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影恢複的很快,期間封詡硯奚心的照料也是不斷的。

“你可真是心理脆弱,你管那些人說的話幹什麽呢?”封詡硯斜眼看著黎疏影,一邊吹了吹手中的一勺藥,正要緩緩喂給黎疏影喝。

黎疏影一言不發,可以看得出來,神情是很低落的。

封詡硯看著黎疏影沮喪不安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一臉的不爽說道:“別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麽老哭著張臉,張嘴。”

說著,將一勺藥溫柔地喂進了黎疏影的嘴裏。

男人,真是口嫌體直的生物。

就這樣,黎疏影雖然天天被封詡硯說上這麽一兩句,但是被照顧的還是十分精致的。氣色也一天天好起來,本是蒼白無力的臉上有了血色,甚至有點紅撲撲的,顯得嬌羞可愛。

黎疏影身體也是活動自如,已經可以陪孩子一起玩了,心情舒暢不少,隻要不看手機,時常能看到笑顏如初。

在這其中,封詡硯還是有不少用的。

雖然嘴巴上十分嫌棄,還老懟黎疏影,但是在照顧黎疏影方麵,簡直是細心地沒有第二個人了。還特地幫黎疏影清理了一下那些流言蜚語,免得讓黎疏影看到,心中又升起當時的那些悲痛之情。

封詡硯看到兩個孩子拉著黎疏影進房,又來拉自己時先是擺了擺手,拒絕。他看出黎疏影有些尷尬,自己答應下來隻會讓她覺得更加不妥當。隻是這兩個孩子鬧騰的不行,怎麽樣都要他們一起睡,封詡硯也就不得不先答應了下來。

封詡硯還有些事情要在客廳處理,隻是跟孩子們說待會一定會去陪他們。

過了不久,封詡硯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房間裏已經是黑漆漆的,隻是從窗戶那投進了些微弱的月光。

進了房間後,連關門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房間裏的黎疏影和兩個孩子都早已睡下了,封詡硯不忍心再去吵醒他們。

隻是一走近床,發現兩個孩子正睡在黎疏影身旁,抱著黎疏影。時不時還發出睡覺時微弱的呼吸聲,但這時,卻如同催眠曲般悅耳。

這一幕印刻在封詡硯眼中,如果能如此默默睡著,任憑輕輕的鼾聲沁入空中,歲月靜好,人間長眠。封詡硯嘴角默默勾起一番溫馨的笑容,他們的睡顏都如此可愛。

封詡硯突然又想起車禍之前的事,自己竟然誤會了黎疏影。不僅沒第一時間保護她,還懷疑她,覺得是她的錯。心中不禁十分懊惱,又十分的抱歉。

於是封詡硯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打開了手機就將電話播了出去,聲音有些悶悶的:“喂,事情查清楚了嗎?”

封詡硯微微皺著眉頭,一隻手插在口袋中,一隻手捏著電話。下顎微微揚著,輪廓線好看極了,鼻子高挺,睫毛在下眼瞼上灑下一片青暉。

他身子靠在牆邊,聲音冷淡卻又有些乏力,看著懶洋洋的。嗓音故意壓低著,低沉的嗓音似乎多了些磁性,許多音似乎是從鼻子中發出來的。

“老大,事情還沒全出來,結果還不清楚。”電話那頭是封詡硯手底下的人,一絲不苟地回答道。

“最好給我快點,我想盡早知道。”封詡硯的聲音有些煩悶,眉眼中裹著些惱怒與不爽。真相還未大白,但黎疏影似乎成了一種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