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沒有承認,當然也沒有否認,他就不言不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良久後,黑袍人留下了一句話,“殿下,你可記得武成王的孩子?”
“你是說,韓楚笙?”韓楚遙腦海之中閃過一抹電芒,他想起來了這個名字。
“不錯。”黑袍人點了點頭,“武成王被死後,王府被屠戮一把火燒成了灰燼。所有人都以為韓楚笙死了,可是,他卻被人救下還將其從宣陽門送了出去。我希望殿下答應一件事情。”
說到這裏,黑袍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靜靜的望著韓楚遙,正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韓楚遙卻是心如明鏡,他一切都明白了。
“你想讓我保護韓楚笙?”韓楚遙猜測。
“若是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殿下將會是南楚的國君。我希望殿下繼位後,一定要留韓楚笙小王爺一命,文帝一脈虧欠武成王已經夠多的了。”黑袍人歎了口氣。
可是,聽了這話後,韓楚遙有些不解,他不明白黑袍人為什麽選擇自己,還將此事托付。
“為什麽是我?你就不怕我會殺了韓楚笙?”韓楚遙質問。
“天下間,誰都可能殺了韓楚笙小王爺,可隻有您不會。”黑袍人語氣強硬,他似乎是很自信。“或許,現在的殿下還不明白,我想在殿下看過卷軸後,這一切也就該明白了。當年,武成王謀逆案,不是真的謀逆,是有人要他死!殿下查明真相後,便就此罷休不要去追責也不想著去報仇,這樣對你對天下都好。”
說罷,黑袍人轉過身去,他輕輕抬起頭望著雲空。
當年武成王謀逆案,就像是在眼前,這一件事情不僅僅是在韓楚遙的心中落下了一根刺。
同樣,在黑袍人的心中也留下了一道,揮之不去的傷痕時時都能想起。
韓楚遙捏著卷軸,他久久都沒有開口。
“殿下,後會無期,老臣先祝賀新皇登基!”黑袍人消失了一陣黃沙之中,瞬間就消失了。
韓楚遙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甚至感覺都是幻境,可是,所經曆的一切又是那般的真實。
此刻,韓楚遙低著頭,他望著鵝黃色的卷軸,瞧著卷軸上的印記,他自然是認得出來,“這是皇家的聖旨?”
韓楚遙已經陷入了一個謎團之中,一個黑袍人手中卻有皇家的聖旨,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又有怎樣的目的?他究竟是不是三十六少成員之一!
“故弄玄虛!就讓我看看,這聖旨上究竟都寫了什麽吧!”韓楚遙眼前一亮,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旋即,韓楚遙猛然用力,他立刻便將卷軸打開,隨即則是發現,聖旨右下角印著的玉璽印記是明德二字。
這一道聖旨,正是國號為南國時,明宣帝所留!
居然是先皇的遺旨!
“怎麽會!”韓楚遙看到聖旨內容後,他終究是壓製不住自己的心情眼瞳狠狠一縮,這一刻,他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若是這個秘密被世人揭曉,天下大亂諸侯紛爭!
韓楚遙隻感覺雙腿無力,隨即則是重重的摔在了黃沙之上。
“父皇!”韓楚遙緊緊捏著拳頭,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武成王謀逆案的動機。
韓楚遙猛然仰頭,他衝著雲霄嘶吼露出猙獰的表情,似乎這樣依舊是無法發泄心中的憤恨,他伸出雙拳狠狠的砸在了黃沙之上。
黃沙飛揚,整個戈壁卷起一陣狂風。
韓楚遙低著頭,他的身上爆出一股凶悍的煞氣,那一雙眸子中變得赤紅。
得知那件事情後,韓楚遙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先皇遺召上的內容,成為了壓垮韓楚遙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將會更 加堅定黑袍人所指的道。
兵入帝王州,謀權篡位!
朗郡,中城關外。
兩匹駿馬飛馳而去,其中一位黑大漢的肩膀上抗著一把巨劍,他一臉的嚴肅表情,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煞氣。
而另一人則是身穿紫衣的女子,她貌美如花正所謂是個美人,然最為顯眼的則是她腰間上的利器。
“韓公子速度不慢啊,這才幾日就不見了蹤影。”月神有些著急,她已經得到了消息岐王一定會動手,可是,韓楚遙去往雲州城這一路上並不知道有什麽在等待著。
“是啊,我們要趕快了!”孤常道眼前一亮,他緊握手中的韁繩隨即狠狠的甩在了馬背之上。
駿馬嘶吼一聲,前蹄揚起,奔襲的速度瞬間就變快了不少。
月神被孤常道甩開了一段距離,她不甘示弱隨即則是追了上去。
兩人兩騎,飛馳離開。
旋即,孤常道和月神闖入了一片迷霧之中,駿馬的奔襲速度瞬間就慢了下來。
“不對,此地有問題。”孤常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一臉的嚴肅表情幽幽道。
“原來你也發現了。”月神點了點頭,“從我們一踏入這塵霧之中,駿馬的速度就立刻慢了下來,而且,這塵霧過於濃重,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路。”
忽然,映入孤常道眼中,不遠處有一個黑影,由於塵霧的關係,他並沒有看的很清楚。
孤常道手持巨闕劍,他眼前一亮爆出一抹寒芒,“看前方!”
聽聞此言,月神不敢怠慢,她隨即則是抽出了腰間上的軟劍緊握手中。
月神的反應很快,當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黑影之時,隨即一踏則是從馬背上躍下。
“快下馬!”一道寒芒映入了月神眼中,她感覺不妙立刻喝了一聲。
話音剛落,駿馬就被一條鐵絲齊齊斬斷了脖子,千鈞一發之刻,若是月神的動作慢上一些,她也會被鐵絲斬斷。
隨著一陣巨響,孤常道的坐騎也被鐵絲撕碎,濃濃的塵霧瞬間揚起。
月神目光一凝,她朝著源處望去,可是並沒有看到孤常道的身影,“孤常道,你在哪裏!沒事吧!”
麵對這樣的情況,月神緊握軟劍,那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盯著四周,在遇襲後,她十分的警惕。
很明顯,對方就是衝著他們二人而來,隻是,月神還不清楚這個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