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覺非一邊熱烈的吻著雲深,一邊靈巧地解開他的衣結,將他的衣服脫了下去?
雲深瘦了很多,腰變得更加纖瘦,寧覺非慢慢翻過身去,將他小心地放倒在**。他的唇移到雲深的脖頸,雙手不停,將自己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
雲深的臉微微發燙,雙手抱住他的肩背,輕輕地*。?
寧覺非的唇滑過他的鎖骨,滑過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滑去。?
渴望的狂潮迅速從身體深處奔湧而來,雲深忍不住*起來,輕聲叫著:“覺非……”?
寧覺非的身體早就熱得仿佛在熔漿中翻滾,卻拚盡全力抑製著。他們已經很久沒做過了,他不想讓雲深受傷,連疼一下都不行。?
他抓過香脂,一邊親吻著身下的肌膚,一邊小心翼翼地拓展著那緊窒的身體。?
雲深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肩頭,甜蜜的*斷斷續續,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恨恨地道:“覺非,你要再不來,我就上你了啊。”?
寧覺非忍不住笑出聲來,抬起身來壓住他,重重吻住他的唇,伸出有力的*,與他糾纏不休。?
雲深抬起雙腿,纏住他的腰,在他的唇齒之間輕輕地道:“覺非,來吧……”?
寧覺非狠狠地親了他一下,這才撐起身,將自己快要爆炸的**一點一點地推進他的身體。?
*立刻如潮水一般向兩人湧來,迅速將他們淹沒。?
寧覺非停下來,努力鎮定。實在是太久沒做了,他怕自己堅持不住,繳械得太快。?
雲深急促地*著,雙手緊緊掐住寧覺非的胳膊,細細密密的汗一滴一滴地冒了出來。?
寧覺非深吸一口氣,終於進到最深處。甜蜜的滋味迅速擴散,他重重地壓下去,緊緊抱住雲深的腰,有力地衝撞,漸至狂熱。?
雲深陷溺在他激烈的擁抱中,感受著他火熱的親吻*和充滿野性的衝擊,在強烈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
寧覺非將自己深深地埋進那美妙的身體裏,隻想與他融為一體。?
兩人激烈地糾纏在一起,在歡樂的海洋裏*,有時像兩條魚在海裏緊貼著暢遊,有時又像兩隻鳥在天空中展翅高飛。他們似乎能聽到水流的聲音,風的聲音,花開的聲音,仿佛有陽光籠罩在他們身上,溫暖,熱烈。在無盡的天地裏,他們自由地馳騁,無憂無慮地翱翔,一切風雲變幻都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兩個天真快樂的孩子,放縱著**,享受著情感,擁抱著愛情。?
他們緊緊相擁,在失魂落魄的*中緩緩下落,慢慢平靜,放鬆地閉上眼睛,感受著對方劇烈的心跳,聽著寂靜的暗夜裏回**著兩人粗重的*。?
良久,寧覺非才啞著嗓子問:“你怎麽樣?傷處還疼嗎?”?
“不疼。”雲深的聲音很低。“我很好。”?
休息了一會兒,寧覺非便起身去張羅熱水,隨即抱著雲深泡進大大的浴桶,替他洗幹淨。?
雲深累得筋疲力盡,半點也不想動彈,由著他替自己清理,洗到後來,便睡著了。?
寧覺非疼惜地吻了他一下,將他抱起來,費力地擦幹,才放到**,拉過被子來替他裹住,這才回去洗自己。?
雖然睡得很晚,兩人第二天仍是一早便起身,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前廳。?
這裏是國師府,江從鸞不但不能指揮下人做事,反而被他們當成了貴賓般款待,吃飯時也安排他與寧覺非和雲深在一起,而其他人則與府中的高級仆從一般待遇。?
寧覺非看到江從鸞,愉快地問:“怎麽樣?這裏還習慣嗎?其他人都安排好了?”?
“嗯,挺好的。”江從鸞有些靦腆地笑道。“不過,他們都當我是賓客,我沒什麽事可做。”?
“哦。”寧覺非立刻明白了。?
國師府終究不是自己的府邸,不能讓他當成自己的家。他沉吟片刻,便轉頭看向雲深,與他商議道:“這裏這麽大,我想可以隔一下,把另一部分作為我的元帥府,從鸞他們就搬到那邊去,也不用再勞民傷財,替我修什麽府邸,你看呢?”?
“好啊。”雲深愉快地點頭。“這樣更好,一是厲行節約,為百官做表率,二是兩府緊連一起,象征我們密不可分。”?
寧覺非哈哈大笑:“對對,意義不小。”?
雲深微笑著看向江從鸞,溫和地道:“從鸞,覺非走了這麽幾個月,皇上賞賜給他的財物、封邑上的萬戶和馬牛羊等牲畜、朝廷給的俸祿也都登記造冊,在雲海那裏收著,你這兩天要是有暇,我就讓他交給你。”?
江從鸞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寧覺非微微皺眉:“我不是都推辭了嗎?怎麽還是給我了?”?
“你功高蓋世,若是你都不要賞賜,那其他人就都不能要了。你視富貴如浮雲,卻不能硬逼別人也這麽做。”雲深輕輕歎了口氣。“覺非,你就收下吧。”?
“我隻是怕煩,沒別的意思。”寧覺非撓了撓頭。“那,從鸞,就麻煩你幫我收一下。”?
他不是不相信雲深,那些東西放哪裏都一樣,不過,交接起來確實需要很多時間,江從鸞也就有事可做了。?
果然,江從鸞立刻點頭,神情間踏實了許多,不再那麽忐忑不安。?
他們兩人吃完飯就走了,江從鸞想了想,便帶著其其格和那日鬆出去了。?
這裏比明都要熱得多,他帶來的許多下人都需要換裝,其其格和那日鬆也一樣。他便決定去布莊和衣鋪看看,替他們每個人都做幾身衣裳。?
外城商鋪林立,車水馬龍,飛花樓依舊挺秀,流花湖波光粼粼,這個當世數一數二的大城依然如過去一般繁華。?
江從鸞來到距飛花樓不遠的衣鋪,翻撿著那裏的布料,與裁縫商量衣服的款式與價錢。?
這裏不是他過去慣常光顧的店子,一時沒人把他認出來,他覺得輕鬆了許多。?
其其格幫自己和弟弟選了兩種布料,江從鸞顧念她是女子,也算不得奴婢,便做主為她挑了幾種錦緞,卻不能做成小姐或夫人的裙裝,仍然叫裁縫做成丫鬟穿著的褲裝。北方大多是這種裝束,其其格一時也分不出來,自是欣然同意。?
江從鸞付了訂錢,便離開了衣鋪,想著還得去別的鋪子買些自己和其他仆從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便往旁邊走去。?
其其格和那日鬆都生得極美,江從鸞也很俊秀,走在路上頗引人注目,逛了一會兒,終究是引來了好色之徒。?
那人身著北薊服色,頗為年輕,帶著一大幫家奴,當街攔住江從鸞等三人,垂涎欲滴地說:“請問三位美人尊姓大名,今兒哥哥請你們吃飯。”?
江從鸞退後一步,客氣地道:“謝謝,我們要回去了。”?
“回哪兒啊?”那人邪氣地笑著,伸手去捏江從鸞的下頜。?
江從鸞又退一步,禮貌地說:“回國師府。”?
“國師?”那人一愣,不敢造次,斜睨了其其格和那日鬆兩眼,有些不相信。“國師府我也去過兩回,怎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美人?”?
江從鸞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那人立刻趕過去,一把拉住他,有些惱怒地道:“別拿國師府來嚇我,你是國師什麽人?總不會是他的男寵吧?”?
跟著他的那些家奴將江從鸞他們三人圍住,大笑道:“憑他也配?誰不知道國師和元帥好得很?如果真要說是男寵,卻不知是國師的,還是元帥的?”?
“隻怕是兩人公用的吧。”?
“陪誰不是陪?不如跟了我家少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兩位美人也一起走吧,包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說著說著,便要動手硬拉。?
江從鸞還沒說什麽,那日鬆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猛地衝過去,一頭將為首的那個人撞倒在地。?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的,給臉不要臉,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們,打完了再拖回去。”?
那些惡奴立刻衝上來,抓住他們便拳打腳踢。?
正在這時,圍觀的人忽然竊竊私語。?
“那個不是原來翠雲樓的江從鸞嗎?”?
“是啊,原來風流俊俏得很,沒想到淪落如此,被人當街毆打。”?
“他不是很久以前就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不清楚,難道是想重*舊業?”?
“有可能。”?
“哈哈,那就有樂子瞧了。”?
“那個搶人的是誰啊?”?
“不知道,看樣子像是北薊人。”?
“*,北薊占我們的地還不夠,還要辱我們的人。”?
“不過是個小倌館的鴇頭兒,你跟著打什麽抱不平?難道是看上他了?”?
“呸,那種一身髒水的人,我會看上他?可不管怎麽著,他是咱們南楚人,也由不得別人作踐。”?
“這倒是,要不然,咱們上?”?
“上啊,大夥兒齊上,打了就跑。”?
“好,揍那狗日的北薊狼。”?
“對,揍他。”?
說著說著,圍觀的許多人從事不關己到義憤填膺,全都熱血上湧,衝上去便開打。?
那個北薊人與他的家奴們都是猝不及防,頓時眾寡易勢,被打得直叫喚,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抱頭鼠竄。?
打完了,那些人便一哄而散,不知去向,隻剩下倒在街當中的江從鸞、那日鬆和其其格。?
三人衣服上都是灰土和鞋印,臉上有著幾處淤青,頭發也有些散亂,江從鸞的嘴角還帶著一縷血絲,看上去十分狼狽。?
沒人理會他們,看熱鬧的看熱鬧,過路的過路,沒有任何人伸手拉他們一把。?
江從鸞苦笑了一下,努力掙紮著想起身。?
這時,一輛馬車快速駛來,眼看就要撞上他們,那車夫及時勒住馬韁,拚命叫著“籲——”,這才將車子停住。?
車裏傳出清朗的聲音:“怎麽了?”?
那車夫稟報:“三公子,前麵有三個人似是受了傷,倒在街上。”?
“哦?”車簾動了一下,隨即那個聲音說。“去,扶他們上車。”?
“是。”那車夫連忙跳下車轅,上去扶起江從鸞。?
跟在馬車後麵的兩個人也下了車,上前來攙著其其格,另一人索性將那日鬆抱在手中。?
江從鸞連忙推辭:“謝謝你家公子,我們可以自己回府。”?
“你們都受了傷,還是我們送你們回去吧。”抱著那日鬆的人說。“公子不必客氣。”?
江從鸞渾身都在劇烈疼痛,看其其格和那日鬆的模樣,他們也肯定不好受。他便不再勉強,禮貌地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了。”?
三人分別將他們送上車去。?
江從鸞最後一個進到寬敞的車廂,抬頭便看見對麵坐著一位溫文儒雅的年輕人,正對著他們微笑,溫和地說:“不用拘禮,請坐吧。”?
江從鸞對他拱了拱手,便靠著車廂壁坐下。?
那日鬆和其其格嚇得不輕,蒼白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忍著痛也坐了下來。?
那位年輕人問他們:“請問府上在哪裏?”?
“在內城,很好找。”江從鸞客氣地道。“進去後,我再給車夫大哥指路吧。”?
“哦,那好。”那人吩咐車夫。“老張,去內城。”?
“是。”那車夫虛甩一鞭。“駕。”?
馬車便徐徐啟動,向皇城內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