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副將的惡語相言,燕北丹並沒有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訴那個老東西,我燕北丹會收拾他!”

“還有,北涼的太子,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就算是他也不行!”燕北丹冷哼一聲。

隨即,燕北丹輕輕放下手中的長弓,隨手便扔給了一旁的將士。

遠處,倒在地上的副將用森冷的目光,遙望著遠去的燕北丹,內心憤恨不已。

“燕北丹!”副將緊緊捏著拳頭,心有不甘。

方才,見著副將跨上馬背,直奔山穀之外。

燕北丹輕輕拿起馬背上的長弓,張弓搭箭,一氣嗬成。

箭矢閃閃寒芒,箭頭瞄準方向的正是副將!

燕北丹瞬間將長弓拉至滿弦,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箭矢瞄準副將之後,輕輕鬆手。

箭矢帶著淩厲的勁鳳聲,朝著副將爆射而去。

隨後,副將被一箭射下馬,重重摔在了地上。

“隻要你敢回北涼,大人不會放過你的!”副將倒在地上,一臉的猙獰之色。

副將咬著牙齒死死盯著燕北丹,似乎,他是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都幹什麽呢?還不快把老子扶起來!”副將爆喝道。

“是!”將士應道。

將領的話,不可違抗!

不聽從的將士,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這裏,也就成為了他們的墳墓。

山頂之上,韓楚遙負手而立,俯視著古道之上的情況。

而在韓楚遙的身旁,則是林子軒和唐十一。

“看來,北涼七皇子也是個莽夫!”見著北涼軍入了中山城,林子軒放下心來,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著。

“不對,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韓楚遙的目光死死盯著這一支鐵騎。

“北涼軍都已經入了中山城,到了這裏,難道他們還能逃出去?”林子軒甚是自信。“北涼太子,燕北丹,竟然敢在這裏休整。若是被人從上方火攻,這些北涼將士,插翅難逃。”

韓楚遙奈的搖了搖頭後,“難道,這個燕北丹,空有虛名?”

站在山頂,韓楚遙從高俯視,他可以將北涼將士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

忽然,山丘之地。

地麵劇烈的晃動著,細小石塊被震的飛起。

從山穀入口深處,強大的氣流從其處爆湧,淩厲的勁風,刮在這些北涼將士的臉頰上。

“你們是不是北涼的軍隊!”這聲音嘶啞,冷漠。

隱隱間,山穀深處有著一個人影。

由於,黃沙飛揚,視野十分的模糊,北涼將士並不能看清那人的臉龐。

“這股氣息!”燕北丹疾步來到了鐵騎的最前方,他目光死死盯著那聲音源處。

山穀深處,炁所產生的壓迫感很強!

“來者何人!誰在那裏!”燕北丹目光中閃出一抹寒芒。

麵對這種變故,燕北丹反應不慢,他迅速抬手,張弓拉箭。

北涼軍將士拔出利器,緊緊捏在手中,警惕的環顧著四處。

“先回答我的問題。”從山穀的深處,再次傳出了那嘶啞的聲音。

那人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強硬,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吾乃,北涼太子燕北丹!請問,閣下是誰!”燕北丹將手上的長弓拉至滿弦。

箭矢閃著寒芒,讓其整個人都顯得殺氣騰騰。

若是那人來者不善,燕北丹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利箭爆射出去!

箭矢在弦上正嗡嗡作響,箭頭透著冷意,燕北丹渾身殺氣!

“燕北丹?看來,我找的沒錯!”聲音再一次響起。

對方來者不善,此行怕是為了燕北丹而來。

北涼軍眾將士頓時警惕,長槍在其手心轉動,白纓在空中華麗的揮舞著。

槍尖爆出刺眼的光芒,將士目光炯炯有神,不愧是北涼的精銳之師,皇家鐵騎!

“轟!”聽聞一聲巨響,山穀中揚起陣陣塵霧。

燕北丹感覺不妙,朝著那聲音源處張望。

山穀之處,唯一的出口被一塊巨石擋住,說是巨石,倒不如說是這山丘的一角!

望著此幕,燕北丹甚是震驚。

這巨石從天而降,不知是何人,竟然能搬動這山石!

“不好!撤!快撤出山穀!”副將眼瞳狠狠一縮,暗歎不妙!

“是,將軍。”將士應道。

可就在這些北涼將士,準備退出這山穀之時,出現變故。

古道的入口被山石堵住,這些北涼將士,已經無路可退,成為那甕中之鱉!

“不要慌!”燕北丹勒馬掉頭朗聲道。

僅僅是被困住,燕北丹並沒有放在心上。

燕北丹有一萬大軍,他自然有些底氣。

“一字長蛇陣,速速聚陣!”燕北丹目光中寒芒閃閃,緊緊捏著手中的長弓!

“太子有令,一字長蛇陣,速速聚陣!”將士傳令。

一字長蛇陣,首尾相應,相輔相成。

隻要陣型不亂,北涼軍就可以聚勢反擊。

副將一臉的憤憤表情,望著出口被堵住,心中怒火撩起,他一瘸一拐的來到了燕北丹的麵前。

“燕北丹!我都告訴你了,這中山城來不得,你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好了!都被被困住了吧!你可真是個廢物!這點腦子都沒有!”副將一把抓住燕北丹的衣領,抬手便將其拎起,訓斥道。

“你是怎麽坐上的太子之位?”副將諷刺道。

副將心中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

局勢都已經這樣了,副將哪裏還管得上燕北丹是什麽身份?其實,他早就看燕北丹不順眼了!

“把手拿開!”燕北丹麵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動怒,他反而是一臉平靜的道。

“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副將罵罵咧咧。

可是,就在副將和燕北丹四目相對之時,副將有一種瞬間掉進了冰窟窿的感覺!

就像是被一條毒蛇死死的盯住,如果有別的動作,定會被撕咬的連一塊肉都不剩。

副將怕了,他的手臂竟然在微微的顫抖著。

方才那一瞬間,副將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征戰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我不喜歡說第二遍!”燕北丹望著動作僵硬的副將,隻感覺到一些好笑,他再次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