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錦微愣。
隻一秒,便打哈哈般笑笑:“二哥,你聽錯了吧?”
盛司越目光犀利地和他對視:“我有沒有聽錯,你比我清楚。”
“是,我的確說了這麽一句話,你要是問我為什麽說這話,其實也很簡單啊,你剛和二嫂結婚的時候,她滿眼都是你,你每次帶她回老宅,她的視線永遠落在你身上,隻要不是瞎子,都能從那時候看出來她很在意你。”
說著,他見盛司越眸色微深,繼續道:“你當時肯定也看出來吧?隻是那時候你不喜歡二嫂,所以不在意她對你是什麽樣的感情,反正江城喜歡你的女人那麽多,多一個你也不會覺得多。”
一番話說得盛司越不再去思考他們具體聊了什麽,反而回憶起當初冷待薑尋的那段時光。
自責再次從心底溢出。
數秒之後,他自顧地走到病床邊坐下,斂去情緒後,瞥了眼身後的盛司錦:“去休息吧,今天我在醫院守著爺爺。”
盛司錦見他不追根究底了,鬆了口氣:“行,那我先走了。”
病房門一開一關,室內安靜下來。
盛司越看著雙目緊閉的盛老爺子,微微擰起了眉:“爺爺,您說我該怎麽辦?”
……
兩天後。
薑尋正在家裏吃晚餐,接到了盛司越的電話。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失落:“爺爺走了,你來老宅一趟吧。”
她雙眸驟然放大。
哪怕先前在醫院的時候已經知道爺爺時日無多了,可短短兩天就聽到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還是讓她覺得不可置信。
半個小時之後,薑尋到了盛宅。
靈堂已經布置好了,盛老爺子的照片掛在正中央,照片上還有他和善可親的笑容。
薑尋看著,仍然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在跟他聊天的爺爺,今天竟然已經和她天人永隔。
心情,萬分複雜。
盛司越見她過來了,遞過來一朵白花。
女人接過,別在了自己的左胸前。
一陣吵鬧的聲音打破了靈堂原本的和諧。
薑尋和盛司越同時扭頭看去,見孫麗珍帶著女兒出現在門外。
他們被別墅的傭人攔住了,但卻不死心。
孫麗珍義憤填膺地喊:“我女兒是盛家人,身上流著盛家人的血,為什麽不能進去送老爺子一程?你們不要太欺負人了!也不想想,老爺子走了之後,這偌大的盛家家族產業第一繼承人是誰,可別到時候後悔今日如此對待我們母女!”
薑尋擰眉。
盛司越更是輕嗤。
他一步步地朝孫麗珍的方向走去,在距離拉近後問她:“不如你來說說,第一繼承人是誰?”
“父債子償,父親的錢財產業自然也應該由兒子繼承,虧你還是華盛總裁,這麽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來教你嗎?”孫麗珍一副理所當然模樣。
男人冷笑:“隻要有我在,你,你們,就做不了這個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你憑什麽?老爺子又沒有立遺囑,按照法律,你爸本來就該繼承一切!”
盛司越毫不客氣地反問:“誰告訴你爺爺沒有立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