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也很生氣。

哪有人一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的?

如果溫墨寒真要跟他計較,以故意傷害罪告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她冷冷開口:“我愛不愛他都改變不了你動手打人不對的事實。”

說完,女人伸手拽住溫墨寒的手臂,將他拉過來,看著盛司越道:“跟他道歉!”

盛司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麽?”

後者不答反問:“你不是聽見了?”

男人冷嗬:“讓我跟他道歉,做夢!”

溫墨寒滿是大度地開口:“算了阿尋,我懶得跟他計較,趕緊讓他走吧,這種搞背後偷襲的人待在你家門口太晦氣了。”

偷襲?!

晦氣?!

盛司越胸腔中的怒意再次上升了一個度:“有種出來單挑?”

“好啊!”溫墨寒被打本來就不高興,這會兒又被刺激,身為男人的血性也被挑起來了。

薑尋見自己越管兩人越來勁兒,索性退到一旁:“你們想打架就打吧,我先回家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玄關門,開門進了客廳。

別墅庭院裏,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各自不服地冷哼一聲,錯開視線。

溫墨寒轉身就要走。

盛司越警告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要把你的歪主意打到她身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在美國的生意做不下去,你可以想想,如果你父親知道你這個不受寵的兒子害得他生意場上失利,會不會對你們母子更加苛刻!”

溫墨寒腳步頓住。

回頭看向男人時,他唇畔勾起輕蔑的弧度:“看來你的確把我當對手了,連我的背景都調查了。”

“我會重視每一個不該出現在阿尋麵前的男人。”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為什麽會把那些男人們當對手,是自己太無能,留不住女人的心,隻能從男人入手了嗎?盛總。”

最後兩個字,溫墨寒的輕蔑意味呼之欲出。

盛司越暗眸微眯:“留不留得住誰的心是我的問題,趕不趕走你是我的本事。”

溫墨寒輕笑,言辭分明溫和,但挑釁意味卻十分濃厚:“盛總,不瞞你說,在美國我和阿尋就已經培養出感情了,當初如果不是她因為父親生病要回來,說不定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現在在這裏說再多的風涼話,也撼動不了半分我在阿尋心中的位置。”

盛司越麵色沉沉。

聽他一番話落之後,隱藏著心裏因為嫉妒而產生的怒意,故作冷靜道:“你如果能和她在一起,也不用跟我廢話這麽多了。”

溫墨寒輕嗬:“我們走著瞧,看阿尋是更喜歡我,還是更排斥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盛司越站在原地,臉上陰沉的不像話。

他在溫墨寒上車離開之後,走到玄關處按了門鈴。

可薑尋一直沒給他開門。

大概是知道樓下按門鈴是誰,她連下樓出來看看都沒有。

男人等了半個小時,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一盒煙,在台階上坐下,沉著眉目抽起了煙。

……

溫墨寒上車不過十分鍾,手機突然響了。

他還以為是薑尋打來關心自己的電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眼底升起的光亮瞬間暗了下去。

男人百無聊賴地接起電話,漫不經心道:“哪位?”

“溫先生,我是司越的繼母孫女士。”

這個自我介紹讓溫墨寒微微擰眉:“有事?”

“您明天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麵。”

“我和盛司越的繼母好像沒什麽需要見麵聊天的事情?”

孫麗珍不疾不徐地開口:“和薑尋有關,溫先生不是喜歡薑尋嗎?我有辦法可以幫你得到她。”

“噢?”

“事情三兩句說不清楚,不然我們明天見麵詳聊?”

溫墨寒輕笑:“好啊。”

他倒要看看,盛司越這個繼母,能想處什麽幫他得到薑尋的好主意。

……

第二天。

薑尋在家吃過飯,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準備出門。

然而——

門剛拉開,她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台階上,腦袋靠著台階旁邊的圓柱子,似乎是開門聲吵到了他,男人醒了過來,一邊抬手捏了捏眉心,一邊起身轉過身看了過去。

一時間,四目相對。

薑尋麵色淡淡:“你怎麽還在這裏?”

“等你。”

“有事?”

他一雙眼睛深情地盯著她,沉聲道:“我在外麵睡了一夜。”

女人隻淡淡地回:“看出來了。”

說出來本來是為了讓她心疼的,可她似乎毫不在意。

盛司越自討了個沒趣,便轉移了話題:“阿尋,溫墨寒配不上你。”

“這世界上配不上我的男人多了,你這個前夫也算一個,但那又怎麽樣?感情從來不講究般配與否,隻將願不願意,就像多年前我背負罵名嫁給你時,沒有一個人覺得我們是相配的。”

提起多年前的事,他的臉上出現些許懊惱,卻還是追問:“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了?”

薑尋錯開他的視線:“自降身價守在外麵睡了一夜,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是。”

“我看你是閑得慌。”

丟下這句話,她朝自己車旁走去。

男人當即跟上,還在她開車鎖後上了副駕駛。

薑尋無語地看著他:“你幹什麽?”

盛司越沒有回答問題。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在女人毫無防備之際將她扯向自己,距離拉近時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唇。

薑尋下意識地掙紮。

可盛司越力道多大啊,再加上怒意本就在胸腔中遊走了一夜,這會兒吻著她時動作都粗魯了些,發泄意味十分明顯。

任憑她如何掙紮反抗,嗚咽聲都被悉數吞沒。

最後的最後,男人還咬破了她的嘴唇。

薑尋疼得到抽一口涼氣,掙脫之後,毫不猶豫地甩了盛司越一巴掌。

後著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偏過頭對上她的視線,目光陰冷地威脅道:“阿尋,我可以接受你暫時不回到我身邊,但我絕對不會看著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想要和溫墨寒怎麽樣,你就等著看整個溫家都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