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偌大的冀州城,就沒有三生草了?”韓楚遙並不甘心,他又問。
“公子,我和您說實話,我這藥鋪是城中第一藥鋪。若是連我這都沒有三生草,那怕是整個冀州城也不會有。您呐,就別白費功夫了。”掌櫃拍著胸膛。
韓楚遙眉頭一皺,他輕輕戳著指尖,緩過神來問,“你們店鋪就沒有藏下幾株?”
“噓,公子,可不能這麽說。若是讓有心人聽到了,我可就遭殃了,這可是重罪!”掌櫃顯得十分緊張。
掌櫃連忙做手勢,示意韓楚遙不要再接著說下去。
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藥鋪的門被人用力推開,頓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掌櫃的!”男子朗聲說道。
此人正是吸引了韓楚遙的目光,他轉過頭朝著門口望去。
那人身穿一件白色雲錦上衣,腰間綁著一根金絲玉帶,一頭烏黑茂密的發絲。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吊著玉佩的折扇,昂首挺胸,神采奕奕。
“哎喲,原來是陳鼎,陳大公子啊,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掌櫃奉承道。
掌櫃立刻起身,他快步上前雙眼眯成一條縫,以笑臉相迎。
“老東西,我訂的十珠三生草呢?都準備好了嗎?”陳鼎聳了聳肩膀。
“早就準備好了,都用箱子裝起來在屋裏放著呢,就等著陳公子來取走了。”掌櫃嘿嘿一笑,一副猥瑣樣。
陳鼎也算是冀州城的小霸王,家父陳一舟更是冀州首富。
在冀州城,就算是府衙的官員,亦或許冀州知府也會給陳家點麵子。
當然,這陳家除了是一方富豪之外,聽說還是皇城中某一位大人的遠方親眷。
這些年,陳一舟又用大量的銀子收買了一些官員,在冀州城也算是吃得很開。
仗著家族勢力,陳鼎為人輕狂,甚是自負。
他自以為是這城中第一,根本就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
“掌櫃,你不是說,這三生草已經沒了嘛?為何他要便有,我買就沒有?”韓楚遙目光一凝,盯著掌櫃質問。
韓楚遙暗罵,這掌櫃狗眼看人低。
掌櫃和陳鼎被這一聲,甚是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陳鼎突然臉色一變,打量著眼前的韓楚遙。
陳鼎瞧著韓楚遙一副書生打扮,又是個生麵孔,他嘴角上揚。
“嗯?你是什麽東西?想要這三生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這種稀有藥材,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就能得到!”陳鼎罵道。
陳鼎高高昂著頭,眼中透著絲絲鄙夷,根本不把韓楚遙放在眼裏。
突然,陳鼎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他還並未反應過來,那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啪。”旋即,隻聽得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響。
此時,藥鋪中的客官,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全都愣住,皆一臉的詫異之色,紛紛開口嘀咕。
“這裏是冀州城,在陳家的地盤上打陳家公子,這人不想活了?”
“這人誰啊,以前沒有見過啊。”
“快走,小心一會遭殃。”而一旁的掌櫃隻想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以免惹禍上身!
半響後陳鼎才緩過神來,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一陣火辣辣的陣痛感瞬間襲來。
陳鼎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目瞪口呆的望著韓楚遙。他吃驚的吼道:“你!你敢打我?”
陳鼎從小養尊處優,陳一舟對他又十分的疼愛,他想要什麽便會有什麽。
而陳鼎在這冀州城十分縱跨,以前也都是他打別人,可沒有別人打他的分。
如今,陳鼎卻被陌生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奇恥大辱,他咽不下這口氣。
“為什麽不敢打你?”大漢冷漠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扇你一巴掌,都是輕的!”大漢怒喝一聲。
陳鼎有些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被人打了一個巴掌!
“這是哪裏來的莽子。”掌櫃嘀咕著。
“你!你,不要命了!”陳鼎抬起頭遙指大漢。
“少給我廢話,若不是礙著侯爺的麵子,今個我就把你廢了!”大漢甚是囂張,遙指韓楚遙,“給我記住,下次對這位公子放恭敬點!”
“侯爺?哪個侯爺?”陳鼎縮回了手指,瞬間冷靜下來。
侯乃南楚一品官職,可不是陳家能得罪起的。
原本,陳鼎是打算將此人拿下,將其活活折磨致死,可現在,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罷,大漢輕步來到了韓楚遙的麵前,他恭恭敬敬,“韓公子,您沒事吧?”
大漢雙手抱拳,行之禮儀。
“這位大哥,您這是?”韓楚遙不解。
韓楚遙與這大漢並不相識,方才,大漢替韓楚遙出手,他原本以為,這大漢是行俠仗義。
可是,現在看來,這大漢似乎正是衝韓楚遙而來。
“韓公子,在下是武陵侯的副將葉痕。”葉痕對韓楚遙十分恭敬。
“原來是葉將軍!”韓楚遙雙手抱拳回禮。
林家軍中,鐵血軍和鐵甲軍,兩支軍團赫赫有名。
曾有這樣的傳言。
林家雙煞聚,可破百敵軍。
葉痕身為鐵甲軍的副將,直屬林子軒,更是親衛軍,地位在林家可不低。
“小爺,我今日心情還不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留下三生草,快滾!”葉痕朗聲道。
葉痕身材本就健碩,長相又甚是駭人。
方才,葉痕又吼上一嗓子,著實把陳鼎給嚇了一跳。
霸道之軍的統領,如此血氣方剛,令人忌憚。
“這個人和侯爺是什麽關係,為何,葉將軍都要替他出手?”掌櫃嘀咕著。
“你小子還真是有些狂!我看你是找死!知不知道我是誰?”陳鼎頗為不悅,心中怒火瞬間別撩起。
陳鼎陰沉著臉雙眉緊鎖,他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那雙眸子死死盯著葉痕,對於陳鼎來說,這是奇恥大辱,他現在已經無法去冷靜。
“小心。”韓楚遙見著陳鼎就要動手,連忙提醒。
可葉痕卻是一臉的不在乎,他擺了擺手,“放馬過來!”
陳鼎爆喝一聲,身上靈氣隨之傾瀉而出,幾乎布滿整個藥鋪。
那股靈力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威壓,若是意誌不堅定之人,怕是被會被嚇破膽子。
“元武境修行者?”韓楚遙眯著雙目,感知著陳鼎身上的淩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