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盛司越卻從席間起身:“諸位,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總,這才九點半,還早啊。”

“回晚了,我太太要鬧的。”

在座的都是在生意場上混了多少年的人精,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開玩笑說他對老婆真好,便要起身送他。

男人拒絕,獨自離開了包廂。

剛出來走出十幾米,一陣女人求救聲傳了出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麽對我……”

這聲音很熟悉。

盛司越腳步微頓,退後兩步,透過沒關嚴實的門縫,掃了眼裏麵的景象。

一個中年男人笑容猥瑣:“雯雯啊,你別怕,跟了我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在娛樂圈沒有資源了,以後但凡我投資的劇,都會給你安排一個角色,你想演電影還是電視劇都可以,好不好啊?”

“王導,我今天是過來試鏡的,不是要……”

“還裝呢?你在導演麵前飆演技,有意思嗎?欲拒還迎也要有個限度!”

說著就要再次對她上下其手。

撕拉——

許心雯的衣服被扯壞了,肩膀露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擋,恐懼感在這一刻到達了巔峰。

王導雙眼興奮的冒火,正要撲上去,許心雯伸手推了他一把。

盛司越並不想因為多管閑事讓自己和薑尋的關係再次陷入冰點,所以見許心雯把猥瑣男推倒了,以為她可以脫身,便要抬腳離開。

可緊跟著,“啪”地一聲落入耳中。

響亮的巴掌聲落下之後,連帶著的是不堪入耳的髒話:“臭婊子,給你臉了,還敢推我,老子弄死你!”

“啊——”

“不要!”

“救命,救命啊——”

慘絕人寰的求救聲,還是讓盛司越改了主意。

包廂裏。

王導揪著許心雯的頭發把她甩到沙發上,傾身壓了上去,油膩的嘴剛親到女人臉上。

咚!

門被一腳踹開了。

興致被敗了,王導罵了髒話:“誰他媽壞老子好事?”

他吼完才扭頭,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華盛的總裁,趕緊從沙發上起來,匆忙地理了理衣服,笑得諂媚:“盛……盛總,您怎麽來了?”

盛司越神色淡漠至極:“你想幹什麽?”

“沒,沒幹什麽啊,我和許小姐在交流藝術,她……她過來試鏡。”

“不,不是這樣的!”

許心雯看見盛司越,從沙發上爬起來二話不說就衝到了他懷裏,雙手死死地抱著他,渾身顫抖著開口:“司越,救我,救救我,他要強暴我……”

“許小姐啊,這話不能亂說啊,明明就是你勾引我!”

“我沒有!”

她哆嗦著從男人懷裏出來,眼底的恐懼尚未散盡。

女人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仰臉看著盛司越:“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勾引他?!”

他眉頭皺著,看著許心雯衣不蔽體的樣子,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先送你回家,這裏我會安排人解決。”

“好,好……”

說完,她又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把她從懷裏撈出來,扶著她離開。

出包廂後,他給白特助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情況,讓他過來處理。

會所外,停車區。

司機見盛司越出來,火速下車開了車門。

許心雯先上了車。

盛司越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先去嘉禾苑。”

“是,盛總。”

車子開出去後,許心雯還在哭。

他遞過去幾張紙巾:“試鏡不會選在會所這種地方,你在娛樂圈混,不該沒有一點防人之心。”

“王導是大導演,我沒想到他會……”說到這裏,她哽咽了。

男人淡淡道:“就當長個教訓,以後保護好自己。”

許心雯幾乎是用鼻音“嗯”了聲。

等車子到嘉禾苑後,她披著盛司越的西裝下車了:“司越,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態度很淡,看得出是很刻意地在保持距離:“我走了。”

許心雯扶著車門,眼神祈求地看著他:“司越,你可以送我上樓嗎?我還是好怕,我怕王導再追過來。”

男人對上她的視線:“白特助已經去處理了,他不會追過來。”

“那……那好吧,衣服我改天洗幹淨了還你。”

“不用,扔了就行。”

許心雯愣了下。

為了給薑尋表衷心,他就這麽不願意和她有一點牽扯嗎?

明明今晚他都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盛司越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我太太還在家等我,車門關一下,我該回家了。”

許心雯唇瓣微動:“一路順風。”

落下這幾個字,她關了車門。

車廂裏的男人沒有再多給她一個眼神,麵無表情地看向前排的司機:“回華盛名邸。”

……

薑尋回家後洗了澡,靠在床頭刷了會兒手機,覺得有些累了便放下。

扭頭時,她掃見放在床頭櫃上的禮物,便伸手把盒子拿了過來,盯著裏麵的黑色皮帶看了看,忍不住想了下——

盛司越收到她送的禮物時會不會喜歡?

她還有點小忐忑,要是他不喜歡,還挺打擊人的積極性的。

正想著,樓下的引擎聲傳入耳中。

女人猜到,是他回來了,便把盒子的蓋子蓋子,拿在手裏等他上樓。

臥室門被推開的時候,薑尋第一時間看了過去,滿臉由衷笑容:“你回來啦?”

柔軟溫婉的薑尋,讓盛司越的心莫名軟下來一片。

他“嗯”了聲,朝她走來。

女人又關心了句:“應酬會不會很累啊?”

“還好。”

說話間,盛司越走到了床邊。

薑尋拉住他的手臂,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不由皺眉:“你的外套呢?怎麽就穿著個襯衣?冷不冷啊?”

他眼神微滯,隨即答話:“不冷。”

三個問題,隻回答了最後一個。

女人向來敏銳。

薑尋也是如此。

她不僅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異樣神色,還感受到了他的心虛。

她挽唇笑了笑:“盛司越,你不會是應酬的時候看見哪家小姑娘了,怕人家冷就把自己的西裝給人家披上了吧?怎麽,你老毛病犯了,想出軌,跟別的女人找刺激?”

“怎麽可能?”

“那你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