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姐妹二人本就感情不和,再加上橫刀奪愛之仇,她看鹿惜光更是不順眼了,在鹿邑前麵更加變本加厲的說鹿惜光的壞話,導致他們母女二人直接被鹿家掃地出門。

鹿惜月用手捧著臉,有些嬌羞的說,“穆楚哥,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麽帥氣。”

沈穆楚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問她,“你不是在國外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鹿惜月說,“就前幾天,我爸爸總是說想我,所以我就決定以後不回去了,打算在國內定居。”

沈穆楚點點頭,沒再說話。

鹿惜月試探著開口問道,“穆楚哥,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沈穆楚垂了垂眼眸,想到之前鹿惜光說的話,很輕的“嗯”了一聲。

鹿惜月瞬間喜笑顏開,“太好了!”她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太好,又清了清嗓子掩飾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穆楚哥你這樣優秀,肯定會遇到很好的人的,反正鹿惜光已經死了,不會再來糾纏你,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

沈穆楚皺了皺眉,想解釋鹿惜光還活的好好的,但一想到鹿惜光與鹿家的關係,覺得她應該也不太想讓鹿家的人知道她回來的事,就沒透露這件事。

吃完飯後,沈穆楚把鹿惜月送回了鹿家。

車停在門口,鹿惜月慢慢吞吞的不願意下車,說,“穆楚哥,你也很久沒有來過了吧?不如進去坐一坐?”

沈穆楚搖頭拒絕,“不了,你回去吧。”

鹿惜月隻能悻悻的說,“那好吧,等你有時間我再去找你玩,你可不能拒絕我啊。”

沈穆楚為了讓她趕緊下車,隻能敷衍的點頭。

結果就在鹿惜月剛剛打開車門的時候,鹿邑就從陽台上出現了。

鹿惜月衝他搖了搖手臂,說,“爸爸,是穆楚哥送我回來的!”

沈穆楚:.......

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他隻好硬著頭皮下了車,跟鹿邑打了聲招呼,“伯父。”

鹿邑笑著說,“穆楚啊,好長時間不見你了,快進來,陪我聊會。”

沈穆楚無語至極,但鹿邑到底是個長輩,他的家教不允許他就這樣一走了之,隻能順從的跟著鹿惜月一起進了鹿家的大門。

————

在家待了好幾天,現在沒人跟蹤了,鹿惜光決定去公司看一看。

鹿惜光平日裏對員工們都和顏悅色,從不擺領導的架子,所以她在不在公司,大家都是一樣的放鬆,甚至她這幾天不在,大家還都覺得有點想念她。

所以她一進公司的大門,員工們就開始起哄,說什麽辦公室裏少了個大美女坐鎮,這幾天工作都覺得沒**啦,鹿惜光被他們逗的哭笑不得,連連求饒道,“好好好,為了補償你們,一會請你們喝下午茶行吧?”

眾人立馬歡呼起來。

鹿惜光不經意的看了聶明宇一眼,兩人視線一對上,聶明宇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鏡。

鹿惜光想到他和冉寧歡的關係,就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坐在沙發上,鹿惜光斟酌著開口問道,“你和冉寧歡......”

聶明宇沒有隱瞞,直言道,“我們在一起了。”

鹿惜光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你也不用緊張,我隻是想聽聽看,你對你們的這段感情有什麽打算。”

聶明宇臉色變了變,“鹿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鹿惜光一怔,“我沒什麽意思啊,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認識的時間比較短,可能互相還不是特別了解,而且你們兩個之間的家庭條件也有一定的差距,想問問你......”

她話還沒說完,聶明宇就打斷她,口氣還有些生硬,“鹿總,我知道她家裏挺有錢的,我家裏的條件你應該也聽人事那邊說了,但是我覺得家境並不能決定什麽,我家裏窮,難道我就不配找一個條件好一點的女朋友了嗎?”

鹿惜光哭笑不得,安撫道,“你先不要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家境不能決定一切,隻要你踏實肯幹,你就值得好的姑娘。”

聶明宇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太過激動了,他扶了扶眼鏡,有些尷尬的說,“對不起鹿總,我是怕你覺得,我是為了冉寧歡的錢才跟她在一起的。”

鹿惜光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像他這種靠著自己來到大城市打拚的小青年,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自卑的,很怕別人因為原生家庭而忽略他所有的努力。

她有意緩解氣氛,並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我知道,可能也是我剛剛說話的方式不太好,所以讓你誤會了。”

為了不讓聶明宇多想,鹿惜光不再談及家境,隻說冉寧歡,“冉寧歡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隻是有的時候脾氣比較急,隻要你好好哄哄她就沒事了。”

聶明宇卻說,“那也要分什麽事情,如果是無理取鬧的話,我哄她隻會讓她變本加厲,這樣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我喜歡她,也願意寵著她,但不代表我要慣著她那些不好的毛病。”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鹿惜光聽了卻覺得不太舒服。

她和冉寧歡是親如姐妹的朋友,在她心裏,冉寧歡值得毫無底線的寵溺和喜愛,雖然無理取鬧是不對,但是如果連談戀愛都要講道理,那還有什麽意思?

連這種事情都要計較,她又怎麽能相信他可以給冉寧歡幸福?

她瞬間就對聶明宇沒什麽好感了,也不願意再跟他多說,讓他出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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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邑雖然不喜歡鹿惜光,但是對沈穆楚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非要留著沈穆楚在家一起用了晚飯後才讓他離開。

他走以後,鹿惜月靠在他身邊問道,“爸爸,你是不是覺得穆楚哥很優秀啊?”

“是啊,”鹿邑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可惜他做不成我的女婿了,要不然我肯定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來看待。”

鹿惜月聞言,不服氣的抬著下巴說,“怎麽就做不成了,你又不是沒有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