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山皮回過頭,滿臉奸笑的對任菲說道:“這裏當然沒有人住了,要不怎麽能方便幹那個呢?”說完,伸出手向任菲的臉上摸去。任菲極力掙紮著,可身後的那雙手卻加大了力氣,像一副枷鎖,緊緊的鎖住任菲,掙脫不得。

山皮對著任菲身後的那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兩人將雙腳亂蹬的任菲抬到了屋內。房子裏麵的空間不大,一個灶間,一鋪炕,屋內的牆麵是土的本色,炕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幹草。山皮從一側的牆上摘下一段繩子,將任菲捆了起來,丟在了炕上。

任菲驚恐的眼裏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她側著身子一麵對著山皮大喊著一麵企圖掙開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麽?”

“哼哼,幹什麽?你說呢?”山皮笑眯眯的來到炕邊,隨手脫下外套,丟在了任菲的臉上。隨後衝著身旁的那個人說:“你先出去把風,我這完事了你再來,老子還沒幹過穿製服的呢,這麽嫩,哈哈哈。”那人聽完山皮的話後,奸笑著在任菲的腿上擰了一把說:“這女警真她媽不錯,跟花似的,你這次快點啊!”

這下任菲徹底的明白這兩個人的企圖了,她一麵掙紮著,一麵試圖將蒙在臉上的那件臭烘烘的衣服弄下來,可山皮的手已經摸到自己的腰上了。任菲情急之下大喊著:“救命啊!”山皮一皺眉,隨即哈哈的大笑道:“叫吧,你叫的聲越大本大爺就越興奮,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山皮拽下任菲臉上的衣服扔到一旁,一邊解開自己的腰帶一邊用舌頭舔著嘴角邊的口水。任菲大聲罵道:“你這個畜生!”山皮脫下長褲,蹦上炕,看了一眼任菲,就上手來脫任菲的衣服。

任菲的臉被齊肩的短發遮蓋,臉龐的淚水黏住了一大片頭發。任菲忽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山皮說道:“你可以扶我坐起來嗎,這姿勢很難受。”山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任菲扶坐起來,警告的說道:“別耍什麽花樣,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任菲坐在炕上,她在想盡一切可延遲山皮動作的辦法。山皮已經解開了任菲的外衣扣子,雙眼色色迷迷的盯著任菲裏麵的襯衫。

任菲剛想說話,山皮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說:“我不是三歲的孩子,辦完事,你想說什麽都行。”說完又繼續來解襯衫的扣子。

任菲閉起了眼,眼淚撲撲的掉落,她知道再說無益,不由的決定,就是死,也不會讓眼前的這個禽獸得逞。她主意已定,用身體奮力的向山皮撞去,山皮淬不及防,從炕上摔了下去。山皮惱怒的爬起來,惡狠狠的撿起一節木棍,麵帶凶光向任菲*近。

突然外邊傳來一聲慘叫,山皮聽辨出,那慘叫聲是自己的同夥所發出來的。山皮不由得一驚,他衝著外邊喊了一聲:“卡子?!”外麵沒有回話。山皮有所顧忌的看了一眼任菲,拎著木棍,慢慢的向外走去。

任菲見山皮向外走去

,雙手在身後掙紮著,又好奇的扭頭看向窗外。

山皮走的速度很慢,他警惕性很高,一麵細細的聽著門口的動靜,一麵回頭張望著炕上的任菲。就在他回頭之際,房門猛的被拽開。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雨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山皮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他握緊木棍,對著眼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問道:“你是誰?”

雨衣人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從寬大的雨衣裏抱出一隻貓,輕輕的撫摸著貓的腦袋。山皮被雨衣人的詭異行為嚇得夠嗆,救人的場麵雖說他在實際中沒見過,但在電視裏,古裝的,現代的,刑偵的,等一些有救人場麵的情景他倒是見過,但抱著貓來救人的,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或許這個人不是來救人,也是來分羹喝的。山皮穩住心神,再次問道:“朋友,你是哪一路的?”

雨衣人抱著貓,抬頭看了看山皮,歪著臉笑著對貓努了努嘴,‘喵’的叫了一聲。山皮見對方無視自己,又攪了自己的好事,門外的卡子現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不由得起了殺心。他仔細的評估了一下對方的體貌,對方的身高體態與自己差不多,手中又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武器,如果自己猛然一擊,量對方也無反手之力。他打定主意後,向前慢慢的墊了一步,隨手揮起木棍,猛的向雨衣人掄去。

千鈞一發之際,雨衣人懷中的貓‘瞄’的一聲掙落出去,抓向山皮。山皮眼前一黑,木棍偏離目標,重重的打在一側的牆上。雨衣人直直的看著蹲在地上嚎叫的山皮,山皮的臉上被那貓抓出幾道血印。

任菲親眼目睹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看著雨衣人心裏不禁打顫,這人,分明就是自己在圖書館裏所見到的那個人,這人穿著雨衣三番四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究竟有何企圖?今天他是來為自己解圍的還是另有所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開捆綁自己雙手的繩索,可繩子綁的很緊,除了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外,繩子沒有絲毫的鬆動。任菲向炕邊挪了挪,無論雨衣人的到來是善是惡,都暫時的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她可以想辦法脫身,她挪到炕邊,忽然想起後腰上的鑰匙串,便伸出手向後腰摸去,現在有個工具總比自己徒手掙紮要好的多。

雨衣人麵帶慍色,他蹲在山皮的跟前,對著嚎叫的山皮低沉的吼道:“你弄驚了我的貓,你得賠。”

山皮的一隻眼緊閉,剛剛的貓撓傷了他的眼睛。山皮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喊道:“不是我弄的,不是我弄的,我什麽也看不見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我和我的貓關係很好,你弄驚了我的貓,你必須要賠!”雨衣人輕輕的摸著山皮的臉。

山皮用顫抖的手撥開雨衣人的手,他向後縮去:“怎麽賠,你說,怎麽賠!”

“除非你告訴我,怎麽烹飪貓肉,我就原諒你,要不然……”雨衣人隨著山皮向牆邊靠去。

“你有病

,你是瘋子!”山皮喊道。

雨衣人麵目猙獰的托起山皮的下巴,淡淡的說道:“那我就把你烹了!”說完,從兜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緩慢的亮在山皮的麵前,做著要劃割的動作。山皮大叫:“啊!我說,我說,我知道怎麽烹飪貓肉!”

“快點說。”雨衣人收回刀片,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地劃著。他的一根手指,向被劃破的袋裝牛奶一樣,一股**溢了出來。雨衣人*自己的血,雙眼黯然的看著山皮。

山皮好歹也在黑道上混過,被刀槍棍棒打出血的人他見多了,但沒有一個能讓他害怕的。可眼前的雨衣人卻讓山皮有種提心吊膽的畏懼和恐慌,這人手中拿的分明是一把極為鋒利的手術刀,這種刀,劃割肉體跟玩似的,幾乎不用使多大的勁兒就能輕易的割開任何的皮肉組織。

山皮趁雨衣人不注意,猛的起身向門外跑去。雨衣人見狀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轉過頭看著用力推門的山皮。雨衣人用舌頭舔了舔剛剛劃破的手指,再次的亮出手術刀,緩緩地向山皮走去。山皮絕望了,門就是推不開。

“你不誠實……不誠實的人,血一定很好喝!”雨衣人咧開嘴,向山皮舉起了刀。山皮做了孤注一擲的選擇,他吼叫著向雨衣人撲去。雨衣人手一揮,山皮叫都沒叫一聲,便悶頭栽倒在地,喉處,一條刀口正汩汩的冒著血。

“不許動!”任菲站在雨衣人的身後,舉起了手槍。

雨衣人轉頭看著任菲,臉上又多了一份愁苦的樣子,他沮喪的蹲下身,雙手抱住了頭,發出一陣沉悶的哭聲:“我的貓,被他弄驚了!”

“靈、靈……胡同……”山皮伸出手指向任菲,隻說了幾個字,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站起來……雙手放在頭上”任菲向雨衣人靠去。

雨衣人的哭聲越來越大,那隻剛剛抓傷山皮眼睛的貓‘喵喵’的叫了兩聲,從一扇沒有玻璃的窗戶中竄了出去。雨衣人有所察覺,他猛的站起身,嚇的任菲差點叫出來。雨衣人的雙眼,流出的不是眼淚,而是兩行鮮血。

任菲繞到雨衣人的身前,開了保險,死死的盯著他。

雨衣人看著任菲手裏的槍,突然發狂般的大笑不止。任菲再次的喝道:“雙手放在頭上,轉過身。”雨衣人仍舊大笑著,沒把任菲的話當成一回事。任菲有點不之所錯,雨衣人的舉動使自己變的被動起來。

突然雨衣人收住了笑,速度之快,似乎是兩張相片,做了迅速的切換一樣。他低著頭神秘的說了一句:“下一個是你!”說完,舉起手中的手術刀,晃了一下任菲,在任菲躲避之際,雨衣人已奪門而去。

任菲隨後追了出去,可城北的胡同之多,錯綜交雜,在幾個轉彎後,雨衣人突然消失了。任菲又找了一圈,沒有什麽發現,她蹲在一個無人的胡同口,想著剛才差點被糟蹋了,不由得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