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生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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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這才看到,在芷汀的命令下,兩個身穿醬色百福襖裙,四十歲左右,神情嚴肅的嬤嬤並著兩個身穿桃紅對襟襖,靛藍百褶裙的,十四五歲左右的女子,正向他叩拜。

“奴婢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佑樘不明所以,平靜的開口,“起來吧。”隨即望向芷汀,“姑姑,這是因何?”

芷汀微微淺笑,隻是那笑意讓朱佑樘頓感毛骨悚然,疑惑的視線在她和那四人之間不停來回。

“殿下,這是太後讓奴婢帶過來的,是教導您成人之事的宮廷嬤嬤和侍女,您不知道,當太後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有多開心,不住的祈禱上蒼,一定要保佑我大明皇嗣綿延不絕。”

朱佑樘聞言,先是呆愣,隨後神色羞赧,怒瞪了一記身後的何鼎,極力冷靜下來,才看向芷汀,“姑姑,這是宮中的規矩麽?”

“可不是呢,宮中的每個皇子,公主,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有專人教授,是以,太後知道以後,立即就派了人來。”芷汀回道。

原來如此,朱佑樘點點頭,開口道,“讓皇奶奶操心了,請姑姑回去之後,轉告皇奶奶,說今日也夜深了,我明日再去向她謝恩。”

“好,奴婢一定講話帶到。”說完又轉向身後的四人,厲聲說道,“你們聽著,劉嬤嬤和夏嬤嬤一定要努力的教導皇太子,不得有任何遺漏,事成之後,可返回清寧宮,至於你們倆,務必伺候好殿下,日後就呆在鹹陽宮。近身此後殿下,若是殿下有任何閃失,仔細你們的皮!”

語畢,芷汀回身,福禮告退。

朱佑樘看著芷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立即轉向何鼎,“何伴當,你去將她們安排好了,之後,立即回來見吾!”

何鼎立即應諾。引著那幾人退下了。

須臾,等到何鼎將四人安排妥當之後,馬上返回了朱佑樘的寢殿。

“都安排妥當了?”

“是的。殿下,老奴給安排到了西邊的配殿廂房中。”何鼎躬身回道。

“唔,那就好,以後,讓宮裏的人對她們客氣點。尤其是那兩個嬤嬤,那是皇奶奶賜下的人,萬不可怠慢了。”坐在床沿的朱佑樘再三囑咐道。

“老奴省得,不過,剛才那兩個嬤嬤向老奴詢問,什麽時候可以給殿下授課呢?”

聞言。朱佑樘想了想,無奈的說道,“再緩緩吧。”

“老奴遵旨。”何鼎看著朱佑樘有些烏青的眼下。關切的說道,“殿下,您趕緊休息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朱佑樘輕聲答應,看著他吹熄了宮燈。才躺倒在**。

聽著身邊康容熙傳來的徐徐有力的呼吸聲,張瑗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這丫頭,走了就不離開了,硬是留了下來過夜,久未想見的兩人,秉燭夜談,直到半夜才睡了過去。

本以為她生活的無憂無慮,誰曾想竟然也會有那般的煩惱。

晚上,當她們結束了那個聯姻的話題之後,她詳細詢問了在杭州的於爺爺,得到了他身體健康,身心愉快的消息,這才放下了心。

隨後又說了自己想要賺錢的事情,沒想到她當即就拿出了50兩的銀字出來,讓她先用著,當時的情況,著實讓她愣了半晌星虐最新章節。

這平民百姓家,就連一兩的銀錠都少見,更何況是50兩的,這丫頭也真是,揣著這麽多的銀兩來回走動,就不怕招賊麽?

回絕了的她的好意,告訴她隻想要憑著自己的本事來掙錢,想起自己的繪畫技巧,就問了她家有沒有銀樓的生意,也許可以設計一些珠寶來賺些生活費。

想要憑自己的想法剛說出口,就被她好一通埋怨,說自己不把她當朋友啦,嫌棄她是商人之女啦等等,她好說歹說,才讓她熄了這個心思。

本以為她家應該會有個一兩家,沒想到她卻搖了搖頭,說自家主要是靠鹽引來盈利,間或有一些綢緞莊,成衣鋪子,還有些雜貨類的鋪子,像這種的鋪子卻是一家也沒有。

正當她失望的檔口,又聽見她說,雖然她家沒有,但是康三伯父認識一些經營這些的掌櫃,可以通過他來聯係那些銀樓,看能不能用她提供的圖樣。

心裏些微放鬆了些,她剛要謝過,就被康容熙響起的嗬欠給打斷,兩人這才洗漱過後,上了床。

這個生計的事情有了著落,張瑗身上的擔子輕了些,轉而想起了另一件讓他更為擔憂的事情。

本來以為是一年之後操心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提前了,張瑗大睜著雙眼,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細細思量。

目前並未發現父親有將她許人的意思,可是難保他以後也不會啊。

一定要想個法子,讓父親打消這個念頭,就算達不到永絕後患,也要先緩個幾年再說。

什麽法子好呢?直接說自己不嫁?隻怕父親根本不會當一回事吧。不通!

說自己還小?人家跟你一樣的容容都已經在尋思了,你還小?不通!

要不說自己身體不好?從來沒生過大病的她要如何瞞過醫術高明的徐大夫?不通!

自己不喜歡男人?估計會嚇著父親吧,以他現在的身子,萬不能受這麽大的驚嚇,不通!

要不找人假訂婚?要是假戲真做怎麽辦?不通!

啊啊啊啊啊!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一個完美的主意,急的張瑗不停的揪自己的頭發!

到底什麽借口,才能既合情又合理啊!

帶著這個目前無解的問題,戴著一臉的糾結,張瑗終於緩緩的沉入了黑甜鄉。

第二天一早,張瑗早早的起床,剛做好早飯,端到屋裏,就看到康容熙睡眼惺忪的出了門。

“啊!阿瑗。你怎麽起的這麽早?”揉了揉迷蒙的雙眼,康容熙驚叫。

“沒辦法,習慣了。”將飯菜一一擺好,張瑗有一瞬的失神。

這一世的她早已經習慣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時間規律,上一世那種午夜才睡的生活,在她的記憶中已經淡的隻剩了個模糊的影像。

讓康容熙去洗漱,張瑗敲了敲對麵的門,“爹爹,鶴齡。延齡,你們收拾好了麽?出來吃早飯吧。”

不多時,穿戴整齊的哥倆。扶著張巒走了出來。

幾人相互問好之後,才開始了這一天的第一餐。

用罷早膳,收拾完之後,張瑗和康容熙陪著張巒說了一會話,看著東方彌漫的紅霞強歡逃妻:總裁,玩夠沒最新章節。想著今兒天氣不錯,就讓他在院中坐下,留下兩個弟弟,陪著他沐浴溫暖的陽光,兩人才進屋去了。

拿出之前朱佑樘派人送來的硬紙,張瑗握著青黛筆。問著康容熙,“容容,你可知道最近流行什麽樣的頭麵首飾?”

康容熙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才無奈攤手道,“阿瑗,這可難住我了,一來,我還沒有及笄。那些繁複的頭麵我還不能戴,二來。我才剛從老家過來,家中流行的,在這天子腳下,估計隻會讓人家覺得上不了台麵吧。”

聽她這麽說,張瑗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個理,她應該好好做做調查才是,可是總不能讓容容空手而歸。

略一沉吟,既然不知道什麽流行,那就畫些這裏沒有的玩意吧!

想了片刻,張瑗才緩緩下筆,不多時,一對造型古樸的情侶對戒就產生了。

康容熙看著畫紙上的東西,說認識吧,她也知道,不就是兩個戒子麽?可是那相似的花紋,和不一樣的大小又是怎麽回事?

“阿瑗,你這是什麽?”開口問了出來。

“嗯,這是戲水鴛鴦情侶指環,大而寬的這個是男子的,小而窄的這個則是女子所戴,代表著執子之手的白首承諾,是男子送個女子的定情信物。”

隨著她的解釋,又有幾對造型各異的指環被畫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康容熙。

“容容,這個指環呢,是戴在人的左手倒數第二個指頭上的,因為據說這個指頭離人的心髒最近,所以才會被賦予這般深刻的意義,而且這個不同於如今的戒指,這個是男女雙方兩人都需要戴的,其他人一看見兩人的戒指,就會知道羅敷有夫或者檀郎有屬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打量著畫中的幾對指環,康容熙頗覺新奇,她是見過家中父親迎娶母親時,鑲著名貴寶石的戒指,卻沒見過成雙成對的,再聽到張瑗的話,她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情侶指環。

“好,阿瑗,我今天回去就托三叔去拜訪那些掌櫃的,先讓他們看看,到時候我再給你回信啊!”

“嗯,我等著你的消息,我再畫出一些式樣來,你一起帶過去吧!”

說著,張瑗又陸續畫了一些工藝比較簡單的耳釘和胸針,和另外幾條造複雜的項鏈出來,且在邊角標明了可用的製作材料和佩戴方法,如何搭配等等。

剛停筆,就聽到了敲門聲,兩人隨即走了出去,就看到鶴齡正引著小洛進了門。

知道她是因何而來,康容熙歎了口氣,不舍的道,“阿瑗,我這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巒叔和小哥倆,我改天再來。”

張瑗點頭,“你也照顧好自己,有消息的話,你讓人捎個信,我自會去拜訪康伯父的!”說完悄悄的瞥了一眼張巒的方向。

康容熙心領神會,說道,“那好,你到時候等我消息哈!”

說完,抬步來到張巒身邊向他告別。

須臾,等到張家四人目送著康容熙主仆兩人離開小院的時候,初生的朝陽,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溫暖,照耀在門外的幾人身上,鍍了滿身的金光。

希望能夠有所斬獲吧!張瑗心中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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