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多,正是錦繡小吃店最空閑的時候。裴倩鳴坐立不安地等在門口,一看到那輛棕色的寶馬X7,就飛快地衝了出來。

“董沂峰,你這時候來幹什麽?”裴倩鳴急躁地問道。

董沂峰打開車門,讓她上來,笑道:“你呢?這麽急著跑出來,是為了見我嗎?”

“我……”裴倩鳴的臉頰泛起紅暈,“別在這裏說,讓人看見。”

“有什麽好偷偷摸摸的!”董沂峰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有未婚妻的。”裴倩鳴煞風景地說道。

董沂峰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竭力壓抑下憤怒,驅車帶她來到了街角公園的僻靜處。之前,裴倩鳴曾經在這裏還他那2萬塊錢,還跟他說不要再來往了。董沂峰一直都記得當時心裏的痛苦,還有親吻她時的那種甜蜜……

“昨晚的事,我難以自圓其說。”裴倩鳴內心掙紮地說道,“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董沂峰沒有回答,反而湊過身來摟住了她的脖子,溫熱的嘴唇突然覆蓋了上來。他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她幹涸的嘴唇,挑逗著她膽怯的舌頭。

裴倩鳴被他的突襲搞得一下子錯亂了,呼吸也急促起來:“董,董沂峰,不能……不能這樣,不能在這裏。”

“裴倩鳴,你這個愛說謊的女人。我要是再聽你的話,就要被你打進十八層地獄了。”董沂峰一邊熱切地吻著她,一邊說道,“以後,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他說著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求,求求你,不要在這裏行不行?”裴倩鳴投降了,哀求道,“會被人看見的……”

董沂峰把臉湊到她的跟前,笑道:“好,那你說,去哪裏?我現在好餓,你不喂飽我,我可什麽都幹得出來。”

還是去了他的公寓。一進門,董沂峰就將她推到了牆壁上。

“小鳴,告訴我,你想要我。”董沂峰的聲音在她耳畔低沉地說著。

“不,不要。”裴倩鳴搖著頭,可是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騙子。”董沂峰故作生氣地把她抱到了**。

又一場酣暢淋漓的鏖戰後,兩個人筋疲力盡躺在一起,手腳仍然糾纏著。裴倩鳴突然想笑,可是這笑聲聽起來卻有些悲涼:“董沂峰,如果我們倆就這樣死了,倒也是挺好的。”

“死在一起嗎?”董沂峰望著天花板,腦子裏有些空虛。

“是,死在一起。總好過活著受罪。”裴倩鳴說。

這時,董沂峰突然翻身坐起來,俯身麵對著她,說:“昨天晚上,你說是我騙了你。我到底哪裏騙了你?”

裴倩鳴望著他專注的眼睛,擠出一絲笑容,說:“哪有什麽騙不騙的?戀愛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呢?我隨口說說的,你別在意。”

“你是因為……我要娶孟曉萌嗎?”董沂峰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可是,裴倩鳴再次搖了搖頭,說:“你娶誰都好,反正我也已經嫁人了。我們之間除了這種苟且的關係,不會再有其他的了。”

“裴倩鳴!”董沂峰咬牙切齒地說,“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為什麽不肯坦白說出來?”

裴倩鳴收斂了表情,坐起身來,認真地望著他,說:“董沂峰,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做你的情人,直到你厭棄我為止。我想,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真的需要一個結束。我會陪著你,直到你可以真正放下我的那一天。”

董沂峰皺起了眉頭,表情既有受傷又有憤恨,他有點賭氣說:“好。裴倩鳴,我本來還擔心你會糾纏不休。但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就坦白告訴你。孟曉萌我必須娶,沒有商量的餘地。至於你,到底能在我身邊待多久,就由老天爺決定吧。”

——她知道,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董沂峰對她隻不過是一點點殘存的念想罷了。如果她心裏還有一點自私的念頭,那就是希望能保留著他們曾經的那點兒美好。可如今看來,董沂峰是執意要將它們都毀了。

裴倩鳴抽泣般地吸了一口氣,說:“好。董沂峰,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幹幹脆脆走的。”

董沂峰閉上了眼睛,懊喪地嚷道:“到時候再說。你著什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