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遙,你有沒有搞錯?”唐十一有些不敢相信,他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唐十一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看的更加的清楚一些。“你隻是要帶我們來這酒樓?”
“不錯,就是這醉仙樓。冀州城一戰,大家也都累了,今日我要請大家喝酒,隨便喝,我買單!”韓楚遙大袖一揮,盡顯豪氣。
可一旁的唐十一滿臉的不屑,望著這醉仙樓不免撇著嘴。
堂堂雲州城唐門,畢竟也是勢力龐大家財萬貫。
冀州城內最好的酒樓,醉仙樓在唐十一看來,它連個雲州城內的街頭小酒肆都比不得。
“你也太摳了吧,請我們喝酒就來這地方?”唐十一一臉的嫌棄。
“唐公子,此處名為醉仙樓,可是冀州城最好的酒樓,這裏可不錯了。”林子軒來圓場道。
李長風尷尬一笑,“我們可比不得唐門大富大貴,去的都是些奢侈之地,我看這裏也挺不錯。”
說罷,李長風和林子軒步子輕移,踏入了醉仙樓內。
隨即,韓楚遙也跟了上去,隻剩下停在酒樓之外的唐十一,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人呐,生活環境不一樣,身份背景也不同。
唐十一的見識過,和他們自然是不同。
“哎,等等我。”唐十一咬著狗尾巴草,連忙追了上去。
隨著韓楚遙四人入了醉仙樓,迎麵而來的就是兩位女子,其中一位女子低著頭,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韓楚遙一個不察,差點和麵前的兩位女子撞到了一起。
“姑娘,沒事吧!”韓楚遙見著其中一位女子步伐踉踉蹌蹌,連忙伸手去扶。
“酒,我要酒。喝酒。”女子身子搖搖晃晃,有些神誌不清,看來是喝多了。
可等韓楚遙看清了那姑娘的麵容後,幽幽道:“蕭酒酒?你怎麽在這?”
此刻,蕭酒酒渾身的酒氣,臉頰緋紅,走路都走不了直線,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
真是不知道,這個蕭酒酒是喝了多少的酒。
蕭酒酒一把推開韓楚遙,喝了一聲,“小二,拿酒來!”
“十少?”而一旁的女子正是小醫仙南清樂。
“怎麽回事?蕭大小姐,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林子軒好奇問。
“還說呢,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家夥!”小醫仙南清樂扶著蕭酒酒,瞥了韓楚遙一眼。
“嗯?”韓楚遙眉頭一皺。
旋即,眾人的目光一凝,紛紛朝著韓楚遙望去。
而唐十一更是露出異樣的表情,從頭到腳重新打量著韓楚遙。
“韓楚遙,你真是禽獸啊!連黃花大閨女都不放過,你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唐十一狠狠將口中的狗尾巴草吐在了地上。
“你這黑心老板,不會是……”李長風抓起腰間的酒葫蘆,灌上一口清酒後調侃道。
見狀,韓楚遙伸手遙指這三人,“喂喂喂,你們可不要亂說,我可是天武十少,怎麽會幹那種齷齪之事。”
小醫仙南清樂扶著蕭酒酒坐在了一處的椅子上,將其安撫好後才開口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就在數天前,阿酒傷勢剛剛痊愈,就去了後山,說是要找韓楚遙向他道謝。”小醫仙南清樂埋怨道。
“可是,這個家夥倒好,阿酒都來找他了,卻不怎麽搭理。阿酒一氣之下,來到醉仙樓喝悶酒。”小醫仙南清樂的語氣強硬。
“原來是這樣!”林子軒心中有數,那天,他剛好在。
聽聞此言,韓楚遙點了點頭,望著蕭酒酒的樣子略微有些心疼。
當時,戰事緊急。
蕭酒酒突然闖入了軍營,讓韓楚遙有些意外。
可是,韓楚遙自認為戰事比較重要,卻又不好下逐客令,隻得如此,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蕭大小姐,呆了多久了?”韓楚遙隨手脫下白袍,披在了蕭酒酒的身上。
“一連七日阿酒都在這酒樓喝酒,每日都是喝得爛醉。”小醫仙南清樂輕聲道。
韓楚遙眉頭一皺,“為何不攔著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酒的性子,她想要做的事情,誰能攔住?”小醫仙南清樂反問。
韓楚遙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倒也是。”
蕭酒酒性子本就執拗,若是她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攔住。
可是,若是蕭酒酒不想做的事情,誰勸她都沒用。
蕭酒酒這一點,韓楚遙甚是清楚。
“侯爺,唐公子,道長。要不你們去喝酒吧,我先不去了,我想先把蕭大小姐送回去。”韓楚遙雙手抱拳,略帶歉意。
本是韓楚遙邀約他們來喝酒,可如今,他卻獨自一人要離開。
望著醉醺醺的蕭酒酒,林子軒倒也明白。
“算了算了,那就改日吧,軍中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告辭。”林子軒點了點頭,瞬間會意,直徑離開。
“侯爺慢走。”韓楚遙行之禮儀。
愣了半晌,唐十一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唐公子,我們下次再聚,這一次……”韓楚遙下了逐客令。
“好一個見色忘義的偽君子,冀州一戰我出了多少力啊,和那個耶魯七風打,我差點死了。如今,卻連口酒都沒得喝?”唐十一故意誇大其詞。
見狀,韓楚遙輕笑了笑。
唐十一對戰耶魯七風,這個家夥連真實的實力都沒有用上,就擊敗了耶魯七風。
現在,唐十一這般說,無非是要討些好處。
“唐公子,我想你應該會在冀州呆上一段時間。這樣,唐公子在冀州城內所有的開銷,我來報。”韓楚遙眯著雙目,“如何?”
“本公子是差你這幾百兩銀子的人嗎?”唐十一故意裝出憤憤的模樣,隨即,他又附耳輕聲道:“此話當真?”
韓楚遙無奈搖頭,莫非這就是真香定律?
見著韓楚遙的反應,唐十一眉頭一皺,“算了算了,不行。”
“那你要如何?”韓楚遙問。
“我什麽都不幹,我要留下。”唐十一耍賴。
李長風和韓楚遙異口同聲,“不行!”
“憑什麽?”唐十一不解,他指著李長風問,“為何他可以留下,我就不能?難不成,他是你的小情人?”
唐十一說到這裏,他不免後退了數十步,驚恐道:“不會吧,你口味這麽重?”
聽聞此言,韓楚遙麵帶微笑,把玩著手中折扇,輕步來到了唐十一的麵前。
韓楚遙的邪笑有些駭人,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強烈的壓迫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