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怎麽都鬧騰都沒用。

女人閉了閉眼,最終破罐子破摔般對上他的視線:“你這麽壓著我,是要做嗎?”

盛司越愣了下,顯然沒料到她會冒出這麽一句話。

他很快扯了下唇角:“你想的話,我樂意奉陪。”

說罷就低頭去吻她。

薑尋別開了臉:“我不想,你能放開我嗎?”

“可以,但前提是,先告訴我你到底在鬧什麽?”男人盯著她,把她的所有情緒收入眼底。

她平靜地丟下四個字:“我沒有鬧。”

“沒有鬧你大半夜跑到這裏睡?”

“你昨晚打呼嚕吵到我了,我睡不著所以來次臥,有問題嗎?”

明知她是在撒謊,可這樣滴水不漏的回答,一時之間讓他無法反駁,連帶著話題都沒辦法繼續下去,好似無理取鬧的人是他一樣。

男人盯著她臉的目光往下掃了眼。

女人起伏的胸部躍入視線。

他微微勾唇,不動聲色地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要吻上去。

薑尋偏頭,再次錯開。

盛司越動作頓在原地,短促低沉的音節較之剛才,帶了幾分質問:“怎麽?”

她嗓音寡淡:“我肚子餓了。”

他低頭吻在女人的臉頰,嗓音寵溺地落下一個“好”字:“我們去吃飯。”

……

餐廳裏,兩人相對而坐。

薑尋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也讓人看不出她在生氣或是怎麽。

叮——

盛司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備注,按了電源鍵,手機放在一旁沒接。

薑尋瞥見男人的動作,心底舒坦了一分。

下一秒,“叮”地一聲響起。

微信又來了。

盛司越拿起手機查看。

不知看到了什麽,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打字。

她咽下口中的麵包,端著豆漿去了客廳。

男人起身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後:“怎麽不在餐廳吃?”

“去客廳看新聞。”

“今天想幹什麽?”

“什麽都不想幹。”

“盛太太!”

這三個字,帶著幾分“警告”意味。

薑尋腳步頓住,回頭看他:“怎麽了?”

男人目光落在她端著杯子的右手上:“你走得太快,豆漿快灑了。”

她“哦”了聲:“謝謝提醒。”

女人走到沙發處坐下,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豆漿。

盛司越在她身側坐下:“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

後者漫不經心地道:“什麽好消息?”

“爸減刑了。”

薑尋看向他,眼神詫異,有那麽一秒鍾,甚至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並不是開玩笑的時機,他眼底也沒有半分笑意,不禁追問:“你怎麽知道?”

“剛剛得到的消息。”

“我爸減刑不應該是我先得到消息嗎?你……”

女人愣了下:“你讓人做的?”

盛司越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沒有幹涉司法公正的能力,不過爸如果在裏麵表現得好,或者立了功,減刑是自然而然的事。”

前不久,薑尋剛找人去監獄那邊打探了消息。

得到的回應是父親可能會被假釋,但不確定是什麽時候。

可今天盛司越卻說,父親靠立功減刑了。

即便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但她身為律師,心裏清楚,這裏麵有一個在合法範圍內的操作空間。

具體怎麽回事,已經沒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她看著他,真誠道謝:“謝謝。”

“不用謝。”

說著,男人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嘴角勾起點點笑意:“太太不要不理我就好了。”

薑尋手往後撤了撤,卻沒能抽出來。

盛司越忽然起身,把她壓到了沙發上:“還生氣?”

“我沒生氣。”

“《白月光》是華盛涉足影視圈的第一個項目旗下,雯雯也是華盛娛樂完成收購的簽約的第一個藝人,我和她之間的過去你也知道,這次她受傷,於公於私,我都應該過去一趟。”

她唇角撩起諷刺的弧度:“盛總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嗎?”

“我在跟你解釋。”

“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反問過後,女人就要錯開他的視線。

盛司越強行擺正她的臉,逼著她跟自己對視:“就當是我這一趟是專門過去看她的,我對她也沒有朋友之外的關心,更不存在任何不當關係,這一點,太太信不過我?”

“當然信不過,畢竟盛總花名在外。”

“那你晚上試試。”

薑尋擰眉,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麽意思。

他薄唇吻過她的臉,最終停在女人耳邊:“試試那東西是不是敏感?”

意識到他在說什麽,她臉色一燙,伸手就要推開他。

男人率先預料到了,抓住她的手按在沙發靠背上,唇上染著笑:“不是要避孕麽?晚上看看弄出來的東西和平時比量怎麽樣?”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

“這是證明我清白最有效的方式。”

說著,抵上她的額頭:“你也知道,那東西沒法造假。”

薑尋無語死了。

她別開臉:“別以為耍流氓就可以蒙混過關。”

“這怎麽算是蒙混過關?我惹太太不高興了,自證清白,不行麽?”

“那下次她要是又在劇組受傷了,你是不是還要去看?”

盛司越立刻回答:“不去了。”

說了一遍還怕不夠讓她信服,又重複了一遍:“以後再也不去了。”

“為什麽不去?繼續去唄。”

女人笑笑:“《白月光》畢竟是盛總投資的第一個影視項目,多上點心也是應該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這次是劇組工作人員失職,已經問責了,萬一下次雯雯再受傷,該去看她的是醫生,我又不是醫生。”

雯雯,雯雯……

這兩個字聽著,怎麽就那麽刺耳呢?

薑尋瞪他一眼:“盛總以後別在我麵前提那兩個字,我不想聽。”

男人挑眉,失笑:“那聊起來,要怎麽說?”

她又是一陣氣惱:“你是非要跟現任妻子聊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嗎?還是說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沒有全名?”

“好,我明白了,許心雯。”

“……你果然喜歡跟現任妻子聊前女友,還強調人家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