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旋即歸京
日冷寒林,蕭蕭西風歸雨細,向來人行少,黃塵匝地馬蹄重,誰言近鄉怯?
一分春色,東望歸途踟躕行,二分馬蹄喧,林中鳥雀驚飛起,七分歸路遠。
車馬行路總是略微坎坷。
漠漠路途之中,一行數千騎夏國青甲之兵,中間有一騰海車,正是滋滋碌碌地沿著黃土大道,疾馳而去。
路程上,春色已然是露了七分,枝葉吐翠,花蕊妖嬈,若不是行路之時,馬蹄聲過於重了些,那些驚飛的鳥兒更是能添上幾分悅耳的聲息。
裴煦素來極是著意這些山林佳處的,但此時他卻是未曾將心有一絲放入這上麵。這騰海車中,他靜靜獨坐著,半是凝神思慮,半卻是將心思放在車外那斂眉沉肅的鳳曦身上。鳳曦為何如此,裴煦自也是清楚的。且不說夏帝的安康涉及帝位的傳承,便是夏帝這些年來於鳳曦的細心妥帖之處,也足以使鳳曦由父子天性裏慢慢滋生出濃厚的親情了。何況,這帝位,在這些年父子聯手下越得安穩,就是此時多出些什麽事來,鳳曦也不是擔憂的。
因此,這一番急急行來,大半卻是為了夏帝鳳瑜這人。
隻是繞是裴煦為了使鳳曦不至於行路過快而拖累了身體,露出馬腳,又想著夏都在此大變之後,若是夏帝身子好了便也罷了,若是不然,必是刀槍劍影的,心中細想之後。裴煦便執意與鳳曦一道行路。
這騰海車,雖是號稱極輕極快又安穩的車馬,但究竟也隻若普通快馬一般急行罷了。鳳曦也是極聰穎的人。自是明了裴煦的心思,加上那行經至任一城市之中時。總是有信箋送來。信箋上說來,夏帝雖是未曾痊愈,但身體卻是一日好似一日,看著景象漸漸好轉,鳳曦便也安下心來。勉強著行路罷了。
看到鳳曦這般行事,裴煦心下安定些後,又是有些心疼,至聯絡四五個郡城後,將那夏帝派出地千裏快馬宣召的行經路程查詢出來,好生安排好一徑兒的路程之後,裴煦方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夏都之中,卻是要小心著另一番了……
裴煦細細地思慮著,良久。方是微微晃過神來,推開窗牖,對這外麵那騎著馬。言寡意冷地鳳曦,湊到他耳邊。溫聲道:“曦兒。進城之時,你且入車罷。”淡淡頷。鳳曦臉上浮現出極清極淡的溫軟之意,道:“恩,我曉得了。”
這黃土大道上,眼見著路上行人越得多了起來,雖是路邊地行人遠遠避著,但透過那些空隙,即可看得那城門的一點朱紅。
江寧城已是到了。
裴煦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神色也略略鬆懈了幾分,若是料得不錯,半個時辰左右,那夏都快馬宣召應是到了。這般想著,裴煦心中也是便是鬆懈了許多,神色間也是從容溫煦了幾分。
城門已到,這數千兵甲自是有人前去言說,鳳曦也不多言,隻略略看了看前去行經交涉的人一眼,便是下馬上車。
看著那掀起簾帳,低而進的鳳曦,裴煦臉上不由微微露出一絲溫煦的笑意,自邊上風爐裏那恰恰好沸起地水提來,往那海棠花樣式的桃花凍石小蓋鍾傾倒半盞水,衝泡出一杯清茶遞與鳳曦。
略略啜飲一口,鳳曦顧不得那輕妙無比的味道,隻漫不經心地將其放下,抬眉對這裴煦道:“煦,你放心罷。”
裴煦聞言一愣,細細看了鳳曦的神色,不似勉強的,便是笑道:“這外頭一陣涼風,卻是冷靜下來了?”
“這麽多天的風吹下來,怎麽也得有些冷靜下裏了吧。”鳳曦神情略微有些暗淡,但眸子中卻是綻出一絲清和的味道。
裴煦見得如此,心中越得不甚擔憂了,隻笑笑道:“如此便是最好了,所謂知易而行難,為人處事之道,重沉靜。不過你卻是不用多擔憂了,這江寧城之中稍稍歇息一時半會的,想來陛下的聖旨你便是能接手了。”
“看著路程,這宣召之人似乎不甚有心,到了這裏才堪堪是送到江寧城。”鳳曦神色清冷,口中言辭更是不甚留情。
“這倒未必,隻沿路地郡城若是出了些意外,這快馬行路自然也是難了些。再說,除卻這一著外,陛下仍是安穩,那些人還能做些什麽狀況來?”裴煦溫言笑道,神色頗為安然自若。
鳳曦的精神回過來了,以裴煦的心思,自然是最為喜樂地。
正是說著話,這一行數千騎兵正是安然過了城門,往那城內而去之時,猛不丁地從那街道上衝出一騎快馬。
黃綾子做成的一身衣裳,周遭十來人也是一色地淡黃衣衫,這人神色微微倦怠,但行動間,打馬縱行卻是未曾有甚閃失,在邊上眾人喝喊著千裏急件,京中傳旨之話中眾人皆是避退。
隻是鳳曦這數千騎兵,雖是有心避退,但兩者俱是陌生地,一時間倒是都是一怔,這騎兵中的領頭早是聽了裴煦安排地人,當下便是喝令眾騎兵止步。
這中間那匆匆而行的黃綾子男子,猛然看得前頭數千騎兵,也不由停歇下來,勒住馬,抬眼便是道:“來者何人?豈不知曉這千裏快馬傳遞,卻是不能耽擱分號的額。”
騎兵之中,卻是有一人穿過眾騎兵,溫然道:“這位大人,這裏是大皇子殿下的三千親衛騎兵。這裏道路狹窄,馬匹眾多,一時間若是出了差池,卻是不妙,因此方是歇了先。萬望見諒方是。”
那千裏快馬的一行人不由一愣,良久,這為的男子方是問道:“大皇子殿下的親衛?難道說殿下也是在此?”
騎兵為的那人一笑,溫聲道:“這是自然,殿下此行,乃是為了榮貴妃娘娘的壽辰。”
聽聞此處,那一行人驚喜交加,忙忙然道:“這位將軍,我等此行千裏快馬,便是為了陛下傳旨於大皇子殿下,可否請大皇子一見?”
到了這裏,鳳曦卻也是掀開車上簾帳,出來上麵徐徐而來,淡淡道:“若是如此,自是應當的,這等城門街道之上,卻也是不甚安定,不若至城守府第,再行宣旨。”
當下裏,無人疑慮,隻忙忙向那城守府一徑行去。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鳳曦便是領著兩千兵將,選了頭等的馬匹,縱馬直往那夏都而去了。額,寫的慢了一些,大綱還是難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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