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需要說嗎?”景銘翀真的是快氣瘋了,連續用了幾個反問句:“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明顯嗎?樂允想回憶下,卻因為太慌亂,腦海裏都是亂遭遭的。
景銘翀見她一臉懵懵的樣子,真的要氣得吐血了。
“我從不跟女人親近,隻讓你呆在我的辦公室,隻讓你去我家,隻聽你的話,隻對你好……如果我不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你對我而言根本不特殊,我為什麽隻對一個人特別!”
他憤憤低吼著,氣自己一片真心,她居然都沒懂過,直到如今,還來問他。
難道,是他錯了嗎?
他不是一個習慣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的人,喜歡一個人,更願意用行動來表示。
難道就因為他不把愛掛在嘴邊,她就不知道嗎?
愛一個人,到底用行動表示好一些,還是天天用甜言蜜語表達心意好一些?
其實,換個角度想,這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
為什麽,就不能既用行動表示,又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呢?
說一句“我愛你”,這有多難嗎?
偏偏,有很多男人不善於甜言蜜語,更善於去做。
偏偏,有些遲鈍的女人,你不說,她就不敢確信,你是真的愛她。
景銘翀和樂允,就是這樣的男人和女人。
一個,習慣了去做,不吝於語言。
一個,因為自卑,習慣了去猜疑。
樂允在景銘翀的低吼質問中,回過了神,不受控製的,眼睛和鼻子一下子就變得酸酸的。
似乎不想接受什麽,她嘴硬的反駁:“可是,你對韓笑笑也很好啊。你也讓她去你的辦公室,也讓她去你家,也會來學校接她……”
“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曾經住在她家,一直以來,我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景銘翀眼底暗暗湧動著悲痛之色,“難道,你看到我對她好,所以,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嗎?你根本不知道,我對她的好,不及對你的萬分之一。”
我對她的好,不及對你的萬分之一……
樂允使出渾身力氣,強烈隱忍著,才沒讓窩在眼眶裏的淚水掉下來。
“我……我不是不想問……我是沒有勇氣問……”
樂允的聲音有些顫抖。
景銘翀被她的膽小給打敗,“問了又怎樣?結果會更糟嗎?”
“我怕自己會受不了……”樂允回憶那時聽到的話,眼神漸漸變得空洞:“我不是看你對韓笑笑好,才退縮的,我是聽到你說……”
“聽到我說什麽?”景銘翀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我聽到你說,和我這個野種隻是玩玩。”樂允說出這幾個字,嗓子都是幹澀幹澀的,每一個字眼,似乎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
景銘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早在十多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對“野種”這二個字很避諱,怎麽可能會提到這個詞,怎麽可能說和她隻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