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某人的小幸福被打斷了

辦公室的門口處,淩薇一臉冷笑地凝著他們,眼眸深處湧出一抹濃鬱的恨意,事務所其他的成員都離得遠遠的,誰都不願意扯進他們的“三角”關係中

。以前,她隻是聽到一些閑言碎語的,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她知道無風不起浪。

“啪啪啪……”淩薇連續拍了好幾下掌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意味兒,似笑非笑地說道:“真是精彩啊!”

下一刻的時候,易揚已經迫不及待地鬆開了蘇莉莉,輕咳了幾聲,示意蘇莉莉先離開辦公室,他要跟淩薇好好地談一談。

“別走啊!”淩薇幾步走到蘇莉莉的麵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卻又說不出詭異,“蘇莉莉,你有本事偷我的男人,怎麽就沒有那個膽量跟我炫耀一番呢!”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指尖幾乎嵌入了掌心的肉裏,胸口就像是落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天晚上她去了單湘南那裏,可是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個男人隻是輕輕地抱著她,而她卻沉默著,她沒有哭。單湘南說,易揚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那一刻,淩薇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將易揚勾 引到自己的**,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和餘歸晚的友誼,她隻知道,必須讓易揚愛上她,從餘歸晚的手裏將他搶過來……

“薇薇姐,我想你誤會什麽了,我跟他隻不過是上下屬的關係,剛才是我不小心扭了一下腳,領導也隻是出於好心扶我一把。”蘇莉莉淡淡地笑著說道,她剛才來辦公室也隻是想告訴他,她想要結束這一段關係,如今的宏揚早已經隻剩下空殼了,還真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麽?

“是嗎?”淩薇微眯著眸子,冷冷地笑了一聲。

蘇莉莉沒有絲毫的懼意,若是換成最初的時候,她怎麽也該裝一裝的,畢竟男人與生俱來都有一種保護欲,尤其是對那種柔弱的女孩子。可是現在,易揚什麽都沒有了,宏揚律師事務所即將麵臨的是申請破產的結局。

“當然,要不你以為呢?”忽又想起什麽,轉過身,笑著對易揚說道:“領導,我想我還是辭職吧!要是讓薇薇姐誤會了可不好。”

說完,已經扭著纖細的腰肢兒離開了辦公室,男人是什麽?對她來說,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更何況人往高處走。

蘇莉莉走到淩薇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要的是你的話,絕對不會嫁一個婚內出軌的男。”

男人的出軌就像是吸毒一樣,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想要讓他戒掉,比什麽都要難。

淩薇微微一怔,眸中一閃而逝的愕然之色,從一開始就是她做錯了嗎?是的,她錯了,而且錯的那麽的離譜。

這個男人娶她也不過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塊肉,他永遠都也不會真正地愛上她,從他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樣的結局,可是她卻什麽都看不到,總以為他在她的麵前抱怨餘歸晚的各種缺點,是因為他已經不愛那個女人了,卻完全不知道這隻是一個男人的手段而已,而她卻陷了進去。

“你來做什麽!”易揚冷漠地問道,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

淩薇微抬起下頜,似笑非笑地凝著他,問道:“如果我剛才沒有衝進來打斷你們的話,你們是不是還會繼續?”

易揚眼眸一眯,乍現出一抹冷銳的精光,很快又恢複了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別來事務所了

。”

“你!”淩薇氣得緊緊地蹙著眉心,恨恨地瞪著他。

“薇薇,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今的事務所早已經不如從前,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少就麵臨著申請破產,我現在哪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易揚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淩薇猛地一怔,“破產?”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是這樣的結局,蘇莉莉的事情立刻被她拋到了腦後,不管怎麽樣,她跟易揚都在綁在一起的,因為他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跟他吵鬧。

“那怎麽辦?”

“我要是能想到好辦法的話,還會坐在這裏嗎?”易揚冷笑一聲,偌大的曲市還沒有誰敢公然跟環亞集團的莫少叫板。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淩薇不甘心地問道。

易揚剛想說什麽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他抬頭看了一眼淩薇,然後揚聲說道:“進來!”

“易總,有位叫查理的客人想要見您。”門外,前台秘書輕聲說道,生怕惹了一臉怒氣的男人。

“不見!現在誰都不……”易揚忽地一愣,似是想起什麽,連忙說道:“查理?他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見我?”

“一位久居瑞士的華裔,他說,他一定要見您。”

“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好!”

……

淅淅瀝瀝的雨聲飄落在玻璃窗上,然後又緩緩地流淌下去,在玻璃窗上留下無數的水痕。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下來,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混雜著淡淡的桂花的香氣從窗戶的縫隙逸散進來。遠處的天邊夕陽西墜,最後一抹緋色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整個城市的上空依舊一片灰白色。16607562

“一個,兩個……六個,七個,八個……二十個……”一個小女孩安靜地站在一株老槐樹下,歪著腦袋在數從層層疊疊的樹葉的縫隙間過濾下來的光斑,“又數錯了!”小女孩輕輕地抿著唇角,又抬頭看了一眼那扇半掩著的門口,她在等一個人,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出來。

“小晚晚,你怎麽又在數光斑了?”跟她差不多年齡的男孩兒笑米米地瞅著她,一張瓷娃娃般的臉龐任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小女孩兒也不在意他的詫異,隻是跑到他的麵前,伸手自己的下巴,哭喪著臉說道:“阿鬱,你看我這裏,留疤了

。”

“這有什麽關係?大不了長大以後你嫁不掉的話,我娶你就好了。”小男孩兒拍著單薄的胸脯,一臉認真地說道。

“真的嗎?”小女孩兒皺眉問道,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

“阿鬱,你對我真好!媽媽剛才還說,我這裏留疤了會很醜,以後肯定嫁不掉的,現在我總算是放心了。”

……

餘歸晚在蘇鬱的房間裏整整睡了一個下午,總算是退了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顯然是被闖入自己眼簾的那一張漂亮的臉龐驚住了,蘇鬱?她這是在哪裏?隻是迷迷糊糊地記得在昏迷的時候一直說,不要去醫院。

那這裏是?17gnu。

蘇鬱見她醒過來,頓時一陣欣喜,似又察覺到她的異樣,隻得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解釋道:“這裏是我家,你昏迷的時候嚷著說不要去醫院,我又找不到你家的具體位置,就隻好班把你帶到這裏來了。”

“謝謝。”餘歸晚抿抿唇,頗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她好像又欠這個男人的人情了,哎!她欠誰的不好,怎麽偏偏欠了大宇集團蘇大少爺的?忽又想起什麽,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那個小女孩兒好像是她,小男孩兒的話……

餘歸晚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眉心緊緊地蹙了起來,一臉認真地打量著蘇鬱。

“晚晚,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蘇鬱笑了笑。公淩進抹閑。

“沒,沒什麽!”斂下眼底的那一抹異樣,餘歸晚連忙擠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扯了扯嘴角,試探性地問道:“蘇鬱,我們以前真的在哪裏見過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蘇鬱無奈地聳聳肩,淡然一笑,說道:“記不得起來就算了。餓了吧!我讓阿姨給你煲了蔬菜粥,要是還能下床的話,自己去餐廳吧!”

心底深處頓時湧出一絲暖意,或許他們真的見過吧!要不然像蘇大少爺這樣冷冰冰的人,又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對一個僅見過幾麵,甚至還算得上是陌生女人的這麽好呢?尤其是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餘歸晚努力地壓下一肚子的疑問,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幾眼,這才從**爬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我還真的有些餓了。”

“晚晚,醫生說你有低血糖。”蘇鬱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很早以前就有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餘歸晚朝著他微微而笑,阿鬱,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在那個夢裏,她一直叫小男孩兒阿鬱……

蘇鬱無奈地抿了抿唇角,一雙瀲灩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她,其實,記不起來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她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呃,餘歸晚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連忙岔開了話題,笑著說道:“蘇鬱,我餓了,這是你家,總不能讓我自己去找餐廳在哪吧

!”隔著很近的距離,她似乎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我領你去。”蘇鬱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動人心魄,他的笑容似是有魔力一般,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餘歸晚斂眸,跟在他的身後出了房間。

窗外,大片大片的黑暗朝著這一片別墅區湧過來,遠處的城市燈火闌珊。

她是真的餓了,中午什麽都沒有吃,一直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如今見了這麽美味的蔬菜粥,她也顧不得什麽矜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呃,忽然感覺到一束灼灼的目光,不經意地抬起頭來,倏地,撞入了一雙幽深瀲灩的瞳孔,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連忙扯出一絲尷尬的笑意,用來掩飾心裏莫名的慌亂,他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的感覺。

“好吃嗎?”蘇鬱斂眸,笑著問道。

“嗯,好吃。”餘歸晚點點頭,一大碗的蔬菜粥很快就被她消滅了,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我還能吃一碗嗎?”

“我幫你去盛。”蘇鬱從她的手裏接過碗,溫柔地笑著說道。

呃,餘歸晚愣住了,他蘇大少爺什麽時候幹起這樣的活來了。不僅是她,就連一旁的阿姨也愣住了,竟忘記了從他手裏把空碗接過去。

不多一會兒,蘇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著滿滿的一碗蔬菜粥,輕輕地放在她前麵碗墊上,半眯著眸子笑著說道:“給你,鍋裏還有很多呢!”

“謝謝。”她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嘴角擠出一絲極淺的笑容。

蘇鬱又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碗裏的蔬菜粥,他優雅的吃相幾乎讓餘歸晚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窘迫。

“晚晚,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用這樣的眼神一直看著一個男人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蘇鬱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呃,好像莫辰逸也跟她說過這樣的話,餘歸晚斂下眼底的那一抹異樣,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卻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蘇鬱望著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別想了,趕緊吃吧!”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她最喜歡的一段靡靡之音——

“一番番青春未盡遊絲逸,思悄悄木葉繽紛霜雪催,嗟呀呀昨日雲髻青牡丹,獨默默桃花又紅人不歸,你說相思賦予誰……”

“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餘歸晚從餐椅上坐了起來,手機鈴聲是從沙發那邊傳出來的。

小魚:晚上十一點之前還有一更,小魚要出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