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一手托著她的腦袋,俊臉狠狠壓下來時,她徹底明白,她又被他騙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任由她怎麽掙紮捶打,都不肯鬆開。

他的薄唇終於吻到了心心念著的嬌唇。

四年來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他的心跳加速,連身子都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他太想她了,瘋狂地想她,恨不得能把她給揉入骨髓裏。

葉芙不肯張嘴,長發如海藻般在她四周搖曳,她眼裏盛滿了被欺騙的怒火。

傅南岑一點點描繪著她的唇形,品嚐著她的極致甜美。

抱著她,他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葉芙因為無法呼吸,缺氧,肺裏都要炸了。

可男人卻依舊不肯鬆開。

剛要朝他的腦袋攻擊,一團紅色**在他的腦袋四周散開。

他抱著她的手也慢慢鬆開了。

葉芙朝著他用力一推,很輕易就把他推開了,而後她頭也不回,快速朝水麵遊去。

探出腦袋那刻,她有種重生的錯覺,大口大口呼吸了新鮮空氣。

明歧的手伸了過來:“我來吧。”

葉芙借著他的手爬上了小船,把濕發扒拉到了腦後,濕漉漉小臉上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冷意。

明歧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等葉芙說話,直接紮進了水裏,激起了一陣水花。

他們所在的水域屬於淺水區,不算深。

明歧很快就遊到了被水草纏著的傅南岑身邊,對方一動不動,隨著水草浮沉。

明歧也沒動,就這麽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副畫麵。

他倒要看看傅南岑到底有幾條命!

這一次,要怪就怪他自己!

葉芙在小船上調整了下情緒,她真是後悔剛才跳下去救他了,這樣的男人就該去死!

不過明歧下去的時間有點長了。

此時巡邏隊也發現了他們這邊的異樣,開著快艇過來支援了。

葉芙用法語和巡邏隊溝通了下,其中有一名救援也跳進了水裏。

……

幾分鍾後,臉白的跟水鬼似的傅南岑被明歧和救援人員拖了出來。

救援人員對溺水的傅南岑進行了一番搶救。

明歧接過葉芙遞來的浴巾,望向了搶救現場。

一番心肺複蘇後,一口水從傅南岑的嘴裏吐了出來,劇烈咳嗽了起來。

明歧神情微冷,果然是夠命硬的。

*

張青青得到消息,和隨行醫生趕了過來。

“小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張青青問葉芙。

“他尋死。”

張青青望著葉芙冷漠的樣子,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

“青青,你還想做我朋友,就什麽都別說。”葉芙先一步開口了。

張青青喜歡傅南岑,她葉芙也管不著,畢竟是個人私事。

可一旦吵開了,朋友也做不成了。

“葉芙,你變了,你現在變得太可怕了。”張青青落下這句話,轉身快步走了。

葉芙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多了一抹冷笑,別人怎麽說她都可以,但唯獨張青青不行,作為她的好友說出這樣的話,太讓她失望了。

看來,她們之間的友情是真要為一個男人結束了。

“小芙蓉,把這個喝了。”明歧端來了一碗薑湯。

“你熬的?”葉芙接過,溫度適口,咕嚕嚕幾下就喝掉了。

“是你媽媽熬的,她太著急差點在廚房摔了。”

“都怪我,每次都讓她擔驚受怕的。”葉芙放下了碗,胃裏暖暖的,“你的傷?”

“剛重新上藥了,小傷而已。”明歧示意了重新塗藥的傷口,“剛你媽媽幫忙塗的。”

“明天有空再帶你出去逛逛。”

“沒關係,我打算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當作度假,我已經很久沒給自己放過假了,你不會嫌我煩吧?”

“怎麽會,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不過你手下怕是得去住其他酒店了。”安森酒店就十間房,確切的說是四間,雖然現在他們出任務都是空的,但也不可能騰給別人住,這一次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酒店是真住不下。

“他們不需要房間,會自行安排。”

就在這時,酒店前台,突然傳來了按鈴聲。

這是有新客人來了。

葉芙整理了下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一個背著黑色旅行包,染著灰綠色短發的高瘦男孩正站在前台前。

“你好,酒店今天已經客滿了。”葉芙說道。

大男孩緩緩轉過身來,時髦發色下是一張驚豔無比的漂亮臉蛋,淺棕色的瞳色,淡粉的唇,美得雌雄難辨,像是日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讓整個大堂都亮了起來。

“葉姐姐。”大男孩的聲音也極其悅耳。

“你認識我?”葉芙驚訝,像這樣讓人過目難忘的美少年她不可能見過忘記了。

“恩,我叫司泊然,是司莉莉的弟弟。”

“司莉莉?”葉芙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的好友,“朱莉?”

司泊然點頭,一笑,右嘴角一個深深酒窩,

又甜又欲,葉芙腦海裏瞬間冒過這個詞。

朱莉可從來沒在她麵前提過她那個沒有血緣的弟弟竟然長得這般好看,這不妥妥的絕色小奶狗嘛!

“我來帶她回家。”司泊然說了他的目的。

“那不巧了,你姐姐現在不在這。”

“我知道,是我發出的懸賞令。”

葉芙這下更驚訝了,原來緹拉他們的雇主竟然是司泊然。

他的年紀應該和葉澈差不多大,司家這般有錢?

“葉姐姐,我本來是這次和兔兔搭檔的明星爸爸,不過你的前夫找上我,花了重金讓我把位置讓了出來,所以懸賞令的錢也算是你前夫出的。”司泊然解了她的疑惑。

所以司泊然原來是個當紅偶像,也對,憑借他這無可挑剔的出色外表,他不火誰火。

怪她和國內脫節了,竟然連當紅大明星都沒認出來。

朱莉有個偶像明星的弟弟,她竟然提也沒提過,這可不科學,難道是司泊然的父母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