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畢生難忘的結婚紀念日 大轉折2,7000+
“David,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等一下在大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剛剛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拿到金獎……”
鬱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屏幕上沈亦晨的嘴一張一合丫。
David皺了皺眉,似乎對他的話不怎麽理解。
“她是我太太,也是Sunnie的設計總監,手上掌握著公司的股份,如果她這次獲獎,她在Sunnie的地位就更高了……”
沈亦晨的身子向著鬱歡的方向側了側,似乎在給David示意,他的眸色暗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看上去有些緊張。
David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些抵觸的表情,似乎對於他這樣做的目的感到不能接受媲。
沈亦晨的手扣在他的肩上,臉上滿是懇請的表情,“David,拜托……”
他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急切的把手機遞給David,“她叫鬱歡,你看,這是她的初稿,如果等一下輪到她做設計解說,請你務必要留意一下……”
David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機屏幕,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半晌,才緩緩地說了一句,“很抱歉,沈總,我必須要遵守大賽的公平公正性……”
鬱歡緊咬著下唇,胸腔裏好像有什麽正在慢慢坍塌,放在桌上的左手慢慢收緊,指甲在桌麵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像是在她心上也劃出了一道道痕跡,她的右手緊緊的攥著鼠標,幾乎要把它捏碎。
沈亦晨感覺到了David不情願,急忙拉住他,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焦急,“David,拜托你了,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這件事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她絕對不能得獎,一旦得獎,她在Sunnie的地位,就會居於他之上了,是這樣嗎?
鬱歡聽著他的話,感到眼前一片氤氳,腦子裏被震得“嗡嗡”直響。
她的眼裏已經含滿了眼淚,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她看到David推開了沈亦晨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對他淺淺的鞠了一個躬,轉身走了。
沈亦晨的眼裏還有不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光凜冽的看著David離去的背影。
他在氣憤什麽?氣憤David沒有幫他?氣憤她有可能獲獎,有可能提高在Sunnie的地位?
可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她現在是頂著抄襲犯生存的過氣設計師,不僅要忍受著自己心底的絕望,還要承受千夫所指,他可滿意了嗎?
鬱正國看著視頻上的兩個人,滄桑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轉過頭,顫抖的問鬱歡,“歡歡,這是怎麽回事?你被告抄襲,是因為亦晨?”
他女兒的名譽,還有原本光明的前途,竟然是被她最愛的人一手摧毀的?!
鬱歡喉頭一哽,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麽回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肝區周圍忽然疼痛起來,鬱正國連忙捂住自己的肝部,臉上已經痛得扭曲起來,額頭上滿是虛汗。
鬱歡扔掉手上的鼠標,轉過頭扶住父親,失聲喊道:“爸……”
她怎麽就忘了,父親還有病在身,最受不得刺激……
鬱正國向著她擺了擺手,可是疼痛依然持續不停,一陣接著一陣的痛感衝擊著他的感官,自查出癌症以來,還從來沒有一次痛感這麽強烈,幾乎讓他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鬱正國彎著腰,用拳頭抵在肝髒的位置上,臉上已是一片煞白,渾身疼得甚至有些顫抖。
鬱歡看著父親疼痛難耐的樣子,心裏又急又慌,眼淚不停地翻滾出來,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
門外忽然傳來了顏歆月的聲音,“歡歡,亦晨公司的人來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
鬱歡抬頭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鬱正國咬緊牙,對著鬱歡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先去看看吧……”
“可是……”她還是放不下心。
“爸沒事,老.毛病了,等一下就好……”鬱正國極力牽起一個笑容,用來寬慰鬱歡,強忍著痛感,盡量直起身子來說明自己沒事。
鬱歡扶著父親坐下,拿紙擦了擦眼淚,匆匆的說:“爸,你等我一下,我去看一眼就上來。”
說完,她便拉開門跑下了樓。
“沈亦晨家這DV怎麽搞啊,半天弄不好……”樓下客廳,孟靖謙還拿著DV翻來覆去的搗鼓著,一臉的不耐煩。該死的沈亦晨,說是讓他當什麽攝影師,結果連機器都弄不好,怎麽攝?
靜言一把搶過哥哥手上的DV,鄙視的說道:“瞧你那智商,還是交給我這專業的攝影師來吧。”
“德行……”孟靖謙白了妹妹一眼,賭氣似的,轉身走到了榮淩身邊。
鬱歡從樓上跑下來,也顧不得他們在客廳都做什麽,隻是看到有兩個穿職業裝的人站在門口,態度謙恭。
看到鬱歡下來了,一個向前迎了兩步,微微頷首,語氣恭敬地說道:“夫人,總經理有東西要交給您……”
“他人呢?”鬱歡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袋,語氣清冷的問。
“南非的礦出了些問題,總經理應該正在機場……”
機場,他就這麽急,連給她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這是什麽?”鬱歡看了看那個文件袋,腦子裏瞬間有無數的想法湧現出來,裏麵會是什麽?離婚協議?財產分配?
那人又把文件袋向她麵前遞了遞,“這是一份股權讓渡書,總經理需要您的簽字。”
股權……讓渡書?
鬱歡原本伸出的手忽然一滯,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麽?!”
那人以為她沒有聽清,又極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夫人,這是一份股權讓渡書。”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收回她手上的股權,所以連今天是什麽日子也不顧了嗎?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看著鬱歡和那個助理模樣的人對峙一般的看著對方,孟靖謙向前一步想說什麽,童非卻一把攔住了他,暗暗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攙和鬱歡和沈亦晨的事。
陶一璿和陸子琛臉色不太好的從陽台上走了出來,沒有人留意到,陶一璿的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
鬱歡咬了咬唇,死死地盯著那文件袋,沒有伸手接過來的意思。
屋裏一陣死寂,淩唯安抬頭看了看童非,隻見他抿著唇,臉色凝重的看著他們。顏歆月的手指絞在一起,緊張不安的看著鬱歡,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從孟靖謙不好的臉色上也知道事情很嚴重。靜言還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麽,手裏的DV好不容易開了機,她還捧著DV在測試效果。
電話鈴聲忽然在寂靜的客廳裏響起來,鬱歡閉了閉眼,轉過身拿起電話,心跳卻越來越快。
沈亦晨走得匆忙,手機落在了辦公桌上忘了拿,他用得還是Vincent的手機。
機場的周圍有些吵,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歡歡……”
“你在哪裏?”鬱歡的尾音都打著顫,強忍著不許自己落淚。
“歡歡,對不起,我現在在機場,不能回去跟你過紀念日了。”
“你是不是有一份文件要給我?”
那邊忽然一頓,沈亦晨的聲音裏有了一絲抱歉,“對不起歡歡,原本我想親自和你說的,沒想到南非的礦出了事,隻能找人送到你手上。”
鬱歡的心跳猛地一頓,聲音提高了一些,卻顫抖的更厲害了,“所以,你今天這個結婚紀念日,隻是為了要收回股權?”
“不是……”沈亦晨語氣有些急,可是這一句兩句的也和她解釋不清楚,“我是想給你過結婚紀念日,收回你手上的股權並不是最主要的……”
他想要解釋,可是卻越描越黑,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但卻是最終目的吧?
“那股權……就那麽重要?”鬱歡眼底盈滿了淚,哽咽了一下,又繼續道:“沈亦晨,我問你,你在設計賽上,是不是和David說了什麽?”
沈亦晨那邊忽然噤了聲,電話裏隻有“滋滋滋”的電流聲,鬱歡咬緊薄唇,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答。
半晌之後,沈亦晨才聲音低沉的說:“你都知道了?”
他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知道,一時間也忘了去追究她知道的途經,滿腦子都是一個信息,那就是,完了。
他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一定很難接受,她是那麽驕傲的女子,對自己的名譽最在意,怎麽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回答讓鬱歡啞然失笑,眼淚翻滾而落,她極力忍著,才語氣幽然的問:“你做了那麽多事,隻是為了不讓我在Sunnie掌權吧?”
她所說的,是指沈亦晨找David,讓她不要得獎的問題。
她現在忽然有些懷疑,她被指抄襲,是不是也是沈亦晨一手操控的?畢竟她的構思,她的初稿,隻有沈亦晨最清楚。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她因為那件事,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她不屑於要他的股權,隻要他開口,她會毫不猶豫的簽字還給他,可是他為什麽要用這麽低劣的手段?
找評論官,甚至精心設計出一場所謂的結婚紀念日,都隻是為了收回她的股權?
“歡歡,不是的,我隻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那樣做……況且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過結婚紀念日,想看你開心一些……”他確實是做了很多事,還給她準備了驚喜,可是並不完全是為了收回股權,他心裏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她。
“夠了!”鬱歡打斷他,語氣變得越來越冷,“我明白了,這東西,我會簽的,不然也太對不起你的處心積慮。”
沈亦晨聽著她越來越不好的語氣,知道她是誤會了他,以為他又是利用她的心在騙她。
說這麽多也無用,他馬上就要上飛機了,手機還需要去南非再買備用的,所有的一切,還是等他回去再解釋吧。
沈亦晨還想說什麽,鬱歡已經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陶一璿從人群中走出來,拉住有些神色恍惚的鬱歡,焦急地問:“歡歡,出什麽事了?”
“嗬嗬……”鬱歡輕輕的笑了笑,臉上有了一抹嘲弄,抬眼看向陶一璿,輕聲說:“你知道他為什麽要過這個所謂的紀念日嗎?”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麵麵相覷之後,不安的看向鬱歡淒然的臉。
“是因為他,想對你好吧……”陶一璿遲疑的說著,心裏卻有些不敢確定。
“他是想趁著我心情好,收回我手上百分之十的股權。”
所有的人都是一驚,榮淩他們幾個臉色複雜的互相對視,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
沈亦晨有時候確實是比較狠,可是他也不至於低劣到利用鬱歡對他的感情,來傷害她……
鬱歡心裏的失望越擴越大,最後已然成了絕望。她就知道,沈亦晨怎麽會改變性子,他利用的手段一再的用在她身上,屢試不爽,她甚至還從不懷疑,開開心心的全盤接受。
他每一次都是一副陳懇的樣子,而她每一次都以為他是對她認真了,到最後,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騙局一場。
所謂的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也不過如此吧?
她還真是傻的可以……
鬱歡看著那助理手上的文件袋,勾起嘴角輕蔑的笑了笑,伸出纖細的手指接過,從裏麵抽出那份文件。
幾個大大的字就刺進了她的眼裏。
股權讓渡書。
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鬱歡搖著頭,在心裏輕輕的感歎。她該多麽慶幸,自己愛上了一個如此聰慧敏智的男人,自己被他玩的團團轉,還從未察覺出來。
“筆。”鬱歡伸了伸手。
那助理聽了,急忙從包裏掏出一支黑筆遞給她,鬱歡甚至連內容都沒有看,就迅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她的心,真的已經再傷無可傷了。
David沒有答應他,股權沒有收回來,他的目的沒有達到,所以他又策劃了紀念日。他當真是個冷清至斯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他的商場利益來得重要。即便他的孩子都因此而失去,可是他不達目的,就誓不罷休。
“歡歡,你剛剛說什麽?亦晨說給你過結婚紀念日,是為了收回股權?”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在二樓的樓梯口,鬱歡慌忙轉身看,鬱正國扶著樓梯扶手,全身都無力地倚在了上麵。
“爸……”
她聲音顫抖的叫了一聲,眼底帶淚的看著樓上的父親,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鬱正國忽然眼睛一閉,握著扶手的手一鬆,便從樓梯上翻滾了下來。
鬱歡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周圍的朋友都焦急的喊著“鬱書記”和“伯父”,快步的飛奔過去,她卻像腳底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靜言手裏還拿著DV,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經意中已經把方才發生的全部都拍了下來。
直到陶一璿急急地叫了她一聲“歡歡”,她這才如夢方醒的衝過去,一把推開圍在周圍的人。
陸子琛扶著鬱正國,還在給他做急救,鬱歡跪在父親麵前,滿臉是淚,驚慌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爸……”鬱歡握著父親的手,低聲啜泣著,這雙曾經為她撐起一片天空的手,如今已經變得蒼老不堪。
鬱正國從樓上摔下來之後,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陸子琛試了幾次,轉過頭急切的說:“歡歡,情況不太好,需要馬上送醫院才行。”
陶一璿聽了急忙拿上車鑰匙,跑出去開車,其他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幫著陸子琛把鬱正國背起來,鬱歡拉著父親的手,顧不得擦臉上的淚,就跟著他們跑了出去。
偌大的客廳裏恢複了寂靜,DV被靜言隨手放在了餐桌上,紅色的燈還不停地閃爍著,天花板上被換了新的水晶吊燈,原本是用來將今天的紀念日襯托的更加唯美,此刻卻顯得那樣可笑和諷刺。花園裏剛撒了山茶花的花籽,然而還沒能等到它開放,心卻已經死了。
他費盡心機的裝點,隻為了要她的股權,到最後還真的給了她一個畢生難忘的結婚紀念日。
陶一璿一路把車開得飛快,外麵閃爍的霓虹燈映著鬱歡滿臉的淚,榮淩他們幾個跟在後麵幾乎有些詫異,要不是他們車技好跟得緊,還真就要追不上了。
陸子琛早已給醫院打了電話,鬱正國很快被推進了急救室,陶一璿站在外麵緊緊地抱住渾身顫抖的鬱歡。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鬱歡像是被浸泡在了冰冷的海水一樣,止不住的渾身打著冷戰,甚至連牙關都在發抖,任由陶一璿緊緊地抱著她,她卻仍然覺得周身冰冷無比。
“該死的,這混蛋到底在幹什麽?”榮淩拿開手機,焦急而氣憤的低咒,他們幾個輪流給沈亦晨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接通。
急救室的門忽然開了,陸子琛摘下口罩,走近鬱歡,低聲說:“鬱書記醒了,他想見你……”
聽了他的話,鬱歡急忙從陶一璿的懷裏掙脫出來,快步的跑向急救室,陸子琛卻一把攔住了她,臉上的表情沉重而悲慟,“歡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鬱書記,怕是不行了……”
鬱歡抬起眼冷冷的看著他,兩秒之後忽然用力推開他,尖聲喊道:“我不相信!”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看到這樣的場麵。
在她心裏最偉大堅韌的父親,無助而虛弱的躺在手術**,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旁邊放著心電圖,卻能看到他的心跳已經漸漸趨於緩慢和平靜,他的嘴上還帶著人工呼吸器,鬱歡看到他艱難的喘息著,費力的睜著眼,抬了抬手,示意她過來。
鬱歡轉過頭,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擦掉眼淚,快步走向父親,半跪在地上,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哽咽的叫著,“爸……”
鬱正國動了動手指,用力的喘息了幾下,才虛弱的說:“歡歡……叫亦晨……來,我有話……要問他……”
他要好好問問沈亦晨,為什麽要那麽做……
“爸……”鬱歡握著父親的手又用了用力,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他們緊緊相握的手上,鬱歡抹了抹眼淚,站起身對父親說:“爸,您等一下,我這就去打電話……”
鬱歡鬆開父親的手,快步跑出急救室,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
其他的人都看著鬱歡幾近崩潰的樣子,紛紛側過臉,不忍心看她狼狽又無助。
纖細的手指顫抖的在手機屏幕上按著,然而試了幾遍都撥不對號碼,她越是心急,反而越容易錯。鬱歡緊緊咬著下唇,雙手攥著手機,最後一遍終於撥對了號碼。
“嘟嘟嘟嘟……”空寂而焦躁的盲音傳進她的耳中,鬱歡的胸口大力的起伏著,用力的喘息,卻怎麽也無法讓自己鎮定一些。
那邊始終響著無力的盲音,鬱歡緊緊攥著手機,臉上滿是焦急和害怕,“接電話啊……接電話……”
她反複不停地呢喃,可是對方始終沒有任何回應,“接電話……沈亦晨,接電話啊!”鬱歡不停的低喊,臉上滿是縱橫的淚,雙眼紅腫,手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歡歡……”陶一璿看到她這樣,也跟著哭起來,抓住她的手想要試圖安慰她。
“一璿,他不接電話,怎麽辦?”鬱歡反握住她的手,抽噎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爸想見他,可是他連電話都不接,他的心裏隻有那些股權,一璿,怎麽辦?”
陶一璿伸手抱住她,鬱歡在她的懷裏不停地顫抖,緊緊地拽著她的衣服,大聲哭起來,“我隻不過是愛上了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電話還沒有打通,鬱歡擦了擦臉,又撥了他的號碼,“嘟嘟嘟”的響了幾聲後,終於有了回應。
鬱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激動地微笑,她剛想要開口說話,卻已經被一個冰冷的公式化女聲打斷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所有的希望就在那一瞬間全部熄滅,鬱歡眼裏的期待漸漸變暗,慢慢成了一片死寂。
急救室裏忽然嘈雜起來,她看到有好多醫生衝進了急救室,有人在不經意間撞了她一下,她狠狠地向後踉蹌了兩步,最終跌坐在地上,看著那些醫生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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