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腳步頓住。

他餘光往後瞥了眼,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收屍還是會的。”

她不可置信極了,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一夜之間的態度轉變竟然如此之大,更無法接受她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不,她絕不接受就這樣和他劃清界限。

沒了盛司越,以後誰來庇護她!

沒了盛司越,她一個人要怎麽在這樣的社會上生存?

會替她收屍麽?

換個角度想想,也是好的,總歸是還有那麽一兩分的在意。

……

盛司越一出包廂就碰到了白特助。

白特助一臉為難地看著他:“盛總,剛才太太打您電話沒通又打了我的,我說你被許小姐纏住了,電話也不是您掛斷的,不知道太太信了沒。”

“她說了什麽?”

“就說了‘原來如此’,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他一邊朝年會出口走,一邊拿出手機撥了薑尋的號碼。

鈴聲響了。

但,沒人接。

二十分鍾後,盛司越到了華盛名邸。

看到薑尋的車已經在庭院裏停著,他鬆了口氣。

男人進了客廳。

薑尋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水。

聽到動靜,先放下杯子,之後才掀眸淡淡地看向他,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盛總怎麽慌慌張張的,出什麽事了嗎?”

明知故問?

盛司越幾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仔細審視一番她的臉色後,唇畔微動:“沒接到太太的電話,怕她判我一個罪不可赦。”

怕?

他真是折煞她了。

堂堂華盛總裁,怎麽會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薑尋要笑不笑地道:“一個電話而已,我看起來像是那麽小氣的人?”

“真沒生氣?”

說著,他已經俯身,雙手按在沙發兩側,將人圈入懷中。

女人對上他的視線:“生不生氣,要看盛總怎麽解釋了。”

“需要調監控給你看嗎?”

“那多不合適,搞得跟我好像不信任你似的。”

男人滾了滾喉結,全盤托出:“許心雯說她在劇組遇到了點麻煩,想讓我幫她出氣,奪了我的電話,為了避免跟她產生肢體接觸,我選擇和平解決,被她耽誤了時間。”

“那你要幫許小姐出氣嗎?”

“不幫。”

薑尋還挺意外:“為什麽?你舍得她被人欺負?”

盛司越義正詞嚴地道:“投資項目是為了賺錢,劇組的演員每一個都是導演精挑細選的,如果因為私人原因就隨意毀約,信譽何在?”

“盛總果然是生意人。”

“對其他女人,我當然是生意人,但對盛太太,我隻是她男人。”

說著,他挑起她的下巴,唇畔笑意漸濃:“如果哪天太太被人欺負了,不管是有理還是沒理,不管要花多少錢,動用多少關係,我都會替你出氣,怎麽樣?”

“說得好聽。”

“你不信我能做到麽?”

薑尋滿意地握住他的手:“信啊,做了兩年多的盛太太,我丈夫的手段和能力我還是有所了解到,隻要他想,什麽都可以做到。”

我丈夫……

盛司越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然後嚐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兒,不知道是香甜摻雜了別的東西讓人上癮,還是單純想用一個吻來試探她此刻的心情,纏著吻了很久很久,才結束這個吻。

男人鼻尖蹭著她的臉蛋:“喝酒了?”

“一點,不多,所以打電話想讓你去當代駕,誰知道電話被掛了,說實話,有點心塞。”

“抱歉。”

薑尋臉上是淺淡的笑:“態度還算誠懇,身上也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那就原諒你了。”

盛司越被她這副傲嬌的模樣拿捏的死死地,又捉住她的唇吻了吻,揚著語調問她:“你怎麽這麽討人喜歡,嗯?”

“被寵的女人脾氣總是好,也比較容易可愛一些。”

“是麽?”

她煞有介事地點頭:“是的,所以盛總,我希望你以後每次遇到和許小姐有關的事情,都可以像今天一樣第一時間跟我解釋,如果你是被動的,我就不會生氣,如果你是主動為了許小姐而惹我,那……”

頓了下,才笑眯眯地繼續:“我這個人一向記仇,所以後果很嚴重。”

他鄭重其事地點頭:“好,我會記住的。”

女人飛快地在他臉頰親了下:“乖。”

短暫的柔軟觸感讓他腦袋輕輕地震了下,忍不住湊近她,蠱惑的嗓音緩緩而出:“阿尋,再親一下?”

她偏過臉,拒絕的態度十分強硬:“不要,親多了你就不稀罕了。”

“誰說的?”

“得不到的才最想要啊,偶爾給你點甜頭,你會更喜歡的。”

男人挑眉:“怎麽,想拿捏我?”

“不行麽?”

“可以。”

兩個字落下,他抬起她的下巴,壓住她的唇瓣狠狠**了一番。

分開的時候,薑尋被男人打橫抱起。

一回臥室他就把她按在了**,一邊扯她的衣服一邊在她身上作亂,薄唇吻著她的脖子,癢得她忍不住伸手推他:“我還沒洗澡……”

“不嫌棄你。”

“你怎麽天天這麽迫不及待啊?”

男人薄唇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低笑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愉悅:“自然是因為喜歡。”

薑尋縮了下脖子,偏頭對上他的視線,笑了:“這麽喜歡我?”

“當然。”

“那好吧,看在盛總這麽喜歡我的份上,那就給你做一做。”

他揚了揚唇角:“多謝盛太太賞賜。”

“不客……啊——”

男人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又癢又疼。

薑尋不開心:“你這樣我怎麽出去見人啊?”

“都放假了,你需要見誰?”

“過年不用拜年的嗎?家門總是要出的啊。”

盛司越低“嗯”了聲:“被人看見有什麽不好?證明你婚姻性福。”

她伸腿踢他,卻反被壓製。

男人褪去她的衣服,也脫掉自己的,肌膚緊密相貼時,他吻她的耳朵,幹燥溫暖的大掌遊走在她身上。

薑尋抱著他。

手碰到他精瘦而富有彈性的腰,突然惡由心生,捏了一把。

盛司越僵了下,毫不猶豫地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邪氣:“太太這是……挑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