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幾乎條件反射地停下了腳步。
她轉身看向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還算溫和:“還以為你睡著了,原來是裝的。”
盛司越冷哼:“以為我睡了,不知道叫我起來去臥室睡嗎?”
“我以為你喜歡睡沙發。”
“我喜歡睡你。”
他哼了聲,似乎有點跟她置氣的意思,說這句話時語氣都加重了,那雙看著她的眼睛,也透著說不出的侵略意味。
薑尋眼看著男人朝她走來,莫名地有些心驚,仿若下一秒,就要被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扭頭就朝樓上走。
盛司越闊步追上去,但也沒攔著她,而是不動聲色地跟著她地進了臥室。
他用腳帶上了門,之後長臂一伸拉住她的胳膊把人甩在了門板上,將她的身體固定在自己**,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落在她的眸底:“你以為在這個家裏,你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距離拉近,薑尋才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她想到下午接到的那個電話,看來他的確是喝酒了,但現在這麽清醒地來找她麻煩,想必也算不上喝多。
“你想怎麽樣?”
“什麽叫我想什麽樣,太太昨晚答應了我今天要陪我睡,東西我都買好了,你想翻臉不認人?!”
說著,他舉起手,把一個不知什麽時候拿在手中的正方形塑料袋展示在她眼前。
薑尋看見那個**時,臉色微微變。
她忙了大半天,還在操心工作的事情,可以說是身心俱疲,甚至連怎麽跟自己的當事人描述他的最新建議被拒絕了都沒想清楚,可盛司越腦子裏想的,竟然就隻有那檔子事兒。
莫名地……就有些不耐煩。
女人把他那隻展示計生用品的手按了下去,盯著他的眼睛:“我下午去工作了,跑了趟郊區,現在很累,能不能改天,我們天天住在一個屋簷下,你也知道這種事兒我賴不掉。”
“剛才盛太太應該是步行回來的,下午是怎麽去的郊區?跟誰去的郊區?”
“有必要這麽追根究底嗎?我是去工作,而且也在天黑之前回來了。”
盛司越看著她軟趴趴的模樣,眸底的欲色淡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暗笑,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言語之間多了幾分誘哄意味:“隻要回答問題,今天就可以放過你。”
“和好味記找的代理律師一起去的,跟好味記的董事長談條件。”
“你那個學長?”
薑尋很意外他竟然記住了,微愣之餘,淡淡地“嗯”了聲。
男人放開了她。
薑尋如獲大赦,忙朝臥室的單人沙發處走去,隻想先坐下休息會兒。
盛司越目光追隨著她,看著她疲憊的樣子,竟然該死地心軟了。
他第一次主動關心她工作上的事情:“看你這個狀態,是跟人家董事長沒談攏麽?”
“嗯。”她隨口應聲。
男人緊跟著追問:“需不需要我出麵?”
這一句話精準地踩到了薑尋的紅線。
她方才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不見,那雙看著他的眸子說不出的生動堅決,拒絕的話更是擲地有聲:“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