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剛選了一個看著挺順眼的男帥哥坐在身邊給她倒酒,包廂的門就被踢開了。

她扭頭看去。

盛司越滿身厲色地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場,像是要殺人。

氣氛瞬間沉默了。

女人淡淡地收回視線,端起剛才的男帥哥給自己倒的酒,漫不經心地送入口中。

宋子珊和裴思瑜對視後,齊齊地看向了薑尋。

她小酌一口酒後將杯子放下,看向身邊的帥哥笑了笑:“味道不錯。”

“我再給您倒一杯。”

“好啊。”

薑尋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男人就衝了進來,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盛總怎麽來了?”

“不接我電話,就是為了這麽個男人?”

“不是啊,是為了我自己消遣,我花了錢來玩的,接你電話去機場接你,錢不是白花了嗎?”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喜歡玩這個?”

“以前不知道喜不喜歡,今天初次體驗感覺還不錯。”

“好,我陪你玩。”

薑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麽意思,盛司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拽著她出了包廂。

停車區,他將她塞到車裏,以最高限速將車開回華盛名邸。

客廳。

男人把她摔在了沙發上,而後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倒在高腳杯裏之後,居高臨下地遞給了她:“我親自給你倒酒,你打算給我多少服務費?”

女人沒接,調整坐姿後,淡淡地看著他:“我好像沒有說過,隻要給我倒酒就有服務費吧?”

後者傾身,拿著酒杯的那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看來你是不喜歡我為你提供倒酒服務了,那你去那種地方是為了什麽服務?想要什麽服務?你說出來,我親自服務你。”

薑尋淡笑:“盛總的身價,我恐怕消費不起。”

“我免費為你服務。”

“不太需要呢。”

說著,她揮開他的手臂,興許是動作沒有個輕重,紅酒灑在了沙發上。

薑尋走到樓梯口,正要上樓的時候,身後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是答應不幹涉你對付許心雯,但你應該知道,如果我要拿捏你,有的是別的辦法。”

她腳步頓住,回頭看他:“你為什麽要拿捏我?就因為我今天跟朋友去了你不喜歡的地方消遣嗎?”

男人不答反問:“如果我說是呢?”

“那盛總想怎麽樣?”

“以後不準掛我電話,所有的行程報備給我。”

薑尋笑了,丟給他四個字:“恕難從命。”

說完她上樓回了臥室。

直到洗完澡躺在**,盛司越都沒有再進臥室。

她也沒有聽到樓下有人出去,或者是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

第二天。

薑尋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滑動接聽:“喂?”

“阿尋,出事了。”

聽到孟靜姝的聲音,女人清醒了些,一邊從**坐起來一邊開口:“出什麽事了嫂嫂?”

“正薑實業新接的一筆訂單,原材料供貨商臨時毀約,不給供貨,如果找其他供應商,可能來不及了,你哥今天一大早去那邊工廠看了,他們的原材料分明都備好了,但就是不給我們提供,屬於惡意毀約。”

“我哥現在在哪?”

孟靜姝歎了口氣:“他去公司了,他其實不讓我跟你說的,但是這筆訂單還挺重要的,如果不能按時完成,會讓正薑實業信譽受損。”

薑尋隱隱猜到了什麽,跟她確認:“他不讓你告訴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和盛司越有關嗎?”

“原材料供貨商是盛總之前介紹給正薑實業的。”

“好,我知道了。”

那邊又問了句:“阿尋,你是和盛總吵架了嗎?他怎麽突然這樣?”

她垂眸,想了想才開口:“也不算是吵架吧,可能就是我不太聽話?”

“他憑什麽要求你聽他話啊?”

“有錢人變態的癖好,好了嫂嫂,我先去處理供應商的事情。”

“麻煩你了阿尋。”

“我手裏也有正薑實業的股份,救正薑實業相當於救我自己公司,算不上麻煩。”

電話掛斷,薑尋起床下樓。

本以為盛司越出手壞了正薑實業的事,今天已經早早地去華盛集團上班了。

但很意外,他竟然還在樓下客廳坐著。

不過想想,也對,費盡心思找了正薑實業麻煩,他現在應該正好整以暇等著她去求他呢。

薑尋走了過去,淡漠的目光落在男人臉上:“是你讓正薑實業的工具供應商臨時變卦,不給我哥哥供貨嗎?”

後者不答反問:“你有證據嗎?”

她麵色冷靜,沒有一點自家企業遭遇危機的慌亂無措,坦**又直白地開口:“我沒有證據,如果不是你的話,你直說就是。”

“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你,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直說。”

盛司越對上她的視線。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有些東西莫名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數秒之後,他忽然勾唇,反問她:“我想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承認是你搞的鬼了。”

“沒錯,是我,昨天看見你去不倫不類的地方,跟不倫不類的男人廝混,回家之後還不聽我的話,我很不舒服,也很受傷。”

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所以你就用我哥生意上的事情來給我點顏色看看,讓我知道你的手段有多厲害?讓我明白如果一旦你出手,我就隻有求著你份?”

盛司越微微擰眉。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本意,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還沒開口的時候,薑尋的聲音再次響起:“盛總,你真的好厲害啊,在江城能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的人,你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了吧?”

“阿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盛司越從沙發上起身,幾步走到她麵前,自上而下地看著她的臉,眸色隱忍暗沉:“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對我那麽冷淡,想讓你可以多看看我,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