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可是過了很長時間,周圍仍沒有一點響動。任菲有些安奈不住的問楊旭:“怎麽會沒有聲音呢?”楊旭搖搖頭說:“一定是技術科的人搞錯了,這連個鬼影都沒有。”

“師姐,那個信號還在我的附近嗎?”任菲小聲的問道。

那邊很快答複道:“就在你的附近,實際距離也就一米吧,我從顯示器上辨別不出來準確的位置和距離,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信號源就在你的身邊,還在圍著你繞圈。!”

“可是……我們附近除了農作物外什麽都沒有啊!”

“但儀器顯示那個信號確實在你的身邊!人可能撒謊,儀器是不會撒謊的。”

“會不會出了什麽故障?”

“不可能的,這台儀器從來沒出現過故障。”

任菲愣愣的看著四周,楊旭在一旁進入了深思狀態。過了一會兒楊旭突然說道:“我知道是為什麽了?”任菲被楊旭突然間冒出來的話嚇了一跳,隨即問道:“為什麽?”楊旭抬頭望了望夜空又看了看腳下說:“追蹤儀器隻是一個平麵顯示而不是立體的,那個信號源可能在我們的頭上。”說完又指了指腳下神秘的接著說道:“也有可能在地下!”

任菲聽完楊旭的話後頭皮不禁一炸,道:“什、什麽?在地下?”楊旭點點頭,道:“要不然我們不會看不見!”

“啊!?那現在怎麽辦?如果在地下的話……”

楊旭打亮手電說:“先回村裏找陳局他們,如果我猜的是正確的話,現在但憑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先過去看看林廣成那邊發生了什麽情況,然後再做打算。”任菲想了一下,說道:“隻有這樣了,那要是在地下的話我們的腳下很可能是空的,而且,還不會離地麵太深,太深的話就不能有信號!”楊旭點點頭道:“嗯,先回村裏,天亮的時候再過來!”

兩個人說完,起身向苞穀地外走去。楊旭在扭頭向外走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任菲的嘴角**了一下,似乎偷笑了一下,但馬上又恢複到了正常的表情。楊旭停下問道:“你剛才笑什麽?”

“我沒笑。無緣無故的我笑什麽?”

“可是我剛剛看見你好像笑了一下。”

“你眼花了吧,我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楊旭說完便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心裏琢磨著任菲剛剛的笑容有些奇怪,不像是開心的時候那種笑也不像頑皮的那種笑更不是禮貌的那種笑,那種笑有些詭異又有些邪惡,好像是做了一件壞事,在達到目的後的那種笑。有些的心裏一陣奇怪,與任菲相處這麽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看見任菲這樣笑過,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在兩人馬上要走到地頭的時候,楊旭猛的回過頭,當他看見任菲的臉上那種表情的時候,心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任菲的臉上還

是剛剛一閃而過的笑,而這種笑如果在楊旭回過頭後還掛在臉上的話,楊旭倒也不會多想,最多是任菲在和自己開玩笑或者是嚇唬自己,可當自己回過頭的時候,任菲臉上的那種笑就隨著手電的光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臉的茫然與不滿。任菲用手遮住手電的光束,道:“你幹嘛走著走著就突然的就停下了,嚇我一跳,差點沒撞到你身上。”

“剛才你笑什麽,我已經看見你笑兩次了,這次你好像笑了很長時間。”楊旭冷冷的說道。

“我笑什麽啊,你怎麽疑神疑鬼的,我無緣無故的笑什麽啊。”

“可我剛才真的看見你笑了,你是不想嚇唬我。”

“嚇唬你什麽,我笑一下就能嚇到你啊,真是的。我看是你在嚇唬我!”

楊旭想要再問幾句,可聽完任菲的話後就不問了,他知道再問下去任菲也不會承認的,弄不好還會把她給惹怒了。他了解任菲的性格。兩人出了苞穀地來到事先留下的警車前,楊旭開了鎖說:“回村後再說,先上車。”

任菲對楊旭剛剛對自己的質問有些不高興,她一句話沒說,拽開副駕駛的車門,鑽到了車內,臨關車門的時候楊旭聽見她說了一句什麽,可是由於摻雜著關車門的響聲,他沒聽清那句話。上了車後楊旭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了?”

“我說什麽了?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兒?”

“我明明聽見你剛剛說哈了,可是你關車門我沒聽清你說什麽。”

“我沒笑,我也沒說話,你產生幻覺了吧?”

楊旭尷尬的撓撓腦袋,見任菲橫眉豎眼的便笑笑的說道:“這幾天沒休息好,抱歉!”說完啟動車輛,向上河村駛去。就在他們的車開走不久,一個黑影從苞穀地裏躥了出來,站在灰塵四起的是土路上‘喵嗚’的叫了一聲。

(2)

方曉接到陳局後往於保生家打了一個電話,叫回了剛剛做完催眠的李傑明。李傑明趕回宅子後,與陳局簡短的說了一下自己失蹤後的情況和失去記憶的事,然後和陳局一起在村裏去尋找林廣成。方曉看守的那司機幾人已經被來到的警察接管,方曉對著接管的警察說:“他們不太老實,現在開始起內訌了,得看好他們。”

李傑明走在陳局的左側,他問著自己身後的方曉說:“林廣成什麽時候走的?”

“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了,他出去的時候是去找羅立剛的,因為羅立剛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不見了?”

“羅立剛?你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什麽時候?”李傑明問道。

“應該是今天早上……對,沒錯,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在呢,等抓到那幾個司機後就發現不見了!”發現緊趕幾步,走到李傑明的左側。陳局輕咳了一聲,李傑明用在發現的手上拍了一下。方曉被李傑明的舉動弄的有些茫然,他接著問道:“隊長,什麽事

兒?”

李傑明也學著陳局咳了一聲說:“林廣成去哪個村民家了?”

“他沒跟我說,隻是說出去找……”

“好了,先找找看吧。”

陳局帶隊,大約二十幾個人。這些人在漆黑的夜裏走在寂靜的鄉村路上,而且相互間一言不發,換做是本村的村民冷不丁的出來一看,真能嚇一跳!

順著村裏的小路一直走到了村邊的楊樹林旁,李傑明才停住腳步對陳局說道:“陳局,再往前走就出村了,我們還是在這向村北拐吧。”陳局點頭道:“你來的早,對這的情況比我熟悉,你帶路吧,我已經命令林廣成在案發現場等我們了,估計他看見我們後會喊我們的。”

“那好吧。”李傑明說完帶著眾人在路前的一條小道向村北拐了過去。拐了這個彎後,剛走了大約十米遠,方曉猛的一拉李傑明道:“隊長,那好像掛著一個人!?”說完,指著西側的一家大門說道。李傑明定眼看去,心裏一驚,頭腦中不斷的閃過那晚自己追到楊樹林後,在樹上也掛著一個人。那些零碎的記憶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映著,李傑明突然感覺頭有種針刺的疼痛感。他強忍著看向方曉所指的那家大門,隻見大門中央的橫梁上像掛燈籠一樣,吊著一個人形的黑影。

陳局對著身後的警員一揮手,幾名警員拿著手電走了過去,剛走到大門前,其中的一個警員就大聲的喊道:“陳局,這吊著一個人!”

眾人緊忙的跑了過去,果然,吊著的是一個人,從衣著上可以分辨出是一個男人。幾名警員已經掏出了槍在四周戒備,又有兩名警員已經開始向鐵大門上爬去。

費了好大一陣工夫,被吊著的人終於被放了下來,陳局和李傑明湊眼望去,李傑明不禁驚呼道:“怎麽會是他?”

“誰!?”陳局和方曉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人是上河村的副主任兼會計,叫徐三貴,前幾天我還來過這人的家裏。”李傑明蹲在地上伸手去探徐三貴的鼻息,隨後搖搖頭,說:“斷氣了!”

“法醫,現場技術員,馬上到位。”陳局一聲令下,身後的警員紛紛的開始忙了起來。陳局叫人去院子裏查看情況,看看林廣成在沒在這個地方。進去的人很快就出來了,向陳局匯報說:“屋子裏麵還有一具屍體,不過沒有發現林廣成。”

法醫的的初步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法醫報告說:“死者的致命傷是喉部被利器所割,當場斃命,死亡時間不是很長,應該是近三個小時以內的事情,具體時間還得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進屋的法醫也很快的傳來結果,那個法醫在匯報的時候顯得有些恐慌。他對陳局說:“屋裏的那具屍體整個頭顱都不見了,而且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被割下來的頭顱,在室內的牆上用鮮血寫了幾個字:怨靈索命,血債血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