鴻煊平靜的聽著魏南的匯報,臉上並無喜色,葉誌遠跑了,就在幾天前脫的困,好像預料到有大麻煩,竟然割舍了一個億的資金,真是大手筆。
葉誌遠的事情,一直是方碩在負責,老實的站著,葉誌遠雖然舍棄了資金,可是對於近幾年葉氏的發展,根部起不到重創,如果沒逃,隻要還有一點牽扯,葉氏都想卷入其中,重創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今天卻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沈越澤將百分之五的股權過戶了”
沉默後沈先生首次開口。
“是,已經過戶,沈越澤現在正在加緊操作百分之十,如果沒有意外,今天下午會轉移成功。”方碩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頭現在的氣壓好低。
沈鴻煊敲著桌子,“一箭雙雕不行,那麽就三雕。”
魏南和方碩互看了一眼,老大的報複是殘暴的,葉氏這次老大隻是想重創,卻也不致死,可是葉誌遠自己卻在作死,加快進入墳墓,方碩的冷汗直流。
沈越澤到底提前結束了行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正催促著律師轉移股權。
孫淼等兒子掛了電話,“今天百分之十能到賬嗎”
沈越澤麵無表情,內心卻也緊張無比,“媽,放心,不會有問題。”
“但願,不,是一定要成,沈鴻煊開始動作了,我們現在一無所有,萬一這個時候沈傑明醒了,就前功盡棄,我們母子一定會萬劫不複,葉誌遠那頭狼,他是不會管我們死活的。”孫淼這兩天兒子沒回來就心驚膽戰的,兒子回來了,主心骨來了,自然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宣泄出來。
“夠了。”沈越澤越聽越心慌,出口喝斥著。
孫淼這才住了嘴,她也是被逼急了,許氏出事,短短一天已經無力回天,葉誌遠撤退的及時也損失了資金,除了沈鴻煊她想不出是誰的手筆。
以前都是小打小鬧的,他們在進攻,沈鴻煊處於被動的防守,突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防守轉變成了布局,到現在的進攻,太猛烈,直接毀了命脈,讓人連翻身的機會都會沒,直到領略了,孫淼才會恐懼。
她心虛,沈鴻煊母親的死雖然是沈傑明默許,可是卻是她親手害死的,她怎麽會不怕,高高在上最怕的就是從雲端跌入塵埃,這些是她恐懼的。
沈越澤冷著臉,他自然知道沈鴻煊的可怕,從沈鴻煊第一時間就能判斷是他開始,可是他卻不能慌,一旦慌了他不敢想。
錦繡園,瑾棉手機盯著葉氏的大盤,跌了幾個點,其他的並無任何的變化,很平穩,在大盤中跌跌漲漲幾個點太正常,葉氏躲過了一劫,瑾棉冷眼,葉誌遠能沉穩了這麽多年沒被發現,可見其功夫,許氏說白了就是替死鬼而已。
思思嘟著嘴,“從我來了你就在看大盤,咱們到底什麽時候走。”
瑾棉手指滑動,關了手機前瞄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人,快到了。”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誰”思思好奇的問著。豆嗎場才。
瑾棉挑眉,“你的關注點不應該是許氏即將迎來破產我才反應過來,以前你不是很好奇,今天怎麽來了一個字都沒提。”
“我提它做什麽,跟你我又沒有關係,許昊焱如果也是自己走的,怪的了誰。”
的確是思思的性格,如果不是以前自己和許昊焱有關係,思思才不會關注許昊焱,現在自己都無視,何況是思思。
“你不怕,許家去找嶽恒,要知道瑞昌的記者招待會要開始了,嶽恒馬上要成為瑞昌的董事長,潛力無限。”
思思翻著白眼,“嶽恒說了不是許家人,不會回許家,就不會再和許家有任何牽扯,董事長,也是最窮的董事長,還要攢錢給你,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你倒是了解他。”對思思最窮董事長的言論瑾棉反駁,“先苦後甜,以後你就知道了,哼哼。”
“是,是,多謝棉棉終於願意安心的當豪門太太,給我家的機會,我會報答你的,讓我兒子去你們家入贅。”思思說著嬉笑的樓上了瑾棉。
瑾棉嫌棄的很,“停,還入贅,虧你想的出來。”
門鈴響了,瑾棉推開思思,去開了樓下的安全門,門鈴再想起來,雅琪穿著香奈兒早秋係列,手上挎著lv精致款寶寶,頭發散落,和以前天壤之別,活脫脫的大家小姐。
雅琪喊道:“姐,我來晚了。”
“沒有,正好,快進來,坐一會咱們就走。”瑾棉招呼著。
思思盯著雅琪,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驚訝的很,在一聽雅琪叫瑾棉姐,更是懵了,“你是雅琪”
雅琪見過思思,還是很局促,她就以為今天陪著瑾棉上街,麵對思思的問題,老實的坐在沙發邊上,“是,您好斐小姐。”
思思是大大咧咧,可是千金的禮儀卻是刻在骨子裏的,見雅琪的坐姿,多看了兩眼,瑾棉拎著包下來,“行了,你別嚇到人。”
又對著雅琪道:“你已經見過思思,還是要給你介紹下,我最好的閨蜜,斐思思。”
思思插了一句,“比親姐妹還親的。”
瑾棉嘴唇**了下,又對著思思介紹,“宋雅琪,我媽的二女兒,親生的。”
思思驚訝,卻也禮貌道:“你好。”
雅琪笑著,“您好。”
瑾棉拎著包,“瞧你們客氣的,咱們走吧”
上了車,思思坐在副駕駛上,心裏跟貓抓了一樣,癢癢的很,她很好奇是怎麽回事,瑾棉是誰,看著外表柔柔的,能讓她接受的,一定有過人的地方,雖然她也不是很討厭雅琪,但是在她的印象裏雅琪都是許昊焱的情婦。
瑾棉知道不告訴思思,今天別想逛好街,做了個手勢,思思懂了,晚上沒人的時候再告訴她,能知道就好。
雅琪羨慕瑾棉和思思的默契,她今天才意識到自己沒朋友,以前打工賺錢,上學,沒有空餘時間,後來還是為了錢,連個朋友都沒有,瑾棉一天能叫她來,其實她高興了一宿,特意穿了媽媽給買的新衣服,就怕給瑾棉丟臉,抓著手中的包,雅琪給了自己自信的笑容,瑾棉透過後車鏡看向雅琪,嘴角有了一絲弧度。
到了s氏最大的商場,瑾棉停好車,思思先下了車,還好記得自己是孕婦,瑾棉鎖上車門,突然笑了,“說來,我們好像都是孕婦。”
思思也笑了,“是啊,其實我們是六個人在逛街。”接著好奇的問著雅琪,“你的月份多大了”
雅琪不好意思,“快四個月。”
“啊,這麽說你的月份最大了。”思思道:
有了共同的話題,兩個人自然了許多,瑾棉跟在身邊,也會插上幾句,中體來說相處的還是很不錯的。
到了商場,瑾棉直奔著蜀繡店麵,思思一看,笑嘻嘻的,“一看棉棉就是在給我媽買禮物,不過,說真的,你能去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瑾棉笑著,“我空手去可是怕挨打,晃了斐媽媽好幾次,要在不拿出賠禮的,下次我可不敢登門。”
思思笑了,“那你買吧,我看著。”
瑾棉進了店麵,一身旗袍的服務員走上前,“女士,請問您需要什麽類型的蜀繡,是扇子,還是屏風”
瑾棉含笑著,“我想要雙麵繡台屏,聽說你們店裏剛到的。”
服務員一聽眼睛亮了,能來這裏買蜀繡的都是豪門的太太,在看幾人的穿著,眼底的驚喜擴大,恭敬的很,“您這邊請。”
思思小聲的問,“你怎麽知道到了新款的雙麵繡”
“因為有萬能的沈先生。”
瑾棉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就知道,“你家沈先生還真好用。”
瑾棉笑了,那是,她家沈先生是無敵的,其實真正相熟的是方碩,她的旗袍刺繡就是這家店做的。
思思骨子裏沒有古典的痕跡,斐媽媽那麽古典的女人,可惜沒遺傳給思思,看到雙麵繡也僅僅是瞪大了眼睛,隨後就感覺到無趣,雅琪對這個也不懂,也就是好奇的看著,瑾棉倒是真的喜愛,當然來源於旗袍。
一個台屏,這是一幅仕女圖,正麵含羞扇子遮麵,反麵抬頭看像天空,神態也惟妙惟肖的,在襯托著假山背景,有種穿越的即視感,瑾棉一眼就喜愛上了。
服務員的問道,“您選了這款嗎”
“恩,幫我包起來。”瑾棉鬆開手。
服務員帶著瑾棉交款,雅琪偷看了一眼價格,竟然要八萬多,才這麽小一個台屏,瑾棉寫了地址,會有專人送到,訂了時間是下午,瑾棉才離開。
一上午,都是思思在買衣服,雅琪也挑了幾件給未來孩子的,又看了老人的衣服,瑾棉看著挑的認真的雅琪,點點頭,能想到宋碧霞幾人,再次證明雅琪的人品是不錯的。
雅琪和宋碧霞幾人生活,看的也多,特意記下了三個老人喜愛牌子和型號,拎著兜子,瑾棉接過來兩個,雅琪有些不好意思,“姐,我自己來就行。”
瑾棉拒絕,“我什麽都沒買,兩個兜子又不沉,走吧”
雅琪無法隻能跟著出去,這時,商場的大屏幕在不斷滾動著消息,葉誌遠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對工程做出澄清,葉氏並沒有參與,卻給了許氏致命一擊。
思思撇嘴,“葉誌遠為了自保,也是夠狠的,本來就許氏就麵臨破產,如果葉誌遠沒表明態度,許氏還有殘喘的機會。”
瑾棉盯著葉誌遠義正言辭的樣子,諷刺著,“葉氏和許氏的親家關係在哪裏,也不會把許氏逼到死路,現在所有壓力都給了許氏,破產不說,還可能背上官司。”
手提袋子掉落的聲音,雅琪呆呆聽著瑾棉和思思的對話,腦海裏隻有一個反應,如果許氏破產,依照許昊焱驕傲的性格該如何難怪昨天還沒說一個句話,最後匆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