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女人瞧見了盛司越眼底陡然生出的惱怒,不禁有些心虛,偷偷把手裏的協議往後背了背。
“嗬。”
盛司越輕蔑的嗓音傳入耳中。
薑尋抿唇:“對不起啊盛總,一時沒控製住,又說錯話了。”
他涼涼地看著她:“不用道歉,是我過去的行為造成了你現在的認知,你才會一開口就惹到我,我的錯。”
這話說的。
女人拉過他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那個……我先把協議簽了。”
盛司越站著沒動,盯著她的眼神彷佛跟看自己的獵物一般。
眼見她不知從哪找出一支筆,幹脆利索地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麵上的淩厲才消散了幾分。
在男人看來,願意接受禮物的女人,想必也沒有多討厭他。
晚飯的時候。
薑尋看在收了房子的份上,表現得比往常要熱情一些。
吳嫂做了油燜大蝦,她便親自給他剝蝦,連續剝好了兩個,手臂伸出去放在了他的餐盤裏。
盛司越掀眸看她一眼:“什麽意思?”
“我剝蝦給你吃,不夠明顯嗎?”
“挺新奇。”
女人嘴角牽出由衷的笑意:“畢竟你都送我那麽貴重的禮物的,我當然也要好好表現。”
看著她笑,他也勾了唇:“我更喜歡你在**好好表現。”
薑尋對上男人的視線:“也不是不可以。”
“犧牲怎麽大?”
“盛總身材堪比男模,腹肌手感討人喜歡,床品也不錯,隻要不是刻意折磨我或者隻求發泄,和你做完全算得上是種享受,怎麽能算是犧牲呢?”
這讚美實在讓人受用。
盛司越眼底笑意濃烈至極,流連在她臉上的目光都多出些不明意味來:“想不到盛太太還是個色胚。”
“誇你你還不樂意了?說句實話就是色痞了?”她哼了聲:“是不是在你們男人眼裏,女人就隻能躺著被上,不能有自己的需求和體驗?”
“嗯……你如果想的話,我也可以躺下讓你在上。”
薑尋,“……”
她是在正常跟他溝通夫妻生活,並沒有要聽他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
女人低頭吃飯,不再搭理他了。
盛司越低頭,用筷子夾起她為他剝的蝦,緩緩送入口中。
咀嚼時,他眸色不明地看著她,英俊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
一套別墅,換來兩隻剝了皮的蝦。
他從未做過如此賠本的買賣,也第一次覺得原來賠本買賣做起來,非但沒有虧錢的不快,反而讓人身心愉悅。
……
晚上。
薑尋洗過澡後拿著平板坐在床頭刷新聞。
微信彈出來一個好友添加申請。
備注是“薑律師你好,我是黃子俊,想聘請你當我的代理律師”。
她通過了好友申請。
發過去一句:【請問是什麽案件?】
女人正盯著手機等回複的時候,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入耳中。
她餘光瞥了眼。
盛司越穿著浴袍,一邊朝她走來,一邊擦著頭發。
走到床邊時,他看了眼她的平板屏幕:“這麽晚了,還在工作?”
“剛才有個客戶加我,說要請我當他的代理律師,問是什麽案件還沒回複。”
“嗯,那就明天處理。”
說著,男人把她的平板從手裏抽了出來:“我們先來做點別的事情。”
強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他的動作灌入她的鼻尖,加之那張英俊的足以讓人隨時心動的臉,讓她的心忍不住緊張起來,臉頰也染上了不自知的紅,木訥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直到,手臂從床頭櫃上收回的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鼻尖蹭著她的,低沉蠱惑的嗓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太太,知道你現在這副臉紅的模樣有多誘人麽,嗯?”
薑尋放在**的手指微微蜷縮起。
她壓下內心瘋狂的激動,迎上他的目光,故作冷靜地反應:“你不喜歡嗎?”
“喜歡得不得了。”
“那不就行了。”
低笑幾乎是從他喉間溢出的:“嗯,男人必須行。”
一句話落,他就托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薑尋下意識地抱住了他。
不知怎麽回事,她的衣服就被剝了個幹幹淨淨,緊密相貼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胸口細細密密的汗珠,手心所到之處,是觸感頗好的男性肌肉,堅硬而富有力量。
不過比起他本身優越的條件外,更讓她著迷沉溺的是他的吻。
掃過身體的舌,所到之處激起陣陣戰栗。
她無法想象自己如今的模樣看在他眼裏該是怎樣地**荒唐,更不想讓他看到,手從他背上收回,抓了幾縷頭發擋在側臉上,死命地把另外半張臉往枕頭裏埋。
意識模糊之間,意識到他的吻正一路往下時。
薑尋整個腦袋都炸開了,幾乎無意識地喊他的名字:“盛司越……”
她伸手去抓他,嘴裏說著“不要”,可已經來不及了。
眉頭蹙起,雙手緊握,腳趾緊繃,身體裏每一個沉寂的細胞都被挑起了。
淹沒神經的舒適好似一場沒有盡頭的狂歡。
可狂歡深處的空虛卻讓她心癢難耐。
薑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男人抱起來放在身上的,看著他眼底的欲色如此濃鬱時,她再也顧不上掩飾那些埋於心底的東西,捧著他的臉,吻上他的唇。
親吻移開的時候,他一邊逗弄她,一邊單手托著她的臉:“喜歡麽?”
女人想要拿開他的手。
可偏偏,盛司越不如她意,低啞性感的嗓音一點點衝擊著她的耳膜:“太太,我問你喜不喜歡?”
被他拿捏操控,她幾乎要崩潰了。
最後的倔強終究抵不過男人刻意的研磨與引誘。
她徹底敗下陣來,趴在他的耳邊,任他予取予求的同時,還要一遍遍地回答他“喜歡”。
可偏偏,盛司越還要不知足地提醒她:“薑尋,你今天忘了一件事。”
“什麽?”
“忘了叫我。”
她哪裏忘了?
她分明叫了他的名字。
意識早就被撞散了,此刻,女人隻顧不滿地反問他:“我叫你盛司越了啊,你沒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