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韻神色微變。
這個辦法,她之前的確用過。
事成之後汙蔑對方強奸,還獲賠了一筆錢。
隻是之前那些人和盛司越不能比。
不管是從長相身材還是外貌資產上看,盛司越都有雲泥之別。
她還是有些害怕的:“歆月,你哥不一樣,我有點怕,你難道不怕事情敗露之後他生氣嗎?萬一……”
盛歆月打斷了她:“我當然怕,但詩韻,如果你們發生關係了,那你從此以後和他就不是沒有關聯的人了,再幸運一點的話,說不定你還能懷上盛家的孩子,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錢,我哥都會給你的,這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他現在還受著傷。”
“就是因為他受著傷,所以才好擺弄啊。”
盛歆月仿佛已經勝券在握,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都格外猖狂。
夏詩韻蠢蠢欲動。
她想了想,答應下來:“好,那我就賭這一次,賭贏了榮華富貴,賭輸了不過是受點罪,想想還是劃算的。”
“詩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贏的。”
“謝謝你,歆月。”
兩個人一拍即合,夏詩韻心裏也忍不住激動緊張起來。
她這樣的人按理說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認識盛司越這樣的人物的。
可是因為盛歆月的引薦,她認識了。
如今還有這麽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管盛歆月是出於什麽目的要幫她,她都必須一試。
……
溫墨寒的辦事效率很高。
晚上的時候,薑尋就收到了他發過來的有關夏詩韻的資料。
她果然和盛歆月認識,兩個人還經常一起去酒吧玩。
溫墨寒甚至查出了夏詩韻的曆屆男友。
薑尋數了數,簡直比她的工作年限還多。
盛司越如果知道自己被這樣一個女人騙了,別說恢複記憶之後了,哪怕是現在,想必都會大發雷霆。
今天離開醫院到現在他還沒有聯係她。
大概是還不願信她。
女人決定明天一早再去一趟醫院。
不知是不是盛司越中槍對薑尋來說影響太大了。
事後她守在醫院那五天,沒有做過一次噩夢,後來回家休息,噩夢也沒再出現過。
所謂的心理陰影,好像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這對她來說本來是好事,隻是付出代價的人是盛司越……
想一想,良心上她還是有些過不去。
第二天。
薑尋帶著早餐去了醫院。
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病房裏隻有盛司越一個人。
她走了過去:“昨天照顧你的那個夏小姐呢?”
“走了。”
“你們吵架了?”
他掀眸看向她,眼底甚是不悅:“本就是我不認識的女人,離開不是應該的麽?”
薑尋抿唇:“你知道了?”
“嗯。”一個字落下,男人盯著她的唇看了眼,意味不明地開口:“今天的口紅顏色很好看。”
她臉色微燙:“我隨便選的。”
“人足夠漂亮,輔助的東西自然不需要太上心。”
薑尋,“……”
這男人失憶之後,好像比之前會說話?!
她把手裏的東西往前拿了拿:“我給你帶了早餐,要吃點嗎?”
“你親手做的麽?”
“買的。”
盛司越點點頭:“嚐嚐也行。”
薑尋扶他坐起來,之後又把小桌板擺上,一邊放早餐一邊開口:“你先吃著,我去找醫生問一下你的情況,看還要多久你才能出院。”
“一周之後可以出院,回家靜養。”
“這樣啊。”
男人低“嗯”了聲,開始吃早餐。
她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優雅動作,紅唇微張:“你受傷的事情一開始為了不讓爺爺擔心我沒有告訴他,現在你出來有幾天了,要不要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我和我爺爺關係很好麽?”
“是,你很尊重他,他也很信任你,所以才把自己一手創立的集團交給你打理。”
盛司越吃飯的動作頓住,掀眸看她時,發現她也正專注認真地看著自己,恬靜的麵容帶著女人特有的溫婉,莫名地就讓人覺得很有胃口。
他唇角勾起三分笑意:“好,等吃完早餐,我打電話給他。”
她點了頭:“嗯。”
總感覺盛司越今天比昨天好說話了一些。
是不是他更信任她了?!
五分鍾後,男人放下餐具。
薑尋幫他收拾東西,同時問:“要現在打電話嗎?”
“不急。”
“等什麽呢?”
盛司越回答:“有問題想問你。”
“你說。”
“昨天你說我們結過婚,做過三年夫妻,三年,你就隻懷過一次孕嗎?我們是一直在避孕,還是……”
他頓了下,唇角微勾:“關係不好,在分居?”
“前兩年你不怎麽回家,在外麵養了很多女人,沒碰過我。”
男人眼神滯住。
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看著薑尋,此時的盛司越也想不通他為什麽會那麽混賬地放著這麽一個大美人不管不顧,出去養其他女人。
數秒後,男人回神:“那第三年為什麽回去了?”
她對上他的視線,笑得坦**:“為了跟我離婚。”
盛司越,“……”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再看向她時,多了幾分察言觀色的意味,嗓音也溫和許多:“看來失憶之前的盛司越是個混賬。”
“你和他是同一個人,不能因為失憶了,你就覺得自己不混賬。”
“所以,你應該很恨我?”
女人唇瓣顫了顫,看向他時微微笑著:“何出此言?”
後者沉聲開口:“離婚三年一直沒有複婚,但我卻甘願為了保護你受傷,顯然,你不想理我,但我放不下你。”
薑尋斂眸。
他猜得還挺準。
若不是那雙眼神太過坦誠清澈,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夜之間恢複記憶了。
見她不說話了,盛司越再次開口:“如果我恢複記憶了,你會跟我複婚麽?”
女人和他對視。
這個問題,其實她早就考慮過了。
隻是答案……
她輕笑:“你現在是失憶狀態,我對你而言是個陌生人,所以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等盛司越把屬於他的記憶找回來了,至少是把關於我的那部分全部想起來,我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男人目光深了些,義正詞嚴般開口:“薑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