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允被景銘翀盯得渾身不字咋,臉和身上都越來越熱。

下一刻,她輕輕的推了推他,打破這危險的曖昧:“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景銘翀回過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能看一個人看呆掉。

樂允又催促了一聲:“回去好好休息。”

“你先進去。”

“以前總是你目送我,這次我目送你。”樂允說著,明亮的眼睛轉了轉,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朝他展開雙臂,“還要不要抱抱?”

事後想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這麽瘋。剛剛招惹了他,沒記性,還挑釁。

美人邀約無動於衷的就不是男人。

景銘翀上前一步,一手落在她肩上,一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用力往回一帶。

樂允猛的迎上前,嬌軀瞬間貼在了他身上。

她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

上一次,他是從後麵抱住她的,還抱了下就立即鬆開,而這一次,是正麵,緊貼在他身上的,當然是不同的部位。

樂允連氣都不敢喘,因為隨著每一個呼吸,壓在他胸膛上的飽滿就會撞上他。

她緊張又興奮,耳朵裏全是血液沸騰的聲音,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完全被獨屬於他的氣息給蠱惑,放在身體兩邊的手不由自主的也環抱住他的腰,小臉也一點點的貼在他胸膛上。

怦怦怦,他的心跳聲很快,每一下都好有力,莫名的讓人安心。

兩人這樣抱著,他的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僵硬。

樂允的身子忽然也是一僵——

她感覺到下麵有個奇怪的東西抵著她。

有些硬,有些燙。

她是學醫的,對人體的身體結構掌握的非常清楚,不用細想,就已經猜出那是什麽。

一瞬間,她的臉紅的快要滴出血,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畫麵,酒店裏,密閉的空間裏,他把她壓在身下……

當時她那麽害怕,現在竟然隻能回想起曖昧的畫麵。

天,她都快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了!

忽然,景銘翀一把推開了她,路燈下,他清雋的臉也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先走了。”

快速的丟下這麽一句話,他朝車子走去,頭也不曾回一下,腳下的步伐有些淩亂。

樂允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慌亂,直到他的車子遠去,她才不再憋著,捂著嘴一陣陣的笑,幸福和甜蜜,如同漣漪一般在心中**漾。

喜歡一個人真好,被人喜歡著也真好。

她拿起地上的包包,蹦蹦跳跳的回到宿舍。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撥通他的電話號碼。

他們之間,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多一些,她每次想打給他的時候,都無比的掙紮。

這回,她沒再像以前那樣百般糾結,想打就打了,就好像他們已經熟到,做這些事就該這樣自然。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筒裏,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出他壓抑的喘息聲。

樂允關心的問:“你到家了嗎?”

對麵的男人沒有遲疑的回答:“到了。”

隔著好幾環的距離,樂允當然不知道,此時的景銘翀剛剛狠狠的洗了個澡,腰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他在浴室裏聽到手機響,第一感覺就是她打給他的,隨手扯條浴巾圍上就奔了出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果然如自己所料,嘴角的笑意想壓都壓不下去。

肚子在咕咕叫,他一邊跟她打電話,一邊下樓。

樂允叮囑他別忘記吃藥,吃藥要用開水,像個老媽子似的嘮叨個沒完,他一點也不覺得煩。

她聽到他這邊叮咣直響的,響了好一會兒,不由的問:“你在做什麽?”

“我想熱點東西吃。”景銘翀把她白天給自己做的麵條盛出來一部分放到鍋裏,可怎麽弄也打不開天然氣的火。

樂允的心立即揪得高高的:“你還沒吃晚飯嗎?”

他怕她擔心,撒了個謊:“吃了,但是現在又有點餓。對了,天然氣怎麽開?”

樂允隔空指導他怎麽弄天然氣,教了好半天他還沒弄好,她都有點急了,若不是大半夜的,都恨不得跑過來親自操刀。

終於搞定,她鬆一口氣,感慨道:“你的生活能力好差啊。”

這點景銘翀不否認,他有太多工作要做,哪有時間去學怎麽做飯?若不是這些麵條是她煮給他吃的,他現在應該像往常那樣,隨便啃二口麵包應付下。

他回她的話卻是:“沒事,結婚後可以多請幾個保姆。”

上了好幾次當,樂允也學聰明了,才不自作多情的往他的套裏鑽,省得又被他逗弄。

“這個時間,你們宿舍應該熄燈了吧?你還不睡?”

鍋很快就熱了,景銘翀在樂允的指導下,拿起快起*鍋裏的東西,以免它糊底,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鍋裏的麵條已經碎的快看不出來是麵條。

“我睡不著。”樂允想著,反正今天已經瘋成這樣,索性瘋個徹底吧,“你給我唱首歌唄。”

“咳……”景銘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麵露尷尬和為難,“我不會唱歌。”

“隨便唱什麽都行。”樂允哀求道:“就唱一首好不好?”

等了半天,手機裏隻有呼吸聲,沒有其他聲音。

她以為他不會給自己唱了,就在準備放棄的時候,歌聲忽然響起——

撥開天空的烏雲

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我為你翻山越嶺

卻無心看風景

……

樂允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整個人就傻了。

若是往常,她一定又會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告白啊”之類的。

然而此時,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也太巧了吧?

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

十年前,在那個黑暗又憋悶的空間裏,魏昕抱著被幽閉恐懼症折磨的她,唱得就是這首歌!

他跟她說,她的媽媽也許不是拋棄了她,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沒辦法來找他,就像沉香的媽媽一樣。

他讓她不要對媽媽產生怨恨,還跟她說,心懷怨恨長大,痛苦的隻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