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軍中,燕北丹見到這一幕眼瞳狠狠一縮。

這一刻,燕北丹仿佛看到了那個人年輕時候的樣子。

“七風,你看。”燕北丹遙指韓楚遙,“他,是不是很像那位烈風軍的主帥?”

耶魯七風沒有多言,他的眼中閃出一道寒芒。

對耶魯七風而言,韓楚遙是他的仇人,若是韓楚遙更強,大仇難以為報。

此刻,耶魯七風的臉色甚是難看。

“當年,烈風軍的主帥一劍破開北涼八千皇家鐵騎,救南楚國於危難之際,一人一劍鎮守南楚國門!”燕北丹眼前一亮。

“今日,天武十少又是一劍,破開我五萬北涼大軍,救冀州於危難之際,一人一劍,隻為守護南楚百姓!”燕北丹感慨道:“前有烈風軍的主帥,後有天武十少,南楚國君,可真是莫大的福氣!”

耶魯秦淵嘴角勾起,他一臉的癖性。

“臭小子,竟然一劍扛下來這箭矢。”耶魯秦淵心有不甘,“聽我命令,放箭!”

“是,少主!”耶魯一族將士回應道。

“這一次,我還不信,你還能攔下!”耶魯秦淵已經起了殺心。

方才,耶魯秦淵已經見識到了韓楚遙的可怕,這一次,他決不能讓韓楚遙平安活下去。

韓楚遙的存在對於北涼來說,定會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楚遙兄弟,快走!”林子軒快馬衝上前,一把將韓楚遙拽起,拉在了馬背之上。

旋即,林子軒手腕一轉,白龍吟仙槍深深的刺入地麵之上,借力林子軒將整個身子撐起。

“駕!”林子軒另一手緊握韁繩,狠狠的將長鞭甩在了馬背之上。

馬蹄踐踏黃沙,揚起陣陣塵霧。

“侯爺,多謝了。”韓楚遙回過頭見著北涼軍並未立刻追上來,倒也鬆了口氣。

“得,你可別給我客氣,剛剛要不是楚遙兄弟出手,這三千鐵騎,怕是都要被箭矢射穿!”林子軒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方才,那可是足足有數萬支箭矢!

眾將士擋也擋不掉,躲也躲不開!

“我看你這修為,怕是已經入了天境了吧?沒有想到,你真是個高手?”林子軒臉上掛著一抹笑意。

“侯爺,你就別打趣了,先退回下陽關。不然,這些將士怕是都要折在這裏!”韓楚遙一本正經。

“好!”林子軒眼前一亮,距離城門越來越近來。

如今,豹字營活著的將士已經盡數退到了城門之內,眼見著韓楚遙和林子軒就要入了城門,他們總算是鬆了口氣。

“關城門!”將士喊道!

“不要關!”韓楚遙下令。

入了城門內,韓楚遙縱身一躍,從馬背下跳下。

“楚遙兄弟,這是為何?若是關上城門,將士們定是可以再抵抗一段時間。”林子軒問道。

如今,敵軍在即,馬上就要攻入城中。

可是,如此緊要關頭,韓楚遙卻不讓關城門?

“請君入甕,君都沒有來,這城門就要給他留著!”韓楚遙嘴角勾起,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見著韓楚遙一副自信的模樣,林子軒倒也不好多問。

“嗯,那就都聽楚遙兄弟的。”林子軒點了點頭。

“眾將士聽令,上城牆!”韓楚遙又下令道。

“是,主帥!”眾將士恭恭敬敬行之禮儀。

轟隆隆的馬蹄聲狂猛而動,北涼鐵騎到達冀州城外。

可是,北涼軍卻突然停下了進攻。耶魯秦淵坐在馬背之上,自以為是勝券在握,嘴角高高勾起。

“什麽南楚第一武將世家,這林子軒也不過如此!”耶魯秦淵大笑道。

“耶魯秦淵,你可別忘了,除了林子軒還有一個天武十少,這些年來,耶魯族人都多少人,都死在了天武弟子的手中?”燕北丹故意潑了涼水。

聽聞此言,耶魯秦淵臉皮都抽搐了數下。

頓時,耶魯秦淵心中怒火被瞬間撩起,若不是礙於燕北丹是北涼太子的身份,定是要他好看。

“那麽,太子殿下有什麽高見?”耶魯秦淵不懷好意笑道:“如今,南楚軍已經退到了冀州城內。可是,他們不僅不關城門,還將城門大開。”

“太子殿下,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耶魯秦淵冷笑著。

此刻,冀州城門大開,吊橋放著,城牆之上看不到任何人影。

燕北丹策馬來到前方,他抬起頭望著寂靜無聲的城池,陷入了沉思之中。

莫非,南楚軍是棄城而逃?放棄了城中的百姓!

還是說,城中有蹊蹺,為的就是要將北涼軍引入城中?

燕北丹眼眸閃動,“有沒有詐,一試便知!”

“冀州城內有山丘,可輕易藏兵數萬,據我所知,城內的兵力足足有兩萬有餘。”燕北丹細細一想。

“他們若真是智取偷襲,就算我們有五萬兵力,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燕北丹甚是慎重。

“依我看,不是敵軍太強,而是太子殿下怕了。”耶魯秦淵諷刺道。

耶魯秦淵策馬上前:“先鋒軍,速速攻城,一探究竟!”

旋即,數千北涼軍將士輕步上前,他們單膝下跪,行之大禮,“是,少主!”

耶魯秦淵一聲命令,他們立刻執行。

就算是這個命令,會讓他們喪命,可是,這些先鋒軍將士依舊是前進著。

對於這些將士而言,耶魯秦淵是他們的少主,未來耶魯一族的繼承人,不可不聽。

耶魯有家訓,耶魯族人活下去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少主,守護家主。

兩個時辰過後,先鋒軍全部歸來,一個不少。

“稟告少主,太子殿下,冀州城門空無一人,南楚將士應該是棄城而逃。”將士稟報。

聽聞此言,燕北丹心有不安,總感覺有些奇怪。

方才,韓楚遙為了鎮守冀州城,他寧願去拚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如今,這冀州城沒有一位將士。

莫非,剛剛一切,都是韓楚遙的偽裝?

“不對,有古怪!”燕北丹眉頭一皺。

“我看是太子殿下多慮了!如今的冀州城根本就沒有多少兵力,若是我去鎮守,我也會棄城而逃,不走,必死。”耶魯秦淵冷笑道:“我想,那個侯爺和天武十少應該不會那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