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黎疏影所料,她猜到封詡硯許久未回,多半喝醉了。

“好,我馬上過去。”黎疏影立馬起身,披上外套走出了門。

黎疏影並不喜歡封詡硯喝醉酒,雖然他並不會發酒瘋,但是他喝醉了就等於是在折磨她。黎疏影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按照封詡硯朋友給的地址到了酒吧,找到了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的封詡硯。

“詡硯,你老婆來了,可以走了吧?”朋友無奈地看著封詡硯,又不好意思地看向黎疏影笑道,“嫂子,對不起啊,打擾你了。封詡硯這個家夥,不肯跟我們走,非要找你。”

“疏影……”封詡硯雖然緊閉著眼,但卻一直呢喃道。

黎疏影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有些心軟,剛才的怒意消散半分,走到封詡硯身邊,拉起他的胳膊:“詡硯,醒醒,我們回家了。”

封詡硯顯然是聽見了黎疏影的聲音,嘟囔道:“疏影……”

封詡硯的朋友在一旁看著,不由地有些想笑,在他的眼裏,封詡硯向來都是一個冷若冰霜的人,現在他對黎疏影這般溫柔,甚至還有些撒嬌,這倒是第一次見。

“嫂子,我幫你。”封詡硯對於纖瘦的黎疏影來說著實有些重,他的朋友連忙搭了把手,“我送你們吧,我怕你等會到家了也扛不動他。”

“走走走,我隻要疏影。”封詡硯看樣子喝醉了,但是腦袋還是清醒得很,還分得清誰是誰。

看著他這副模樣,黎疏影也很是無奈,隻好向他朋友道:“沒事,我扛得動,你要跟著,他怕是又不願意走了。”

封詡硯的朋友也知道封詡硯的脾氣,隻好作罷,隻是在一邊護著。還好封詡硯還有些意識,能自己走兩步,也不至於讓黎疏影全程扛著他走,不過黎疏影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封詡硯塞進了車裏。

和封詡硯的朋友告別後,黎疏影就帶著封詡硯一起回家。一路上,封詡硯都靠在黎疏影的懷裏,兩隻手緊緊地抱住她,格外安靜,整個人就像小孩子一般。

看著這樣的封詡硯,黎疏影也是哭笑不得。

回到家後,黎疏影糾結萬分。封詡硯要睡覺,自然是要脫衣服、洗澡的,而他現在醉成這樣,這個任務自然交到了黎疏影手裏。盡管之前兩個人是夫妻,但是他們倆複合以來,親密的舉動也僅限於接吻,黎疏影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作為封詡硯的妻子,她也隻能做這個任務,幫封詡硯脫了衣服後,把他扯進了洗手間,幫他清洗幹淨。

黎疏影處理好封詡硯後,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將他扔到**後便想趕緊回去睡覺。怎奈她剛打算走,就被封詡硯拉住了手,他隻是輕輕一扯,就將黎疏影扯到了**,將她抱在懷裏。

“疏影,你不要走嘛。”一瞬間,黎疏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封詡硯的語氣宛若在跟自己撒嬌。

“疏影,你以後不要跟我說梁聲了好嗎?”下一句,封詡硯便提到了自己煩惱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