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從**坐了起來。
百萬博主爆料高鴻宇做經紀人這些年,陸陸續續潛規則了數十位女星,從一線二線的頂流藝人,到新生代小花,有不少人皆在受害者之列,不止如此,他還趁職務之便,獲取不當收益高達千萬。
帖子下麵的評論已高達上萬。
有一部分在震驚娛樂圈行業真夠賺錢的,也有人在替那些被潛規則的藝人抱不平,還有人在惡毒地揣測被潛規則的都有誰,高鴻宇帶過了很多藝人都被列入了猜測名單,包括許心雯。
微博上關於高鴻宇相關話題的討論陷入白熱化階段,一眾吃瓜網友盡情地討論,不少曾經和高鴻宇帶過的藝人對家都開始不分青紅皂白拚命嘲諷臆想中的“被潛規則藝人”。
有種群魔亂舞的感覺。
高鴻宇的名聲在一眾討伐聲中,徹底臭了。
她甚至還刷到一條網友爆料高鴻宇已經被警方帶走問話的帖子。
女人無法求證這話中真假。
但她能猜到,高鴻宇之所以一夜之間從金牌經紀人變為人人口誅筆伐的無恥流氓,有可能是出自盛司越的手筆。
他是為了讓她看清楚高鴻宇是什麽人?
還是單純地為了搞死她的“男朋友”?!
因為高鴻宇出事,被他一手捧起來的許心雯也因為蝴蝶效應受到了牽連,微博熱搜前二十名有三個話題都和許心雯相關,隨便點開一個都是網友們帶著惡意的揣測。
但許心雯畢竟在娛樂圈打拚多年,如今又身居一線,還是有不少粉絲幫她辟謠的,短時間內不知從哪搜羅了各種她和高鴻宇同框的視頻剪輯到一起,表示自己姐姐潔身自好和高鴻宇同框時候每次的眼神都很排斥,還多次巧妙地躲過了高鴻宇的鹹豬手。
一眾許心雯的死忠粉怒讚這條視頻。
薑尋看著網上不斷發酵的輿論,捉摸著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走。
手機屏幕忽然跳轉,盛司越三個字躍然眼前。
三年前去美國的時候她停用了江城那個手機號,但是手機上存的號碼一個都沒有刪除,包括盛司越。
對她來說,隻需要不聯係就夠了,拉黑刪除的意義不大。
隻是,時隔三年屏幕跳轉成那個人的名字時,她心底還是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輕微波動。
也許是意外吧。
意外……他是從哪裏弄到了她的新號碼。
薑尋掛了他的電話,繼續刷微博。
但沒多久,又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跳轉出來。
她滑動接聽:“沒人告訴過你,電話打了一遍沒有人接,就不要再打第二遍了嗎?”
“薑尋!”咬牙切齒的女聲。
薑尋沉眸,漫不經心地道:“是你啊。”
“高鴻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大概高鴻宇的醜聞真的對許心雯產生了不可挽救的損失,她的情緒很是激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早就聯係上了,昨晚才去見了你,今天就被爆出那麽多醜聞,人也被警方帶走了,不是你還有誰?”
“昨晚啊?昨晚我是見了他來著,我們正聊天,我前夫突然闖了進來,你的經紀人看見他嚇了一跳落荒而逃了,至於今天的事情,我也是剛才網上看見,事情不是我做的,不好意思,讓許小姐失望了。”
“你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薑尋好笑,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為什麽不能回來?像你這種手裏握著人命的人都能好好地活著,還被一眾粉絲追捧,我堂堂正正做人,回到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有什麽不可以?”
“什麽人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自己心裏清楚,我也從沒有打算讓你主動承認,不過既然今天你這個電話打給我了,那我就先給你打個招呼,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你下地獄的,做好準備,千萬別太驚訝。”
痛苦來臨的一瞬間不是最折磨的。
最折磨人的是,從高處跌落前內心忐忑不安的恐懼。
所以,她通知她。
許心雯的聲音略顯顫抖:“你想幹什麽?”
“問我想幹什麽,你不如先想想這麽多年,你都幹了什麽。”
“你和司越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我了,薑尋,別以為你想做的,就都可以做到。”
比其她,薑尋的聲音要顯得篤定和有力量太多,好似帶著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底氣和自信:“做不做得到,我們拭目以待。”
……
樓下客廳。
徐知秋剛從樓上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別墅門鈴響了。
她走過去開門。
外麵站著盛司越,他的手裏還拎著兩份像是早餐的東西。
薑尋離開的三年前,盛司越上門過無數次,每次都謙遜有禮,和她聊天也點到即止,偶爾會問起薑尋有沒有聯係過她,徐知秋大部分時候都模糊回答。
今天又看見他,徐知秋微微笑著:“司越,今天怎麽這個點過來了?”
“媽,阿尋在家嗎?”
“你來之前給她打過電話嗎?”
男人低“嗯”:打了,她沒接。”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她不想再跟你牽扯了,你年輕又優秀,也沒必要一直在她身上耗著,你們都離婚三年了,也該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你說呢?”
“我這輩子的生活,隻能是和阿尋一起過,如果她不原諒我,我下半輩子都不會再跟她步入婚姻。”
徐知秋歎了口氣。
最終,她還是側身讓出一條路:“阿尋在家,還在樓上睡覺呢,你想等的話,就坐在沙發上等吧,或者你打電話叫她下來。”
“謝謝媽。”
“你都跟我女兒離婚三年了,別叫我媽了,阿尋聽見該不高興了。”
盛司越嘴角微動,沒說話。
他進了門,朝沙發處走的時候,聽見二樓某個房間的門開了,第一時間抬眼望去。
樓梯口,洗漱後換好衣服的女人也朝樓下看去。
掃見盛司越出現在自己家客廳後,她腳下的步子微頓,原本平淡無波的眸子也溢出了點點不悅,但那不悅轉瞬即逝。
女人很快挽唇而笑,一邊下樓一邊看著徐知秋開口:“媽,怎麽什麽人你都敢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