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信奇跡
等聖櫻帶著千月澈回到那家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11點了。
房間的窗戶被打開,美麗的櫻花瓣飄落,屋內的壇城等人看見了千月澈飄浮在空中的身子。
“主子。”壇城衝過去,有些擔心。
“主人隻是睡著了。”空氣中傳來了聖櫻的聲音。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雖有疑問,但是仍然記得自己的本分。
“到了?”有些疲憊的聲音自聖櫻的懷中傳出,千月澈緩緩的睜開眼睛,依舊是冰金色的目眸,有些模糊的看著四周。
唯一變化的是水粉色的長發已經變成了黑色。
屬於精靈皇的一部分的力量已經蘇醒,烏黑的發就是最好的證明。
“嗯,到了。”聖櫻溫柔的將千月澈放到地上,雖然眾人看不見她的人,但是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對千月澈的在乎。
“主子,你的頭發?”壇驚叫道。
聽到她的聲音,壇城和列羅特才將視線轉向千月澈的頭發上。
“隻是小事,不值得大驚小怪。”千月澈淡淡的開口,並未多做解釋。
指環朝著空擋的地方,千月澈把指環內的瑞冕放了出來。
三個人同時將視線集中在瑞冕身上,兩眼滿是好奇。
“天啊,我說千月公子,你那東西裏麵怎麽有那麽多的東西?”瑞冕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打趣道。
映入三人眼裏的是一個滿臉胡須、頭發幹燥的糟老頭,隻有從他的聲音裏才可以聽出他還是個年輕的男子。
“主子,這人是?”這會兒開口的是列羅特,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他感覺到主子對這人有著一絲縱容。
而那個男人在主子麵前也非常的放縱。
“瑞非的哥哥。”千月澈看了瑞冕一眼,這個男人真會賣弄**。
說起瑞非,壇想起了什麽急忙道:“剛才主子外出的時候,瑞非來過,他說格力斛失蹤了。”
什麽?
千月澈和瑞冕相視,最擔心的還是瑞冕:“我去看看。”
“一起。”千月澈符合道。
瑞冕看了他一下:“你的身體?”畢竟還隻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瑞冕怕他的體力吃不消。
“不礙事,這件事要緊。”千月澈拒絕自己被看成需要保護的人:“壇,抱我吧。”
“是。”
邁過門檻,眾人朝著瑞非的房間走去。
客棧的走廊上一篇漆黑仿佛被什麽籠罩著一樣。
“就是這裏了。”壇城之前出來看過一回,所以知道瑞非的房間在哪裏:“房間是從外反鎖的,這麽說來房間裏應該沒人。”
“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人在裏麵,外麵被別人反鎖了。
這個時候走廊的窗戶外有瀟瀟風聲飄過,陰森森的感覺,像是被人從黑暗中監視著。
“嗯。”瑞冕讚同,從他那背囊裏拿出一把小刀,門鎖利落的被打開了。
十年沒用的小刀,倒是出奇的鋒利。
房間裏空無一人,連被子都是好好的疊著。
“主子,這邊有字條。”壇城走到桌子邊,拿起白色的紙張,紙張上是秀氣的字跡。
格力斛:
我出門去尋找你了,如果你回來有看到我的字條的話,請不要離開。
不好。
千月澈頓時心中警鈴大響:“格力斛同我曾經去過那條船,回來之後我發覺格力斛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而那股味道像極了腐蝕味,就像人死了之後,屍體被腐爛一樣。”
“是他……是他來了。”瑞冕的眼中閃過銳利,那個男人來了。
“誰?”千月澈纖細的神經感覺到瑞冕前所未有的擔憂。
“海盜的頭子,曾經血洗過這個島嶼的男人,我們去馬上去找小非,如果那個陰魂真的上了格力斛的身,那麽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光上人身,時間越長,對人的傷害就越大。
格力斛怎麽會怎麽不小心,更何況那還是個幾百年的厲鬼。
道行可是很深的。
“好。”幾個人馬上的離開客棧。
“在300年前也有這樣的一艘輪船來到了這座島上,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外來的賓客,這座島上的居民是非常的歡迎。
那天剛好是這個島的島主成親的大好日子,據說島主和新娘的感情很波折,新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島主的母親自然看不起新娘。
新娘是這裏第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民風雖然熱情,但是未婚生子多少被指指點點,直到島主的母親死後,島主向新娘下了聘禮,那個時候島民們才知道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原來是島主的。
而也就在他們成親的那一天,這群盜賊在他們飲用的酒水裏下了迷藥,要知道海盜的迷藥可是比普通的迷藥要強好幾倍。
整個島上的人全被綁在了一起,目的竟是那可笑的寶藏。
無中生有的事情怎麽可能變成事實,而瘋狂的海盜開始狂殺村民,當時的島主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孩子死在自己的麵前時,原本人性的靈魂開始被瓦解而成魔了。
島上的怨氣使得那些被殺了的人成了陰魂厲鬼,那些有島主領導的陰魂和島民開始將那些盜賊一個一個的綁上了船,將他們活活的淹死。
然而這裏的怨氣是在太重,被困在這裏魂魄根本無法超生,等島主百年之後,島主府就變成了現在的陰宅。
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每過幾年這樣的事情會重演一回,可能是這些鬼魂內心深處的那一份希望,希望那時的事情沒有發生。
所以當你們的船在海上行駛的時候,在某一時間、某一地點和那艘淹死海盜的船疊合在一起了。”
瑞冕盡量的長話短說,但是仍然聽的大家有些膽顫心驚。
“也就是說,那個海盜頭子的靈魂其實一直被困在那條船上,隻是時間吻合他就會上其中一個人的身,再來島上找島主報仇,所有的事情就像曾經一樣。
而唯一不同的事,這裏的島民會提前殺了島外來的人?”千月澈總結了經過。
“其實很多事情因為五行的關係,是解不清也道不明的,等午夜12點的時候,島主的陰魂就會迎娶新娘過門,那個時候盜賊的頭又會出來殺人,等過了三更所有的事情又會平靜。鬼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他們會等下一個機會,再重複著這樣的事情。”因果輪回便是生生不息,命運就是這樣形成的。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先要阻止格力斛,如果海盜頭子今晚沒有阻止鬼婚禮,那麽島主他們的陰魂會得到安息,他們的心願了了之後,一切就會恢複,可以這樣理解嗎?”阻止格力斛不難,但是要找到他卻很難。
“應該是這樣沒錯,一時之間我也無法下定論,如果有能力將這些陰魂淨化了最好,不過我聽我的師傅說過,修到一定修為的厲鬼並不是普通的凡物可以殺的掉的。”瑞冕曾經用自己的佩劍,最後也隻是和海盜頭打了平手。
要知道他的佩劍可是自從他習道術就一直跟著他,不是普通的凡物,所以隻能說這裏的怨氣實在太重。
“哦?可有什麽神物?”
當千月澈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眾人屏息等待。
“有,但是即使有,我們也沒有辦法得到。”瑞冕認真的看著千月澈:“除非奇跡出現。”
奇跡嗎?
千月澈細細的品嚐著瑞冕的這句話:“本殿從來都是相信奇跡的。”
狂傲的聲音有些冷清,借著微薄的月光,那張小臉仍然傾國傾城,隻是即使人間絕色,天下間又有幾人配的上他?
奇跡,他和父皇的相識、相知、相戀,就是注定了人世間最美麗的奇跡。
千月澈的一生本來就是人間的奇跡。
“金芒長劍,據說能毀滅天地間一切事物的神劍。”神劍亦是魔劍,神魔向來誰也無法區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