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詡硯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一把拽過捂著胳膊哇哇叫喚的陸瑩瑩。
“封哥哥,你也太粗暴了吧,就算我們兩個人認識好幾年了,玩鬧也不能這麽沒輕沒重吧。”
“你看看你把我的胳膊捏成什麽樣了?”
聒噪的聲音終於遠去,黎疏影卻並不感到安靜,反而有股疑惑的迷霧在她心口彌漫,“陸瑩瑩是怎麽回事?她和封詡硯認識嗎?行為怎麽這麽反常。”
思考一陣,聽見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墨墨和染染都去廁所了,自己一上午也沒有吃飯,孩子們等我到現在,胃肯定也忍了好久,餓肚子可不怎麽好受。
等了一會兒,平複下來心裏的怒火,把皺著的眉頭壓下去,緊要的嘴唇放開,換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溫柔臉龐去看墨墨和染染。
“你們這是頭一次來找媽媽吧,媽媽現在有空,我們早上都沒吃飯,一起去逛逛商業街,吃點好的怎麽樣?”
那邊黎疏影帶著孩子走遠了,這邊封詡硯卻沒有那麽好受。
低頭看一眼自顧自說話,而且那股喋喋不休還有更盛之意的陸瑩瑩,封詡硯立刻感到自己又犯了頭疼的老毛病。
陸瑩瑩眼含著期待,自己苦戀好幾年的愛情之果終於要開花結果嗎?上天有眼!真是不枉她等封詡硯等這麽長時間。
封詡硯用手揉一揉太陽穴,沒心情也沒空去猜她臉上的風雲變化是什麽意思,語氣裏帶著濃重的疲憊,“陸小姐,我的玉佩呢?”
“啊?”陸瑩瑩呆住了,她剛在腦中煩惱著怎麽回應封詡硯的告白才好,就被這突如其來,冷不伶仃的一句話給嚇得失了心情。
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小心翼翼的問一句:“封哥哥你說的玉佩?是指……”
“不要叫我封哥哥……”封詡硯極長極重的歎一口,好像一個惆悵的抽煙人去吐滿含他心事的煙圈。
陸瑩瑩立馬回想起她的兒時,那是陸家封家兩家家主第一次會麵的時候,年少無知的她因為偶然的一瞥,就被封詡硯冷清孤傲的氣質給迷了眼。
立刻胡鬧著要和封哥哥一起玩,要永遠做他的新娘子,也沒等封詡硯同意,就私自拿了他一塊護身用的玉佩,還念念有詞的說這是什麽不離不棄的象征,是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
那塊玉佩的結果,封詡硯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的。
他好容易費了勁,讓家裏的傭人去調年久失修,甚至有時不開的攝像頭才知道,是陸瑩瑩趁他不注意,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行偷雞摸狗之事了。
好容易在今天抓到她,不把玉佩的下落問個明白,他是不會放陸瑩瑩走的。
陸瑩瑩眼神飄忽不定,絞著衣角支支吾吾個沒完,“我不知道你說的玉佩是什麽?再說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當時你我年紀都不大,又怎麽會記得這些。”
“反正……我不清楚。”
“你真不知道?”封詡硯雙眼緊閉,又歎一口氣,可惜封家的教養不允許他對女士流露出任何的不耐煩,要不然他早就掉頭走人了,何苦還在這裏一句一句的慢慢問。
“真的不知道,封哥哥,我騙任何人都不會騙你的,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