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影觸碰到了封詡硯的眼神,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氣中相撞,黎疏影看出了封詡硯眼中那莫名的情愫,周圍的空氣也不斷升溫,惹得黎疏影的心跳逐漸加速。

她想起了橫在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事情的真相,她至今沒有告訴封詡硯。

她想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意要離開他的,她沒有拋棄他。

在這個封閉的病房,她突然想把一切都告訴封詡硯,她不想再瞞著他了。

正當話在嘴邊之時,黎疏影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她隻好把想要說的真相噎進了肚子裏,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飯盒,跟封詡硯說了句“抱歉”後,便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劇組那邊打來的,她一接聽,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並不友好的聲音:“黎疏影,你在哪呢?趕緊到劇組來,出事了。”

“出事了?”黎疏影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趕緊過來就是。”說罷,電話便掛斷了。

黎疏影有些疑惑,瞥了一眼正默默注視著她的封詡硯,耳邊又響起電話裏那個不耐煩的聲音,知道這個所謂的事多半與自己有關。

既然如此,她也不得不拋下封詡硯回劇組。

“怎麽了?”封詡硯看出了黎疏影神情的不對,問道。

黎疏影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不好意思道:“詡硯,不好意思,我要回劇組一趟,劇組出事了。”

盡管心中有些不舍,但封詡硯還是理解,笑道:“好,你快去吧,我讓人送你過去。”

黎疏影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很快她便到了劇組,一進組,她便感受到了劇組裏詭異的氛圍。

“出什麽事了?”黎疏影頂著這些不友好的目光,問道。

導演走到她麵前,冷冷道:“黎疏影,上次借給你拍戲的珍珠項鏈不見了,最後一個用它的人是你,你知道在哪裏嗎?“

黎疏影一開始就預料到,自己肯定會背鍋,從她走進劇組的那一刹那起,她就感覺到了矛頭都指向自己。

但是黎疏影行的端坐的正,她並沒有做過的事,她便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道:“導演,我分明記得當時我摘下項鏈後就給了道具師,我沒有拿走項鏈。”

“黎疏影,你不能這樣汙蔑人啊,你壓根就沒給我……”黎疏影的話音剛落,道具師便急忙解釋道,話語中還帶著些許的委屈,仿佛黎疏影在仗勢欺人一般。

黎疏影見道具師如此能演,便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人算計了。

“黎疏影,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那個珍珠項鏈並不便宜,要是丟了,你就得給我們賠償。”導演並沒有向著黎疏影這邊,而是冷冷地應道。

黎疏影知道這一波就是衝著她來的,她也是百口莫辯,隻好應下這招,說道:“我會在一周內找到這個項鏈,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說罷,她便冷冷地轉身,走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滿腦子都在回憶那根項鏈的去向。

——究竟是誰要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