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榕坐在酒吧裏,望著身邊爛醉如泥的男人,心裏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傍晚的時候,石輝打電話讓她過來喝酒,然後就跟個女人似地對她絮絮叨叨了一個晚上。從他們的大學時代說起,他怎麽對董嵐一見傾心,怎麽懷著忐忑地心情跟她接近,怎麽一路懷著崇拜地心情跟隨她……聽得王榕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她一個心理健康的成年女性,憑什麽要坐在這裏花一個晚上的時間,聽一個男人講述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愛慕之情呢?

可是,石輝還在那裏講個不停:“我告訴你,王榕!她對我絕對是有感情的,真的,我能感覺到。每次她看我的眼神,她對我說話的態度,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我以前覺得,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我,明白我才是最適合她的那個男人。可是沒想到卻敗在那個卑鄙無恥的穆沛手裏……”

“行了,石輝,你清醒點好嗎?就算沒有穆沛,董嵐也不可能會選擇你!”王榕不耐煩地說道。

石輝的眼睛紅紅地,據理力爭道:“不是的,根本不是這樣的。你沒有看到我向她求婚的那個場麵,她真的被我感動了,隻差一點點她就要跟我走了。都怪那個裴倩鳴,她幹嗎要跟著去那裏?她真是個掃把星!”

“喂,你別隨便把屎盆子扣別人頭上行嗎?”王榕義憤地喊道,“就算董嵐一時之間表現出感動,那也隻是出於她對未來不可知生活的恐懼而已。她害怕嫁給穆沛,才會一時衝動想要逃避到你的身邊。可是,當時就算小鳴沒有在場,她最終也不可能真正選擇你。像她那樣理智的女人,就算一時會表現出軟弱,但最終的選擇絕對還是趨向利益的最大化。”

“你胡說。我不許你那麽說她!”石輝揮舞著手臂,已經醉得不輕,“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她對我是有感情的,是我不夠好,配不上她……”

“你知道這一點就好了啊!”王榕也猛灌了一杯啤酒,說道,“你本來就配不上人家嘛!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的女神不可能接受一文不名的窮小子,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石輝被激怒了,抓住王榕的雙肩,用力地搖道:“我哪裏不好了?我就算千不好萬不好,但我永遠都不會背叛她,不會欺負她,永遠都會用心對她好。你說,她憑什麽不選我?憑什麽?我愛了她那麽多年,一直像條狗一樣忠心耿耿地為華峰工作,我為她付出的還不夠多嗎?她為什麽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一次?”

王榕哈哈大笑道:“石輝,你是笨蛋嗎?你以為愛情是求神拜佛,心誠則靈嗎?你錯了,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愛情,隻有利益而已。你能給她好處,她才會給你相應的東西。你說,你渾身上下有什麽優點值得她喜歡的?你說呀?”

望著王榕那張伶俐的不停張合的嘴,石輝感到一股憋悶的火氣竄了上來,他一把抓過她,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唇。甜腥的酒氣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回**,濕潤滑膩的感覺讓原本就迷糊的頭腦更加失去了理智。

“我有什麽優點?我吻技一流,怎麽樣?”石輝挑釁地說道。

王榕被吻得暈乎乎,又很舒服,笑嘻嘻地說道:“太快了,沒覺得。”

“那就讓你再體驗一下。”石輝說著又吻了下去,這一次舌頭深入了她的口腔,把她那點淺薄的經驗都勾了出來。

“喂,夠了,夠了!”王榕喘不過氣來地說道。

“夠了?你這女人嘴太厲害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石輝說著把她抱在了腿上,雙手有技巧地揉捏著,嘴繼續封住她的嘴,沉浸在無盡地香甜之中。

王榕被他逗得幾乎癱軟了,求饒道:“好了,我承認你厲害,快放開我。”

“真承認了?”石輝停了下來,放開她,有些氣喘地望著她。

突然間,兩個人變得有些尷尬,沉默像一把磨人的鋸子在空氣中拉扯著。

“咳咳。”王榕咳嗽了兩聲,臉頰被情感烘托得通紅,身體裏湧動著難以抑製的亢奮。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氣氛使然,她故意說道:“我隻是說你吻技還可以……”

“我還有別的技能,要不要再體驗一下?”石輝眼神迷離地看著她,神情卻十分專注。

“算了,不方便。”王榕扭捏地說道。

石輝抓起她的手,說:“去我那裏,很方便。”

剛走進石輝的公寓,兩個人就急切地擁吻到了一起。嘴唇像連體嬰似地粘在一起,石輝經驗老道地引領著她,惹得她渾身顫抖,連連發出尖叫。他的身體覆蓋在她的身上,男人的氣息帶著酒味沉重地撲在她的臉頰,鑽進她的鼻孔,讓她愈發沉醉。他的唇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雙手像有魔力似地在她身上滑動著,將她所有的熱情都激發出來。他們變換了很多種姿勢,每一次都竭盡全力、酣暢淋漓。在黑暗的公寓裏,時間仿佛已經失去了意義,語言也變得沒有聲音,隻有身體和身體默契的溝通和交融,讓心和心也緊密無間地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