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破爛的不知道沾了什麽奇怪細菌的衣服,陳思澄拿著都嫌髒,隻用手指捏著衣角,把衣服往外拎去。
等會把衣服給那賤女人之後,她得用洗手液把手好好洗洗,要不要消個毒呢——
“GiGi……GiGi……”背後猛然響起江少非沙啞的聲音,正胡思亂想的陳思澄嚇得頓住腳步,悄無聲息的轉過身,隻見江少非依然緊閉著眼睛,但嘴裏一遍遍的喊著GiGi、GiGi……
原本隻是捏著衣服一角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
那口口聲聲喊著GiGi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眷戀和思念。昏迷中的他,下意識的喊著這個名字,反而讓人更加清楚的知道,誰才是埋在他心底最深處的人。
怒火蹭蹭往上升,三年前那種自己最愛的玩具被人搶了的心情頓時回歸。
GiGi、GiGi……他就知道GiGi,那她陳思澄算什麽?說什麽喜歡她,都是騙人的!說什麽關心她,都是狗屁!被下了藥,他就下意識的找那個賤女人,淋雨發高燒回來,一直等在客廳裏的她要照顧他,他竟然毫不留情的推開她,直接上樓進了賤女人的房間。
昨夜,她站在門外聽著他們**的聲音,憤怒的恨不得一腳踹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大門,像抓到自己丈夫**一樣抓他,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她隻能忍!
因為,他還不是她的丈夫!他喜歡她的溫柔恬靜,那她就先裝給他看!
陳思澄狠狠的瞪了**的男人一眼,抬腳離開房間,把那些髒衣服摔在地上,至於關學爾撿不撿,穿不穿,她就懶得管了。
她重新回到房間坐在關學爾之前做的位置上,等待江少非的醒來。
江少非睡得很香。
二十年來,他隻有在非洲和歐洲與GiGi共度的那些日子裏,才睡得如此踏實。但他卻忘記了那段最美好的日子,就好像,他的人生隻需要黑暗即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轉醒,睜開眼睛,一雙黑眸對上一雙充滿驚喜的水眸。
“哥哥,你終於醒了,太好了!”陳思澄高興的喜琢顏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熱燒已經退了。”
“我發燒了?”江少非原本已經被關學爾抹開的眉頭瞬間又皺在一起。
“對啊,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回到家,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個透。”陳思澄故意往這方麵說,試探的同時觀察他的反映。
江少非想了想,對於昨夜的事,他的腦海裏隻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有人一直在照顧他,還叫著他的英文名字,他好像也叫了一個名字,可到底叫了什麽,他真的記不起來了。
那景象像夢,又像現實,倒是是夢還是現實,真的很難分辨。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昨夜有人辛辛苦苦的守了他一整晚。他看向陳思澄:“昨晚是你照顧我嗎?”
陳思澄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嗯!”
“可,這怎麽是關學爾的房間?”江少非醒來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為何會躺在關學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