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賢寧挪動著傷疼中的身體,上前用單手將淚如雨下的金思雅緊緊的擁抱進自己的懷裏……

金思雅擁緊著溫賢寧的腰際,用額頭撞擊著溫賢寧的胸口,“姓溫的,你怎麽沒摔死啊你……你要是摔死了,我就可以給我肚子裏的雙胞胎重新找新爹地了!”

淩亂的親吻著金思雅那張淚流滿麵的臉頰,溫賢寧的心被深深的揪疼著:原來,她對自己的關心和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可自己卻沒有去珍惜!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她對自己這份赤忱的感情。

溫賢寧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用單手臂擁抱著金思雅。或許這五年多來,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麽,需要去追求什麽。他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積極向上的鮮明目標!

“那隻是個意外。思雅,別哭了……對孩子不好。”溫賢寧輕輕吻了吻淚流不止的金思雅榛。

“沒關係的……我昨天晚上已經打過安胎針了……我媽不放心,中午我出門的時候,又讓打了一針……我騙她說是去上班呢。沒事兒的,你兩個兒子堅強著呢!”金思雅泣聲說道。

“思雅……對不起,讓你們母子擔驚受怕了。”溫賢寧單手擁抱著金思雅,感覺自己的心滿溢著疼。尤其在看到金思雅那淚流滿臉的臉龐時,更是揪心不已。

彼此相擁了片刻之後,溫賢寧將懷裏的金思雅推離一些,深深的看著她的眼底,突然認真肅然的說道:“思雅,我們複婚吧。頁”

金思雅微微的怔,靜靜的看著溫賢寧認真的眸子,良久,淡淡的笑了笑,“複婚?!我們為什麽要複婚?!僅僅是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麽?!”

“不……思雅,我離不開你!”溫賢寧緊聲一句。

“離不開我……”金思雅再次歎息似的笑了笑,“溫賢寧,這輩子,我們是不可能再複婚了。”

“為什麽?!”溫賢寧急聲問道。

“因為我們彼此之間背負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比如說:我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而你溫賢寧,亦是傷害我父親的罪魁禍首!你還跟我妹妹有了孩子……這些,都是我無法原諒的!”微微歎息一聲後,金思雅淡聲說道:“溫賢寧,請你不要誤會:我現在跟你走得這麽近,隻是因為你是我肚子裏雙胞胎的父親!我不想他們的孕育得不到父愛的關懷!至於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不會有。”

溫賢寧靜靜的看著神情黯然的金思雅,苦澀的笑了笑:“思雅……我要如何做,才能求得你的原諒?!既然你舍不得孩子們的成長離開父愛的關懷,那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把我給一並接受了?!”

金思雅凝視著溫賢寧,聽著他這番想當然的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溫賢寧,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我們彼此背負得太多,即便能在一起,今後也不會幸福的。我們身後還有家庭的其他人員!我不能不顧慮到我父母的感受!再說了,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因為喜歡我,或是因為愛我才跟我複婚的!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我什麽,或是想懺悔什麽。既然不是因為愛,那複婚便成了一種多餘,更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我說過:你永遠都會是孩子們的親生爹地,這是鐵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我也不會再婚了……我隻想守著兩個孩子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溫賢寧靜靜的看著金思雅,聽著她努力壓製著自己情緒而說出來的話。暫頓,他柔聲道:“金思雅,那你就不怕我找別的女人麽?!”

金思雅回過頭來瞪了溫賢寧一眼,“那是你的自由。”

“你就不怕我重新找的女人,會對兩個孩子不好麽?!”

“那我就帶著兩個孩子離你遠遠的!”

“如果我跟你爭搶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呢?!”

“溫賢寧!你混蛋!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跟我爭搶孩子撫養權的!”

“我是答應過你!但是,前提條件必須建立在你同意跟我複婚的基礎之上!”

“你放p!溫賢寧,你想跟我耍無賴是不是?!”

“這都是被你給逼的!我說過:你永遠都會是孩子們的監護人!但又沒說我不可以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我們複婚!”

“做你個大頭夢去吧!我是不會跟你這種出爾反爾的無賴複婚的!啊……”

“怎麽了思雅?!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啊?!有事好商量……”溫賢寧見金思雅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他立刻緊張的依身過來。

“孩子又踢我了……好像兩個都在踢……”金思雅明顯的感覺到了肚皮上傳來的胎動。

溫賢寧擁著金思雅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看看,連孩子們都向著我呢。他們是在抗議你不願意跟我複婚!”

金思雅賞了溫賢寧一記白眼,“他們哪是向著你啊?!明明是在讚同他們媽咪的英明之舉。”等她坐下來之後,才發現溫賢寧不但額頭和左胳膊上纏繞著沙布,而且左胳膊還用夾板固定著。“賢寧,你的左胳膊……?出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瞞著我?!”

“這不是怕你擔心嗎。隻是輕微骨折,沒事兒。休息上一兩個星期就好。隻是暫時不能自主的活動了。”溫賢寧輕應一聲。“就知道楠楠那小家夥守不住秘密。”

夜幕低垂,金思雅看了看窗外見暗的天色,淡聲道:“溫賢寧,時候不早了,我也該‘下班’回去了。不然我媽會擔心的。”

“再陪我一會兒。”溫賢寧用單臂圈緊著金思雅的腰際,怎麽也舍不得將手鬆開。說實在的,助手陳淼說得沒錯:孤家寡人的溫賢寧,著實讓人看著可憐。如果說溫賢寧得到過家庭的溫暖,或許隻有兒時不清晰的記憶,還有就是自己在金家演戲的時候了……

在金家當女婿的一年裏,雖說不受金正雄待見。可嶽母羅美娟和金思雅對他可是關懷備至的。那種家的溫暖,雖說短暫,可對溫賢寧來說,確定是難能可貴的。

金思雅被溫賢寧圈住腰際走也走不得,便咕噥道:“溫賢寧,你鬆手啊……昨天你不還讓楠楠隱瞞著我嗎?!怎麽現在又玩上無賴不讓我走了?!趕緊的給我鬆手!”

感覺到身懷有孕的金思雅長時間呆在醫院病房裏也不好,便依依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臂膀,“那晚上睡覺之前我給你打電話……我八點整打過去。打你們家裏的座機。輻射什麽的會小一些。你離遠點兒接聽。”

“如果我不樂意接呢?!”金思雅淡哼哼的說道。

“我打給我兒子的!你必須接!”溫賢寧肅然道。

“那讓你兒子們自己接你電話好了!用不著麻煩我!”金思雅哼聲。

“金思雅……”溫賢寧認真的喊了一聲之後,又肅然的頓住了。表情嚴肅的說道:“我要跟你複婚!無論如何!”

金思雅心間莫名的一暖,可還是冷生生的說道:“溫賢寧,你還想折磨我嗎?!都說過了,我們彼此背負著太多,複婚隻會錯上加錯!”

“所有的背負,我一定人來扛!隻要你願意跟我複婚就行!”溫賢寧深深的凝視著金思雅。

金思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擔心自己又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便站起身,“懶得搭理你!我回去了!晚上別給我打電話,我睡得很早!”

溫賢寧沒有強留金思雅。因為消毒藥水彌漫的醫院,的確不適合孕婦長時候的逗留。他站起身,用單手微微攬過金思雅的腰際,跟著她一起朝門外走了過去。

“溫賢寧!你跟著我幹嘛啊?!”門口,金思雅頓住處步伐回頭瞪著溫賢寧。

“我送你下樓。”溫賢寧柔軟一聲。

“不用!你瞧你被紗布包裹成這樣子,會嚇著別人的!呆在病房裏吧!我丟不起這個人。”金思雅用另一種方式體貼道。

“住院的都是患者!不會嚇著別人的!別人也沒你想得那樣的脆弱膽心。”

溫賢寧執意的把金思雅送出了醫院,並送上了車,目前送著離開之後,才緩緩的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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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院落裏,羅美娟早早的便等在了那裏。看到司機平安的把女兒金思雅送回來了之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金思雅,把班上到醫院去了,可真夠辛苦你的!”一邊給女兒盛著蝦仁粥,羅美娟一邊抱怨道。要不是金正雄攔著,估計她早就風風火火的趕去醫院把金思雅給拽回來了。

金思雅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先下口為強道:“媽,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去了吧?!”

“用得著我跟蹤麽?!楠楠已經一五一十的坦白從寬了。”羅美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

楠楠那丫頭啊,果然是守不住秘密。金思雅輕歎一聲。

“溫賢寧怎麽樣了?!沒摔殘廢吧?!還欺騙你說出差去了……真夠沒心沒肺的。”羅美娟絮絮叨叨的開始了她的詢問。

“媽……你該不會是巴不得溫賢寧摔殘廢了吧?!”金思雅反問道。

“嘿,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我巴不得溫賢寧摔殘廢啊?!你媽我有那麽冷血無情嗎?!那個姓溫的再怎麽沒人性,可他畢竟你是肚子裏孩子們的親爸爸!我怎麽可能希望他摔殘廢呢?!!”羅美娟急切的辯駁起來。

金思雅柔柔的看著母親,清楚母親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媽,溫賢寧昨晚出去應酬,著急回來給送東西吃,就摔傷了左胳膊,輕微骨折。額頭也撞破了,流了點兒血……”

“骨折了啊?!是挺嚴重的!估計至少也要三四個月才能恢複呢。”羅美娟微微蹙眉道,隨後又狠氣的說道:“他活該!誰讓他當初對你那麽無情無義了?!活該被摔成骨折!”

金思雅靜靜的聽著母親解氣般的謾罵。她沒有給溫賢寧爭辯什麽。她清楚:父母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溫賢寧的。雖說,金思雅也明白自己不應該愛著溫賢寧,可她就是忘不了他。即便曾經他是那麽冷血無情的傷害過自己……

“美娟,去給思雅盛碗羹湯先墊墊饑吧。”讀到女兒的黯然神色,金正雄揮手示意妻子別再說下去了,“退一萬步說:當初讓他父親蒙冤入獄,的確是我金正雄的過錯!那時候溫賢寧還是個孩子……”

對於曾經的恩恩怨怨,每每提起,帶給金家人的都隻會是傷痛。大家都沉默了。

“明天,我想去醫院看看他。”金正雄突兀的說道。

“爸……你去看他幹什麽啊?!千萬別去!你身體這才恢複幾天啊,省得你又鬧心。”金思雅連聲阻止道。

“我了我女兒的幸福!”金正雄意味深長說道。

金思雅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染著淚光說道:“爸,您別這樣……我會有負罪感的!媽說得對,溫賢寧他不是個好人……我爭取以後少跟他來往就是了。爸,女兒見不得您為我受委屈。女兒給您爭氣,以後不跟他來往!”

金正雄笑了笑,“什麽爭氣不爭氣的啊……爸爸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能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整天在嘴邊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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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誰也沒能攔得住金正雄,他毅然去醫院看望了受傷中的溫賢寧。

金思雅不知道父親跟溫賢寧談了些什麽,隻是看到父親金正雄回來時神情很輕鬆。想拐彎抹角的問一下溫賢寧,可他卻淡聲應道:“等過幾天你就會知道內容了。”

接下來的五天,金思雅沒有去醫院看望溫賢寧。但每天都能接到溫賢寧打來的關切電話。

晚餐之際,雖說金思雅胃口並不是很好,可她還是坐在餐桌邊勉強著自己吃著母親給自己做營養餐。她沒想到溫賢寧會來。

溫賢寧筆直著身姿站在金家客廳裏,含著輕淺的笑意看著有些怔然中盯看著自己的金思雅。

額頭上大麵積的紗布已經撤去,隻在傷口處留下了一小塊。還有就是他骨折的左胳膊,依舊用夾板固定著。想來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會完全恢複得好。

“叔叔……阿姨……”溫賢寧叫得有些生硬,似乎不適應這樣去稱呼金正雄夫婦。

“過來坐吧。你身體才好轉一些,別站太久。”金正雄平和著口吻招呼著。

羅美娟掃了一眼溫賢寧,沒有表現出歡迎,亦沒有像往常一樣轟他走。有些心不在焉的給女兒金思雅剝著蝦殼。想來,金正雄沒少給她做思想工作。

“溫賢寧……?!你怎麽來了?!你來幹什麽?!”金思雅責聲問道。

溫賢寧沒有作答金思雅的詢問,緩步走近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稍稍醞釀了一下思緒之後,才開口道:“我想跟思雅複婚。”一句簡單的句,說得卻說得很用力。

“溫賢寧,你又發什麽精神病呢你?!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我什麽!我不需要!”金思雅急切了起來。

“可我需要你!”溫賢寧的話,有種落地生根的感覺。

金思雅一怔,一時間有些無從作答。她盯看著溫賢寧那張稍顯蒼白的俊臉,心間隨之便隱隱作痛起來。她有種想哭出聲來的衝.動。

“溫賢寧……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複婚的!我們之間的裂痕和傷痛,還有彼此帶給對方的傷害,永遠都無法逾越,更別說愈合了!”金思雅深呼吸一口,“如果我試圖想讓肚子裏的孩子享受父愛是一種錯,那我可以改!可以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我隻求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了!我父母年齡大了,他們再也受不起折騰了。”

“金思雅,隻要能跟你複婚。我接受你們提出的一切條件。”溫賢寧執著堅守著口吻和目光。

羅美娟剛開始還隻是沉默不語,可後來,被女兒的那番話說疼了心,便開始暗自掉淚起來。她深知女兒這些年來過得有多麽的苦!她想方設法的想幫助女兒脫離苦海,卻又無能為力。因為女兒的心裏依舊裝著這個冷血無情、禽.獸不如的溫賢寧!

“思雅,爸和你媽,都同意你跟賢寧複婚!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吧!爸爸希望你跟賢寧能夠重新開始!”金正雄接過了溫賢寧的話。

“不……我不會嫁給一個曾經傷害我父親的人!不會!絕對不會!”金思雅失控的哭出聲來。

金正雄笑了,他知道女兒在顧忌著什麽。長長的歎息一聲,“思雅啊……是爸爸的過錯而讓溫賢寧的父親含冤入獄,最後冤死在獄中。按理說,爸爸應該一命償一命!可是爸爸卻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一直活到現在!思雅,跟賢寧複婚吧……也就是替爸爸像溫父贖罪!”

金正雄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想讓女兒能夠放下心裏包袱。他清楚女兒顧忌著自己曾經受到過溫賢寧的傷害,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對溫賢寧的感情。

言畢,金正雄推了推妻子羅美娟。示意她也表個態。

“我……我聽你爸的!你爸同意,我也沒意見!隻是……隻是姓溫的你今後一定要對我家思雅好!自始至終,我家思雅就一直愛著你,喜歡著你,對你是一片真心,一片熱忱!即便你跟金正雄有什麽恩恩怨怨,可我家思雅是無辜的……”還沒等把話說完,羅美娟便失聲痛哭起來。她著實替女兒委屈。

哭了一會兒之後,金思雅接過母親遞來的紙巾將自己淚痕斑斑的臉龐擦拭幹淨,看向沉默不語中的溫賢寧淡聲問道:“溫賢寧,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複婚?!”

“是!我一定要跟你複婚。”溫賢寧的口吻依舊堅定不移。

“先別著急下結論!等我說完下麵的三個條件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複婚也不遲!”金思雅嗅了嗅鼻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說吧,我聽著。”溫賢寧淡淡的應聲。

“你聽好了!第一個條件:無論我跟你複婚也好,不複婚也好,或是複婚後將來再離婚……你都不能跟我爭搶我肚子裏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換句話說:我金思雅永遠是他們的監護人。直到他們長大成人!”

“我同意。”

溫賢寧毫不猶豫的應聲道。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就是隻要自己跟金思雅不再離婚,那麽他也將是雙胞胎的監護人。他能體會金思雅害怕失去兩個孩子的心理。

“溫賢寧……你口頭答應還沒用,明天我們是要去公證處公證的。”金思雅補充道。

“說第二個吧。”溫賢寧催促道。

“第二個……”金思雅頓住了言語,長長的嗅上一口氣,穩了穩心緒之後才接著開口道:“第二個……如果你想跟我複婚,就必須當我們金家的上門女婿!而且……而且我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都必須姓金!”金思雅鼓足了勇氣,一氣嗬成的說出口。她怕自己會猶豫不決。

“我不同意!思雅,你這個條件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反對的不是溫賢寧,而是金父金正雄。

“思雅啊……你讓兩個孩子都姓金……好像有點兒強勢了吧?!讓一個孫子姓金就可以了……還有這‘上門女婿’,讓外人聽著不好聽。溫賢寧他……他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連羅美娟都感覺到了女兒金思雅這第二個條件提得有些不靠譜。

金思雅沒有應答父母的絮叨和不滿,隻是靜靜的坐著。似乎她在等溫賢寧的下文。

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之後,溫賢寧認真的點了點頭,“行!這第二條,我也答應你!說第三條吧。”

得到溫賢寧的答案之後,金思雅的淚水一下子便湧了出來。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心理究竟是怎麽想的,可金思雅就是感動得不行。

深呼吸再深呼吸之後,金思雅才穩住了自己失控的情緒,哽咽著聲音說道:“第三條……就是把‘金朝’珠寶物歸原主。那是我姑姑和我爸爸的心血。”

“好。”溫賢寧緊聲應答。或許這一條,完全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見溫賢寧這三條都答應了,金思雅微微籲了一口氣,剛剛的緊張也隨之放鬆了一些。“爸,媽,我說的這三個條件賢寧已經答應了……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那好,爸爸就再補充一條:願你們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白頭偕老。”金正雄紅著眼框說道。

“媽還是那句話:姓溫的,你可要真心誠意對我們家思雅好!因為我家思雅值得你用一輩子去疼愛,去珍惜!在這個世界上,少有像我們家思雅這樣重情重義的女人了……”羅美娟再次落淚。因為這五年裏,她親身經曆過女兒所受到的委屈和煎熬。

“我會的。”溫賢寧沉聲應道。

目送著溫賢寧高大挺拔的身影離開了金家客廳之後,金思雅忍不住的再次哽咽起來。她溫情的撫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聲淚俱下,“寶寶們,媽咪終於把你們爹地爭取回來了……你們高不高興啊?!其實媽咪知道,你們很想很想你們爹地一直陪伴著你們!陪伴著你們一起出生、成長……”

“好了思雅,別再哭了……你一個孕婦,哭多了對身體不好。”雖說羅美娟也是淚眼婆娑的,可她卻不停的勸說著女兒金思雅不要哭、不能哭。

“思雅啊……爸爸個人覺得你這第二個條件確實有點兒苛刻了……這上門女婿他能答應已經很難得了……可讓兩個孩子都姓金,是不是有點兒太那個什麽了啊?!”金正雄似乎心情好上了很多,甚至於在聽到溫賢寧親口答應了女兒那些無理取鬧的條件後,整個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姓金怎麽了?!孩子是我金思雅懷的生的,我愛讓他們姓什麽就姓什麽!他姓溫的管不著!”金思雅傲慢的說道。其實,她想通過她自己的傲慢來給父親傳遞一個信息:他女兒已經不在卑微了。他女兒可以驕傲的享受愛情的快樂。

“話雖這麽說……這不是雙胞胎嘛……一個姓溫……也不錯的……”金正雄連忙推了推一旁還沉寂在突如其來幸福中不能自拔的妻子羅美娟,“美娟,你說句話啊……”

“哦哦哦……對對對……你爸說得對:一個孩子姓金,一個孩子姓溫!挺好的!就這麽定了!”羅美娟立刻附和著丈夫金正雄的話。

“什麽就這麽定了啊?!孩子是我生的,我說姓金就姓金!你們要是不樂意,大不了我帶著兩個孩子搬出去住。”金思雅哼聲道。

“樂意,樂意!思雅啊,你千萬不能搬出去住啊,你爸和我就指望著給你帶孩子過活呢。你要是搬走了,我跟你爸活著還有什麽樂趣可言啊!”羅美娟有些驚慌起來。

“媽,爸,你們也用不著向著溫賢寧!不是還有楠楠姓溫嗎?!他裏外不吃虧!”金思雅淡淡的哼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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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的時間,‘鳳來祥’珠寶集團公司的總裁溫賢寧為了跟前妻複婚,竟然簽下並公證了三個不平等條約的事兒不脛而走,幾乎成了全市眾所皆知的事兒。其中自然包括蘇曉晨。

“思雅姐,你跟溫渣渣辦了複婚手續了沒有?!”蘇曉晨興衝衝的跑進了金思雅的辦公室。

金思雅微微一怔,“你怎麽知道我要跟溫賢寧複婚的事兒?!蘇阿姨告訴你的?!”

“用得著我媽告訴我麽?!地球人都知道了!”蘇曉晨誇張的說道,“快說說,你家溫渣渣怎麽就答應了你的那些不平等條約的。”

“什麽不平等條約啊?!我覺得很平等!”金思雅哼聲道。

看著金思雅唇角揚起的幸福彎弧,蘇曉晨微微歎息一聲說道:“好吧,您覺得平等就平等吧!”

“對了曉晨,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下……”金思雅有些歉意的說道。

“思雅姐,有事兒你盡管說!是不是給你跟溫渣渣當伴娘?!雖說我對溫渣渣還是心有不滿的,可為了你的幸福,我豁出去了。”蘇曉晨握拳信誓旦旦道。

“不是這事兒……我跟溫賢寧隻是換個證兒,不辦事的。”金思雅輕歎一聲。

“那可不行!雖說是複婚,即便不大辦,小辦總是要的!我敢肯定:溫渣渣一定會辦的。或許你們可以跟你們家兩個雙胞胎刑崽的滿月宴一起辦!”蘇曉晨起哄道。

“他溫賢寧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就別跟著起哄了!”金思雅嬌喃一聲。尋思起什麽來,金思雅認真且歉意的說道:“對了曉晨,我有件正事要跟你說呢……再過幾天,我就不能來‘景晨’工作室上班了,因為我想接手我姑姑,也就是你媽媽跟你舅舅親手創辦下來的‘金朝’珠寶!姑姑一直是我仰慕的才女,我不想她的心血付之東流。”

“思雅姐,聽你這麽一說,我反到覺得羞愧起來。我跟蓮景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景晨’歸並到‘金朝’珠寶去……我真的也想繼承我母親的衣缽。”蘇曉晨微歎一聲。

“其實歸並的事兒,到是無所謂!我想我姑姑一定更願意看到她的女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金思雅欣慰的看著蘇曉晨。

“我會努力的。”蘇曉晨點了點頭,隨後微蹲.下.身.體,小心翼翼的拍撫著金思雅高高隆起的肚皮,“兩個小乖乖,聽到表姑說話了沒?!快蹦噠一個給表姑看看……”

“嗬嗬,這個時間點啊,兩小東西都睡著呢。我家的兩個刑子啊,我白天工作,他們睡;我晚上睡覺時,他們倆一個接一個的動得沒完沒了!我已經連續幾天沒睡上一個好覺了!這才六個月不到,我還得熬上三個多月呢!”金思雅滿溢著母愛的溫情。

“思雅姐,我看著你這麽大的肚子,都替你累得慌!都跟你說上好幾回了,你應該呆在家裏好好休息養胎了!”蘇曉晨微聲訓斥道。

“呆在家裏也無聊得很!我媽會不停的讓我吃這吃那的!你看看我這身材,已經走形得不成樣兒了。估計生養之後,怕是恢複不了了。”金思雅輕歎一聲。

“要是我能懷上一對雙胞胎,即便身材走形了我都願意!”蘇曉晨唉聲道。

“對了,你跟你家姬蓮景女兒造得怎麽樣了?!看他一直嚷嚷著想要個女兒,你就如了他的願吧!”金思雅勸說道。

“正努力著呢……”蘇曉晨又是一聲輕歎,“我總算體會了那句名言:有心栽花花不開!”

“後一句可是:無心插柳柳成陰!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金思雅安慰道。

蘇曉晨微微一怔,喃喃道:“對了,我上個月大姨媽是什麽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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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要送金思雅回金家為理由,蘇曉晨好不容易支開了這幾個月來一直粘糊著自己的丈夫姬蓮景!買上幾個測孕棒後,蘇曉晨藏在手包裏,以鬼鬼祟祟的方式衝進了姬家豪宅的客廳。

別說姬蓮景無比期盼著能再生上一兒或一女,最好是一女;蘇曉晨自然也是真心希冀的。更何況她還深愛著那個男人。

客廳裏,姬蓮景正陪著姬家老爺子下著棋;兒子姬沐宇正在研究他的機甲戰隊。一切其樂融融,也溫馨暖暖。

“老爺子吉祥。”蘇曉晨學著姬蓮景的腔腔,跟爺爺姬淩風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朝洗手間方向橫衝直撞了過去。

抬眸瞄了一眼視而不見自己,急急火火朝洗手間衝去的妻子,姬蓮景悠聲哼哼道:“蘇小姑娘,沒見到你家親夫麽?!”

蘇曉晨一記白眼瞟了過來,卻懶得搭理他。

這還沒完。蘇曉晨繼續步伐之際,又傳來兒子小魚那跟他親爸腔調相似的悠哼聲:“蘇小姑娘,沒見到你家親兒子麽?!你親夫可以沒看見,但親兒子可是你的心頭肉啊!”

“……”蘇曉晨有些無語凝咽。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這父子倆簡直沒法兒說了。

心牽於自己晚了兩個多星期沒來的大姨媽,蘇曉晨沒有去搭理‘親夫’,也沒有去搭理‘心頭肉’,而是一頭紮進了洗手間裏,並把洗手間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老爺子,你瞧見你家寶貝孫兒媳婦了沒有?!簡直就是目中無‘夫’!”姬蓮景哼聲道。

“對對對,太爺爺,您家寶貝孫兒媳婦也目中無‘兒’!”小家夥也跟著起哄來。

然,沒想到姬老爺子的話更上一層樓。“隻要我家寶貝孫媳婦目中有我這個‘爺’就行了!”

“……”姬蓮景父子緘默。

洗手間的地磚上,一字而排開著四個測孕棒。蘇曉晨目不轉睛的盯看著它們,期待著奇跡的發生。準確的說:上帝給了人類繁衍後代的能力,的確是件很奇跡的事兒。

於是乎,蘇曉晨果真看到了奇跡的再現:無一例外,那四個測孕棒統一都顯示著兩條紅線。科學的證明了:她蘇曉晨的確是懷孕成功了。

蘇曉晨驚喜無比,也感慨連連。看來,那句‘有誌者事竟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幾個月了,那個叫姬蓮景的男人還真沒少努力。自己也是每天配合他做著造人運動。還真的被他給實現願望了呢!

想想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懷上之後,指不定要美成什麽樣呢……光這麽想著,蘇曉晨就覺得心裏美滋滋的。其實,她比姬蓮景更期待能生下他跟她的第二個孩子。一個他們共同孕育,共同見證成長的愛情結晶。

這一刻,蘇曉晨萬萬是想不到的:她夢寐以求、眾望所盼生下來的女兒,還沒在自己懷裏捂暖,就被別人給劫走了。讓她幾乎是痛不欲生!如果早知道會帶給女兒以母女分離的磨難,蘇曉晨這一刻也不會如此的欣喜……(後話)

盯著那些測孕棒看啊看啊,蘇曉晨便流下了欣喜的淚水。自己總算是如願以償了……還有那個男人,肯定會樂壞了。

說曹操曹操到;這想曹操曹操來。洗手間的門外,傳來了節奏性的叩門聲,還有姬蓮景緋邪的聲音,“目中無親夫的蘇小姑娘,你沐浴更衣完了沒有啊?!你家太上皇和太子爺正等著你用膳呢。”

蘇曉晨將那些測孕棒收拾完畢,並把手洗淨之後,才悠悠的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卻並不著急出去,而是依在門框上瞪著水汪汪且嬌媚媚的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姬蓮景探手過來,用指腹挑起蘇曉晨的下巴,“小姑娘,你這是在勾.引我麽?!稍安勿躁……等用完膳後,親夫就立刻滿足你,我們再接再厲實現我們的造人計劃!”

蘇曉晨咯咯一笑,“姬大總裁……我看還是免了吧。運動多了,對大總裁您身體不好!更何況你還有十二釵要伺候呢!”

“無妨!親夫讓她們暫時休假,專寵蘇小姑娘你!”姬蓮景按照妻子的話意延生著。

“謝謝你的專寵!本姑娘不稀罕!你還是寵她們去吧!”蘇曉晨瞪了姬蓮景一眼,便轉身離開。卻被姬蓮景嚴嚴實實的兜個滿懷。

“本王專寵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還矯情上了你?!想我把你就地正法麽?!”姬蓮景估計緊勒著懷裏的小妻子,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姬蓮景……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勒疼我了!快放手啊你!”擔心肚子裏剛剛孕育不久的小蝌蚪,蘇曉晨極力的想扯開姬蓮景緊勒著自己的鐵臂。

姬蓮景一口吮住了蘇曉晨的耳垂,一手襲上她柔軟的胸,肆意的把玩著,“小姑娘,你越反抗,親夫我就越感性趣……要不我們先上樓造人,完事之後再下來用膳?!”

“姬蓮景……你耍無賴耍流氓啊你……快放開我……”蘇曉晨急聲道。

“再喊大點兒聲……最好把你親兒子和老爺子都吸引過來觀.摩。”姬蓮景邪氣不羈道。吻著蘇曉晨頸側的力度也隨之下重起來。

蘇曉晨一驚,以為姬蓮景又要耍橫耍暴力,立刻坦白從寬道:“行了姬蓮景……我們的造人運動已經成功了!您老人家辛苦了,可以休息上一年半載都不用運動了!”

姬蓮景啃咬蘇曉晨的動作微微一滯,“蘇曉晨,你剛剛說什麽?我造人運動成功了?!”

蘇曉晨瞪了姬蓮景一眼,“是的……我剛剛在洗手間裏測試呢……都是兩道紅線。我懷上了!我想應該是個女兒。”蘇曉晨美滋滋的說道。

姬蓮景先是一怔,隨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欣喜若狂的把蘇曉晨打橫抱起,在過道裏來來回回來歡呼雀躍著,“我家曉晨太利害了……我家曉晨太利害!親夫大大的有獎!”

因為洗手間跟客廳還有上一段距離,所以姬老爺子和姬小太子爺沒聽到前麵半段,隻聽到後麵的‘打情罵俏’。

“太爺爺,爹地媽咪又少兒不宜了……”小家夥嘟噥一聲。一個‘又’字,似乎對這種現象已經習以為常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太爺爺陪小魚玩機甲戰隊。”姬老爺子慈愛的笑了笑。

然,還沒等這一老一少玩起來,姬蓮景已經抱著蘇曉晨一路衝了過來。“蓮景,你放下我……放下我……”蘇曉晨有些羞紅著小臉。

姬蓮景小心翼翼的將妻子蘇曉晨放在了沙發上,俊逸的臉上洋溢著再為人父的欣喜,“老爺子,曉晨懷上了。”

“真的嗎?!”姬老爺子稍顯渾濁的眼眸瞬間一亮。或許,他要比姬蓮景和蘇曉晨還要期盼這第二個曾孫的到來。因為時間不等人,老爺子深知自己活不上幾個年頭了。“曉晨,告訴爺爺,這是真的嗎?!”

蘇曉晨微微點了點頭,“我剛剛測查過了,應該是懷上了。明天我再去醫院看看。”

“好好好,太好了!哈哈哈哈,爺爺在閉眼之前總算是可以看到我的第二個曾孫孫了。曾孫女更好……哈哈哈哈。”姬老爺子爽朗的大笑起來。

“老爺子,您身體倍棒著呢,別說曾孫曾孫女了,我會讓小魚努力,讓您老兒看到玄孫的。”姬蓮景打趣的說道。

“就不扯那遠的了……爺爺啊,還真心想看到曾孫女呢。曉晨啊,你可要保重身體呢。”姬老爺子慈愛著目光看向孫女蘇曉晨。

“來,老爺子,今晚我們爺孫倆幹上一杯,以示慶祝。”姬蓮景興致勃勃的說道。

“蓮景,不要!爺爺不能喝酒的。”蘇曉晨眉頭微微皺起。

“能喝!而且今晚一定要喝!這麽大的喜事,我怎麽能不喝點兒慶祝慶祝呢。”姬老爺了的興致似乎比孫子姬蓮景還要高。

也足以證明,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是多麽的期盼著蘇曉晨肚子裏懷上的這第二個孩子。

原本,這一切應該是其樂融融、闔家歡樂的喜劇,可因為某個人的再次出現,從而成了悲劇的連鎖反應。

如果讓蘇曉晨重新選擇:她寧可自己當實沒懷上這個孩子。

如果讓姬蓮景重新選擇:他後悔自己沒有早早的把那個女人送去丹麥。自己用大愛來包容她,可她卻依舊執迷不悟。

如果讓姬老爺子重新選擇:他後悔自己當初為了某種利益而讓兒子姬啟辰娶了他並不愛的女人柯雪惠。

看著床.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蘇曉晨無奈的輕歎一聲。這個男人今晚真的高興過頭了。幸好喝的是紅酒,否則喝成這樣,該多傷身體啊。

“曉晨……曉晨……我的乖老婆,我的大功臣……你能懷上我們的第二個孩子……老公真的很高興……太高興了……老公愛你……來,讓老公抱抱……抱抱……”姬蓮景將蘇曉晨攬進自己的懷裏。或許是心裏已經有了一根‘妻子已經懷孕’的緊弦,他抱她的方式,又輕又柔。

蘇曉晨深深的凝視著眼前因醉酒而麵色酡紅的男人,便笑了。含著淚笑了。她擁緊他,偎依進他的懷裏,深嗅著他加夾著酒氣的男性氣息。

“曉晨……我……我喝多了……對……對孩子不好……我去洗洗……再醒醒酒……你先睡,一會兒老公就來陪你。”半醉半醒的姬蓮景,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坐起來,沒能站穩身體,又倒在了大床.上。

蘇曉晨俯身過去,在丈夫姬蓮景的額頭上吻了又吻,“蓮景,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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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妻子的化驗單,姬蓮景有些喜不自禁。可又努力的隱忍著這發自內心的狂喜。

看著丈夫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兒,蘇曉晨微微一怔:“蓮景,化驗單拿到沒有啊?!有沒有懷上?!”然,卻被姬蓮景緊緊的擁進了懷裏。霸氣,卻又不失溫柔的擁抱。

“老婆,我愛你。”姬蓮景的喉中逸出深沉的喃喃愛語,緊緊凝視著她的雙眸像似帶有魔電般睨著她,教大庭廣眾之下的她羞紅了臉。

他慢慢低下頭,嘴唇落在她菱形唇瓣上,溫柔地以熾熱的舌尖在芳唇外流連並描繪著唇形。如此的用情至深,柔情似水。

蘇曉晨覺得好癢,她下意識地微啟朱唇,他邪魅一笑,伺機探得更深,進入她的唇內與她的小舌恣意纏.繞、濡沫相染。她的臉好紅,本能的想推開他,可氧氣似乎都被這個男人給吸盡了,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個綿長的吻,旁若無人。吻離的那一刻,蘇曉晨幾乎迷失了自己,隻是軟軟的匍匐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曉晨,我們的女兒取個什麽好名字呢?!這回我來取……”姬蓮景在蘇曉晨耳際喃喃著,滿溢著父愛的溫情。

“行了姬蓮景,小東西現在還沒有小蝌蚪大呢!離出世還有漫長的九個月呢,有著夠的時間讓你想一個名字了!你著什麽急啊你?!再說了,不一定就是女兒,萬一又是個刑子呢?!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呢?!”蘇曉晨嘟囔的說道。

“都快五周了……應該有小蝌蚪大了吧?!”姬蓮景俯身下來,將耳朵貼在了蘇曉晨的肚皮上,“老婆,我好像感覺到女兒胎動了呢……”

“……”才五周就能聽感覺到胎動?!蘇曉晨有些無語凝咽。看著一旁那些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朝姬蓮景投來含笑目光,蘇曉晨有些無地自容。

“第一次當爸爸吧?!五周怎麽可能感覺到胎動呢?!要等15周左右呢。”一個大肚子孕婦熱情的跟過話來。想來是姬蓮景的行為把她逗樂了。

“哦,這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姬蓮景輕應聲後,又疑惑道,“要等到15周左右?!那豈不是還要等上10周?!70天?!”似乎恨不得一個晚上女兒就出世了。

“都第二個孩子呢?!那你這個當爸爸可不稱職了……”

“那個……我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正好出差不在家……”如果解釋下去,好像話有點兒長了……於是,蘇曉晨拉上姬蓮景逃似的走了出去。

似乎,姬蓮景依舊沉浸當爸爸的喜悅中。剛走出婦幼保健院,姬蓮景便給母親柯雪惠打去了電話。“媽,今天中午我跟曉晨去你那裏吃飯。多弄幾個好吃的。尤其是曉晨愛吃的。”

“哎呀,這都快10點了,要來你怎麽不早說啊。媽今天還真沒準備什麽菜呢。”

“媽,您這回可是要克服一切困難!因為你家兒媳婦懷孕了。即便你想怠慢你家兒媳婦,總不能怠慢了你家孫女吧?!”姬蓮景欣喜傲慢著口吻說道。

“什麽?!曉晨懷孕了?!謝天謝地啊,媽總算盼到抱孫女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就去弄好吃的。這就去,這就去。你把曉晨照顧好,路上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呢。”柯雪惠是千叮嚀萬囑咐。

掛斷電話之後,姬蓮景微眯著眼眸快速的在蘇曉晨臉頰上吮了一口,“行了,中午有大餐吃了!乖女兒,咱們今天去奶奶家吃大餐!”

蘇曉晨瞄了一眼依舊欣喜之極的姬蓮景,哼聲道:“姬蓮景,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是不是想拿個喇叭,向全世界宣布你老婆懷孕了?!”

“我還正在此意呢。”姬蓮景擁吻住蘇曉晨,滿足的輕歎一聲。

偎依在男人懷裏,蘇曉晨能夠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欣喜。原來,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是件多麽幸福甜蜜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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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鑒於金思雅身懷孕,溫賢寧想用特別渠道,讓民政局的人上門服務的;可金思雅卻執意要親自去民政局辦理。她說那樣更加莊重嚴肅些。

走的是綠色通道,前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複婚的手續便辦好了。手裏緊握著那得來不易的紅本,金思雅似乎覺得民政局門外的天空都格外的藍。

仰望白雲陪襯的藍天,這一刻,金思雅的心被填充得滿滿當當。那些變幻莫測的雲,或流動,或停駐,有意無意地為藍天添了裝飾;在這樣的時刻,除了純淨和安祥,幾乎再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繪。一如金思雅此時此刻的心境……

溫賢寧靜立在金思雅的身邊,用右手輕柔的圈抱著她有些臃粗的腰際,靜靜的陪著她看著藍天白天,感受著大自然賜予的美好景致。

看著看著,金思雅突然緊蹙起了眉頭,用手護住自己的腹部……

“思雅,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溫賢寧急聲問道。

“你……你兒子……你兒子們又踢我了……”已經有六個月身孕的金思雅,肚子看上去要比平常的孕婦大上很多。或許是因為空間的局限和狹小,一雙小東西為了爭搶地盤而胎動頻繁。這樣的胎動,在外人看來,似乎感覺母體是幸福的;但似乎頻繁且又是雙胞胎的胎動,讓金思雅這個母體似乎有些難受起來。

金思雅後挪著身體,想坐在台階上緩過這陣劇烈的胎動;或許孕育雙胞胎的艱辛,隻是她金思雅這個當事人能夠體會。她已經開始浮腫的小腿,已經承受不起兩個小東西輪番的折騰。

看著金思雅麵露痛苦之色,溫賢寧眼疾手快,先一把撈住欲坐到台階上的妻子,自己卻緊跟著坐在了台階上,然後再讓妻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們倆小子要乖乖的,不許鬧騰媽咪,聽到沒有?!不然輪著打.屁.股!”溫賢寧攬抱著妻子,寵愛的嗬斥著壓根兒沒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心裏的一雙刑子。

“行了溫賢寧,你就閉嘴巴!你越恐嚇他們,他們就動得越厲害……”金思雅的整個人都偎依在溫賢寧的身體上,也不管不顧他的左手臂還沒有完全康複。

就這樣,溫賢寧和金思雅以這種怪異的姿勢坐在民政局的台階上,接受著進進出出人群的注目禮。雖說這個姿勢看上去有些怪,可金思雅卻舒服了不少。

“溫賢寧……你不覺得丟人吧?!”來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金思雅抿唇道。

“丟人?怎麽會?!我看他們都羨慕妒忌著我們呢。”或許這是溫賢寧第一回這麽沒風度的直接坐台階上。

這時候,兩個小情侶模樣的人遮遮掩掩且邊打邊鬧的走了過來。

“瞧見沒有,我就說這年頭‘先上車後買票’的人大有人在吧?!”男青年用手指著坐在台階上的溫賢寧和金思雅,“你看看那個女人,估計都有八.九個月了!我們家才三四個月,不丟人!你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