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完瘦子的話,拽著朱金就往墓室的一側跑去,邊跑邊叫道,金子,快跑。朱金還沒來得及反應,被胖子突如其來的一拽,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朱金穩住神,掙開胖子的胳膊道,胖哥你先撤,我掩護你。說完,端起手中的56式衝鋒槍對著麵前的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頓狂掃。
可那兩個東西似乎對子彈免疫,不但沒止住步子,反而變的迅猛起來。朱金心裏開始慌了起來,心中驚呼,槍這玩意兒打人一打一個死,沒想到對這東西竟然不起作用。胖子見狀又拽起朱金道,快,先找個高點兒的地方,地客不會攀高。眼見那兩個地客就要衝到麵前了,情急之下,胖子大喊一聲,老弟。隨後抱起朱金,向石棺上一拋,石棺上麵的瘦子一伸手,拽住朱金的衣服往上一拎,向上的慣性力和瘦子的拉力使朱金沒怎麽費力就爬上了石棺的頂部,隨後瘦子和朱金同時伸下手大喊,快點上來。
胖子一手抓住鐵鏈,一手伸向半空,雙腳猛蹬地麵,一躍而起。朱金和瘦子二人接住胖子的手腕就使勁的往上拽,可胖子就沒有朱金走運,晃動的石棺使朱金和瘦子根本就用不上全力,加之胖子確實很胖,底盤又沉,適得其反的使他像石棺一樣,也懸在了半空,想跑都跑不了了。
胖子身後的兩個地客已經蹦到了跟前,一個地客抓起胖子,照著胖子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朱金清晰的聞到一股腐屍的臭味,他連忙大呼道,來不及了,快鬆開。瘦子聽完朱金的話,恍然鬆開胖子的手腕,胖子普通一聲趴在了地上。瘦子已經端起了槍,噠噠噠一陣射擊,地客被打的一晃一晃的,愣是不倒。瘦子的子彈打完了,他紅著眼睛去搶朱金的槍,可一轉頭,發現朱金已經不在石棺上了。
朱金跳下石棺,從一側繞到地客的身後,用槍托狠狠的砸向其中一個地客的後腦,這一砸,噗的一聲,那地客的後腦被砸出一個窟窿,從腦袋裏麵流出一大堆像蛆一樣的蟲子,跟潑水一樣,稀裏嘩啦的一傾而下。朱金頓時就吐了出來,心道,媽的,老子見過惡心的,沒見過像你這麽惡心的。
此時胖子已經退到了石棺底下,情急之中他端槍就要射擊,但見到朱金在地客的身後又怕傷到朱金,就放棄了開槍的想法,可無奈於另一個地客已經傾斜下身體,準備抓咬自己。胖子慌忙之中翻出背包裏的曳光棒,一拽拉線,蹭的一聲,曳光棒頂部的可燃體擊在了眼前這個地客的臉色,呼的一下,著起了火來,那地客被燒的團團打轉,在墓室中四處逃竄。
朱金啐了一口嘔吐物,見那地客又緩緩的轉過頭,心中的憤怒戰勝了恐懼,他索性扔下槍,從包裏掏出匕首,一手抓住地客的頭頂,一手猛的橫割下去,地客的腦袋齊刷刷的就被朱金割了
下來。朱金拋開地客的腦袋,彈落身上的蟲子,蹲在地上又嘔吐了起來。
瘦子打著手電在石棺上麵照著地麵的朱金,隨後驚歎道,金哥,不愧是金哥!石棺底下的胖子也豎起大拇指,哈哈笑道,狗毛地客,還不是被老子弄死了!胖子隻笑了一聲,就戛然而止。
墓室中傳來了一陣幽幽的哭聲,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完全覆蓋了胖子的笑聲。胖子聽到這哭聲不禁臉色巨變,他顫顫巍巍的道,金子,好像有很多人在哭!朱金向墓室的四周看去,剛剛被胖子點著的那個地客此時已經癱倒在不遠處,身上還冒著青煙,發出一陣陣刺鼻的臭味。
朱金的目光滯留在半空當中,他顫抖的聲音使胖子哥倆都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懼,一個手提匕首割地客腦袋的人能有這樣的神情和語無倫次的話語,一定是看到了什麽特別恐怖的事情,朱金斷斷續續的說道,眼睛很多,好像有!
胖子和瘦子同時向四周看去,隻見墓室牆壁的中央,有著數不清的一合一閉的幽綠色的球狀發光體。是貓眼,或是狼眼,胖子喊道。就在胖子剛剛喊完這句話,瘦子明顯的感覺到腳下有種下墜的感覺。朱金大叫,胖哥,快滾!等朱金喊完這句話,石棺已經轟然落地,墓室內頓時塵埃四起,像下了霧一樣。
胖哥!朱金連滾帶爬的來到石棺旁,隻見一灘血漸漸的從石棺的底縫處流了出來。胖哥!朱金仰天大喊,一行熱淚撲撲落下。雖然朱金和胖子沒有實質的感情接觸,但畢竟相識多年,惺惺相惜談不上,但以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這次進墓胖子沒少關心自己,立過誓就要風雨同舟,雖說胖子的一些話是套子,但胖子可舍身在前開路,足以證明他對自己是誠心實意的。而此時胖子卻被石棺壓在地上,好好的一個人,轉眼間就一命嗚呼了,無論是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瘦子此時也忘記了恐懼,雙眼噙著眼淚一哭一爬的來到石棺旁。胖子的死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死往往給人的打擊是最大的,因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底線的,一旦超越這個底線,人就是會抓狂,甚至是瘋掉。
瘦子在石棺旁哭了一通,隨後猛然抓起地上的56式衝鋒槍,從背包裏倒出子彈,卸下彈夾,一粒粒的將子彈裝滿彈夾,而後推上槍膛,對著墓室的四壁一陣怒射。那些幽綠的發光球體一下就散開了,不知了去向。瘦子還是歇斯底裏的爆射著,一邊設計一邊怒喊著,下來啊你們這群畜生,來下來啊,老子弄死你們這些狗日的。瘦子先後打光了四個彈夾的子彈,直到那把半自動步槍卡膛,槍管發紅後才扔了槍,蹲在石棺胖抱頭痛哭,哥啊,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呢!
朱金看著漸漸暗去的手電,上前拉起瘦子道,兄弟,胖哥雖
然走了,但我們哥倆還活著,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瘦子憤怒的挺起身,怒吼道,要走你個孫子自己走,我要給我哥報仇。朱金也有些惱怒,罵道,你他媽的三歲小孩嗎,殺你哥的是這口石棺,你能把把它怎麽樣!瘦子拎起手中的槍照著石棺就砸了下去,媽的,老子砸爛你。朱金一把抱住瘦子,丟掉他手中的槍罵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了,別這麽沒出息,你哥死了你難過,我他媽不難過嗎,但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瘦子麵色一變,冷笑道,金哥,難不成你忘了進墓之前我們曾立過誓的嗎,生同生,死同死,你現在想出去,恐怕不太好吧,你能對得起我哥嗎?朱金也冷言相譏道,兄弟,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人為財死,我進墓為的是財,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這墓我壓根就沒打算下來,現在你哥死了,我跟你也沒什麽交情可談,不過我倒是可以看在你哥的份上,把你帶出去,我出去不是說我金子貪生怕死,我出去是準備東西,我還會下來的,咱就不說別的,就這石棺,你想打開,現在什麽家夥都沒有,你用什麽打開?
瘦子聞言,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朱金道,金哥,不是我瘦子是小人,我壓根就知道你不是誠心立誓的,瞅瞅那天在你家地頭你那副德性,呸!我哥還真看得起你,拉你入夥。
朱金向前走了一步,胸脯頂在了槍口上,道,你要是不信我,你就打死我,反正這墓門都關上了,就是不死,恐怕也得在這活活的餓死。
瘦子冷笑著打開保險,道,金哥,別怪兄弟,既然我們立過誓,就要按誓言去做人,你不願意走,我送你走,放心吧,我隨後就到,咱哥三黃泉路上見。說完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時,朱金的身後又傳來一陣幽幽的哭聲,於此同時,朱金發出一聲慘叫,癱坐在地上。瘦子見狀,驚的張大了嘴巴,等緩過神兒的時候,一道黑影已經撲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的皮膚感官告訴他,口罩被刮掉了,麵部被極為鋒利的東西攻擊了。
朱金咧著嘴忍住疼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瘦子也撥開了頭上的黑影,站了起來,與朱金背靠背的貼在一起。之間石棺的棺蓋上和朱金的身前,站了許多長耳朵雙眼冒綠光的貓。朱金盯著那群貓道,瘦子,你看沒看見這貓跟家養的貓不一樣。瘦子觀察著石棺蓋上的那群貓回道,真不一樣,這些貓怎麽沒有毛啊!
貓群將二人圍在中間,不時的發出陣陣的哀叫聲,那叫聲淒慘無比,好像是多個女人在一起痛哭而發出的聲音。朱金大罵道,這是什麽怪貓,怎麽還敢攻擊人!瘦子握緊手槍冷笑道,金哥,我們先對付這群畜生,事後再處理我們之間的私事。朱金冷笑的回道,如果還能活著,隨你怎麽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