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帶著自己的朋友夏曉飛從一輛掉了漆的中巴車上走了下來。夏曉飛站在田間的地頭上深吸了一口氣說:“大自然的味道真是太好了,這美麗的田園景色真讓人心曠神怡,我真羨慕你能成長在空氣如此清新景色如畫般的大自然裏。”於歡開心的笑笑說:“你要是在這呆上個二十幾年,就該羨慕城裏的高樓大廈和一眼無盡的流光溢彩了。”
於歡拉著夏曉飛的手說:“我帶你走村後的大道吧,小道的積水太多,昨晚怎麽下了那麽大的雨呢。”夏曉飛高興的點點頭:“我真想在這住一輩子。”
兩個人從村東的大路進了村,剛進村於歡就興奮衝著前邊的一個人喊道:“陸遠大哥!”
前邊的人轉過身,含笑的說道:“於歡妹子,你怎麽回來了?”
於歡拉著夏曉飛匆匆的跑到陸遠的跟前說:“我畢業了,當然回來了,這是我的好朋友夏曉飛,我們村裏的綠化大師,陸遠。”於歡站在兩人的一側分別的介紹道。
“什麽綠化大師,你可別折殺我了”陸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本來就是嘛,種樹種了那麽多年,還不是綠化大師”於歡微笑著說道。
夏曉飛看著眼前的陸遠嫣然笑道:“我就喜歡綠色,喜歡原生態,很高興認識你。”
陸遠不好意思的看著夏曉飛伸出的右手,尷尬的在衣服蹭了蹭自己的右手,然後輕輕的握住夏曉飛的手說道:“別聽於歡妹子亂說,其實都是為了生活,歡迎你們到我家去做客。”
“一定”
“呀,陸遠大哥,你背著捆電線幹嘛去了?”於歡好奇的摸了摸陸遠身上的電纜。
“村裏來了一批警察,住的地方沒電,我剛接完電回來。”
“怎麽你去接電?村裏的電工呢?警察來我們村裏幹什麽呀?”
“哎,前天村裏發生了命案,田園和梁冬兩家都被殺了。”
“什麽!?都被殺了?什麽人幹的?”於歡震驚的看著陸遠。
“暫時還不知道,村裏傳聞是鬼魂作怪,聽說警察剛來的那天還失蹤一個警員呢。”
“鬼魂作怪!?”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是道聽途說那麽一點消息,咱種咱的樹,不做虧心事,夜裏也不怕鬼敲門。”
“太可怕了。”於歡又拉緊了夏曉飛的手。
“你們回來打算住幾天呀,我看你們還是別在村裏逗留太久嘍,畢竟現在村裏不怎麽太平。”
“我們打算過完十一再走。”於歡憂鬱的說道。
“就像你說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夏曉飛拉住於歡的手說道。
“嗯,那你們要小心,晚上別出門。我還有事,下午沒事的話去我家做客哦。”陸遠將電纜向上聳了聳,對著於歡和夏曉飛擺了擺手。
“陸遠大哥再見。”
別過陸遠,於歡有點悶悶不樂的帶著夏曉飛往家裏走,夏曉飛看著於歡嗬嗬的笑道:“怎麽了歡歡,害怕了?”
“我在村裏住了那麽多年,還從未聽到過村裏有誰被殺了,現在聽到了,也不知道是怕還是難過。”於歡撅著小嘴,低著頭。
“別難過,也別害怕,人間自有正道。我想這對我來說也許是一次考驗呢。”
“你?”
“你忘了,我現在是
實習記者,如果我從案發一直報導到案終,那我一年的實習期馬上就可以省略掉,直接轉正。”夏曉飛憧憬的看著於歡說道。
“你可別犯傻了,沒聽說警察都丟一個了嗎,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報記者,冒什麽險呀。”
“剛才你那個陸大哥說什麽鬼魂作怪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殺人凶手故意掩人耳目才造的謠吧。”
“女記者孤身犯險,揭露詭異案件的真相……哎哎哎,別拽我呀”
“走吧你,再胡思亂想我馬上帶你回去。”於歡拽著夏曉飛匆匆的向家趕去。
於家已做好飯菜等待於歡的歸來。於歡蹦蹦噠噠的跑進院子裏喊:“爸媽我回來了。”於母站在門口笑迎道:“快進屋,都餓了吧。你爸今早還念叨你呢。”
“我爸呢?”於歡在屋裏轉了一圈問道。
“出去了,祠堂那邊辦喪事,過去幫忙了。去喊你爺爺吃飯。”於母衝著夏曉飛笑了笑:“都是農村的家常便飯,別客氣。”
“阿姨您太客氣了。”夏曉飛有些拘謹的回道。
於歡跑到東屋,蒙住了坐在輪椅上的於德龍的眼睛嬌聲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七十多歲的於德龍眼花耳聰,他用自以為正常分貝的聲音回道:“誰呀!歡歡嗎?”於歡鬆開雙手把腦袋伸到於德龍的麵前做了個鬼臉說:“您猜對了,我是歡歡。”說完在於德龍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於德龍開心的露出了一排黃色的門牙。
於歡推著輪椅來到西屋看著自己的母親問:“爺爺的耳朵怎麽越來越嚴重了,震死我了,明天得給他配個助聽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