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廣成聞聲後飛奔到門外,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剛剛的聲音被夜色吞噬了,周圍又恢複了平靜。林廣成在院子的裏轉了一圈,猛然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麽,仔細一回憶,不禁嚇了一跳,剛剛躺在院子中已經斷了氣的那個人不見了。前後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那個恩怎麽就突然的不見了呢。林廣成掏出手機,給方曉打了個電話,方曉接到林廣成的電話後也是異常的震驚,但方曉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朱銀那夥人突然間發生了內訌,四個人分成了兩夥打了起來。方曉正在平息這件事。
林廣成掛斷方曉的電話後,又給李傑明打了一個電話,李傑明的電話提示關機,他又將電話打到了於保生的手機中,而於保生的電話是夏曉飛接的,夏曉飛對林廣成說李傑明正在接受於歡的催眠治療,現在還不能接電話。林廣成頓時就激怒了,他在電話裏大吼著,這事兒事關重大,無論如何也得讓李傑明隊長接電話。夏曉飛聽著林廣成的語氣就十分的氣憤,她在電話的一頭憤憤的的說道,要嘛你過來看看,你們隊長正在封閉的屋子裏麵接受催眠治療,如果現在打斷催眠,很有可能會引起不良的反應,說不好會變成瘋子。
林廣成沒轍了,他隻身一個人站在空****的院子中,‘907’重案組,現在變得如此的勢單力薄,麵對突發事件竟然不能做出快速反應,這叫刑警隊情何以堪呐,還怎麽能擔當大任,保護人民呢。經過幾番的內心思想鬥爭後,林廣成將電話打到了陳局的那。越級匯報,這是大忌,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雖然這是對刑警隊的不重視,但此時沒有比在現場中得到有力的證據還重要的了。電話裏傳來一陣吱吱啦啦的電流聲,似乎是信號受到了某種幹擾源的幹擾,那聲音由小變大,最後變得的尖聲刺耳,林廣成不得不將電話從耳旁拿開,就在他看著電話的時候,電話中傳來一陣細小的女人的說話聲,由於聲音小,信號又受到幹擾,林廣成沒能聽清裏麵的聲音,等將電話重新放到耳邊的時候,那個聲音消失了,變成了正常的忙音。林廣成心裏一陣納悶,陳局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林廣成向陳局匯報了上河村裏的情況,陳局聽完林廣成的匯報後,命令林廣成說,在那保護好現場,不好一個人輕率的行動,等待縣局的人去支援。
林廣成掛斷了陳局的電話,心裏還在琢磨著剛剛電話裏的那個說話聲,照理說電話在未接通之前是不可能有說話聲的,可剛剛自己確實是聽見了,那個聲音是從何而來呢?正想著,身後的倉門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似乎是有人在刻意的敲打。林廣成沒有馬上回過頭,而是靜靜的聽著身後的動靜,他假裝的在擺弄手機,可眼睛的餘光卻瞟向了身體的左後側,另隻手緊緊的握著那
把已經上了膛的手槍。
林廣成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陣輕輕的走路聲,似乎是踮著腳走的。那聲音不緊不慢,正緩緩的向自己靠近。林廣成的汗毛幾乎都豎立起來,但他不敢貿然的回頭,生怕身後的那個聲音在自己回頭的一瞬間而襲擊自己。待那個放鬆警惕後再回頭也不遲。林廣成握緊手槍,慢慢的將手機攥到手中,等感覺身後的那個聲音墓馬上就要接近自己的時候,林廣成猛然向右一側身,轉過頭舉起了手中的槍。可身後,什麽都沒有!林廣成害怕了,那聲音真真切切,不肯能什麽都什麽啊。
就在林廣成疑惑的時候,自己的腳下猛然躍起一道黑影,向自己的胸前撲來,林廣成被這突如其來的黑影嚇了一跳,眼見那黑影就要撲到了自己的身上了,他用左手在胸前一擋,左手正好被那黑影撲到,透著外套,一陣疼痛隨之而來。
林廣成右膝向上一定,左手向上一揚,胳膊肘部用力的向那個給應砸去。一聲沉悶的慘叫,接著那黑影在地上滾了一下,又重新的站起來,發出低吼,死死的盯著林廣成。林廣成的槍已經舉在了半空,等他定眼看清眼前的這個黑影時,心裏懸著的石頭已經放下了一半。他麵前的是一條普通的農家笨狗。
林廣成跺了跺腳嚇了嚇那條狗,可那狗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反而變得更加的凶了起來。就這樣,一人一狗的相互對峙著,誰也不敢先動一下。林廣成看著狗,槍卻沒有放下。林廣成越看越覺得這狗有些奇怪,這狗的身形奇特,一般的笨狗都是四肢齊高的,稍稍好一點的串種狗後腿稍稍短一些,而眼前這條狗雖然分辨不清楚其毛色,但那狗的樣子分明就是前低後高,好像是俯下身準備跳躍進攻那樣,但如果狗向前俯身的話,那後腿必然得向下彎斜,可這條狗,兩後腿是直立的。林廣成想到這,心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狗先天就是一個殘疾,一直得低著頭走路。
那條狗低吼一陣,忽然縱身一跳,向林廣成撲了過來。林廣成心裏罵道,他娘的,警察你也敢咬。林廣成躲過幾次笨狗的撲咬,無心在於其糾纏,抬手就開了一槍,卻沒有命中,那笨狗被槍聲嚇的嗷嗷的嚎叫一陣,夾著尾巴拋開了。
林廣成也不再去追,站在空曠的院子中等待縣局來人增援。林廣成在倉房的門口觀看了一番,見倉房的門被一條鐵鏈纏著,一把大鎖牢牢的鎖在了上麵。
林廣成摸了一下那把大鎖,卻沒有想象的中重量,鎖頭很大,可分量卻很輕。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那鐵鏈卻沒被鎖牢,鐵鏈全部扯開後,倉房的門正好能拽出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縫隙,林廣成想了想,握著手槍鑽了進去。
倉房裏麵伸手不見五指,林廣成
用手機屏幕的亮光照著腳下的路,林廣成咳了一下,他感覺這個倉房不是很大,大概30到50平之間,因為看不清裏麵的情況,手機屏幕的亮光又及其的暗淡,所以他走的很是小心。倉房裏麵的物件不是很多,一個由模板搭成的架子上麵放著幾麻袋糧食一類的東西,在麻袋群的裏側有個用竹條圍成糧囤,但由於糧囤太高,林廣成看不見裏麵。又往裏走幾步,林廣成的腳下突然凸起一個土包。土包不是很高,大約一米五左右的一個圓形,林廣成繞到土包的另一側去查看立在土包前麵的牌子,一股淡淡的紙灰味湧入他的鼻腔中,等林廣成看到土包前的那個牌子心裏陡然一驚臉色大變。這哪是什麽牌子啊,這分明就是一塊墓碑,而這個土包應該就是一座墳。
林廣成嚇的連連退後了幾步,這怎麽可能?誰家的墳埋在倉房裏麵,這是怎麽回事。
倉房的門又發出了先前的那種響聲。林廣成回過頭,緊盯這倉房門。這響聲和剛才的一樣,但剛才的那個聲音好像是從裏麵傳到外邊的,而現在這個聲音卻是從外邊傳到裏麵來的。隨著這個聲響,倉門上的鐵鏈也跟著響起輕微的響聲。林廣成大喝一聲道,誰?什麽人?含完後飛快的向倉門處跑去。可等林廣成跑到倉門的時候,倉門已近緊緊的合上了,無論怎麽用力的推,門就是不推不開。林廣成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臨進倉房的時候因為裏麵特別的黑,所以就沒有關緊門,敞著門縫以便借著外邊的光亮。就算是門被風吹的關上了,但也不至於推都推不開,更何況外邊根本就沒有風。那這門是誰關上的?林廣成有點後悔進到這個倉房裏來了,要不是好奇心太重,也不會被關在倉房裏麵。他試著打了幾個電話,可自己的手機卻沒有信號,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倉房是普通的倉房,怎麽會屏蔽信號呢?
林廣成無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將倉門打開,最後隻好放棄,返身回到那座墳前,細細的看著墓碑上的字。墓碑是木質的,上麵寫著幾個大紅字:墓中人去,永無還日。並沒有人的名字,隻是簡單的八個字。林廣成琢磨著這八個字的含義,墓中人去,指的是什麽意思,是說人已經死了還是墓中的死人不見,那永無還日應該是永不超生的意思吧,這家村民是什麽人,怎麽會把墳埋在這個地方,這墳裏麵的葬的又是什麽人?與這家村民又是什麽關係?又是誰將自己關在這個倉房裏來的?一係列的問題縈繞在林廣成的腦袋中。
林廣成拿著手機在倉房裏又轉了一圈,並沒發現有其他的出口,哪怕是一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看來,要想出去,隻能在那扇門上想辦法了。就在這時,林廣成的電話突然發出了一聲警告音,隨後就自動關機了,周圍頓時黑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