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臉隱隱發綠,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嗖”的一下推開一道石門閃了進去。

任治抒迅速奔到了跟前,摸了半天牆壁,怎麽都是一塊石頭。

“草,這老張是學了遁地術麽,他剛是怎麽進去的?”

其他玩家也跟了過來,皇甫竹摸了摸剛老張消失的地方,連縫隙都沒有。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否則怎麽可能連條縫都看不見。“抒哥,你想說的應該是穿牆術吧?”

“對,我剛親眼看見他就是從這裏消失的,門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任治抒一頭霧水。

闞施澤指了指眼前的石頭,“不是沒有縫隙,而是這個門做得太隱蔽了,門縫卡合得剛剛好。”

任治抒一臉狐疑,他湊近看了一眼,這麵牆並不光滑,坑坑窪窪的地方特別多,看來門縫就隱藏在了這裏麵。

“可是機關在哪?”袁潔環顧了一圈,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沒來得及注意老張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任治抒琢磨了一下,“打架的時候有人看到老張在幹什麽嗎?”

皇甫竹跺了跺腳,嚷嚷道:“那個時候保命要緊,誰還有空管他在幹什麽。說到這裏,茶白,你……”說著他將視線轉到了對方身上。

茶白知道瞞不住了,頓了一下後躊躇道:“你們早就懷疑了吧?”

熊悅一臉懵,“懷,懷疑什麽?”

這裏麵也就他粗線條,完全沒質疑過茶白的身份。

本來任治抒還想說這件事如果闞施澤不挑破,他們就裝作不知道。但既然茶白自己提出來了,那他也不再需要藏著掖著了。隨即應聲道:“她不是茶白本人。”

“不是小白?”熊悅徹底淩亂了,他三步並作兩步湊到茶白跟前,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摸了摸後腦勺,咋舌不已道:“這怎麽看都是小白啊。”

任治抒張了張嘴,看向茶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夜娘吧。”

聽到這話,茶白眼神閃爍了一下,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夜娘?”熊悅目瞪口呆道,“你居然是夜娘?等等等,我理一下,哦,對對對,那個店老板說過,夜娘和小白長得很像,我娘擦咧,這哪裏是像,分明是一模一樣好不好。”

皇甫竹聽到這話也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層麵。畢竟按理說,夜娘幾百年前亦或是幾千年前就死了,怎麽可能現在還能看到?

“你不應該早就……”

茶白,哦,不,應該是“夜娘”,忐忑地望了一眼皇甫竹,回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也不太好解釋……”

“難不成你真的是妖怪或者是千年女鬼?”皇甫竹忍不住打斷道。

夜娘連忙擺了擺手,“不,不是的,我是“人”,也不對,該怎麽說呢,總之,我不是什麽妖怪,也不是女鬼。”

“我對你是什麽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你跟來的目的。”說到這裏任治抒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在他來看,夜娘屬於NPC,既是NPC,那就是係統安排的人,這樣的話,定是有什麽目的,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

夜娘正準備回答的時候,闞施澤率先開口道:“是我拜托她來的。”

“你?”任治抒一臉詫異。

闞施澤“嗯”了一聲,“上一關小白差點死掉,我不想悲劇再次重演,所以拜托了她代替小白進來。畢竟第八關凶險異常,就如你們所見,狼群、狐麵人、黑貓,還有剛剛的鮫人,以小白的武力,無論遇到哪一種,她都應付不來……”

“所以你就直接讓夜娘替換掉了小白是麽,大佬,你這招妙啊。”皇甫竹打斷道,順便豎起大拇指,“嘖嘖”了兩聲。

任治抒鬆了一口氣,佯裝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嗔怪道:“大佬你也真是的,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你早一點告訴我們不就成了,還讓我們提心吊膽,胡亂猜測了這麽久。”

“就是說啊,害我一直以為是小白找回了前世的記憶,發現自己愛的是燕國世子,然後你們兩人之間鬧矛盾了呢。”皇甫竹附和了一句。

闞施澤:“……”

他是真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想出這麽狗扯的理由,隨即抬了一下眼皮,努努嘴,“不好意思,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本以為不會出什麽疏漏。”

任治抒:“行了行了,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就隨他去吧。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這道石門的機關吧。”

闞施澤:“嗯。”

在尋找機關的過程中,皇甫竹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些鮫人。

它們的血液是藍色的,但是眼底處又泛紅,看起來又像是人類的紅色血液,同一種生物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隨即將這個疑問拋了出來,這一點,在一開始的時候,闞施澤也發現了,不過他不認為是重點,所以並未在意。

任治抒想了想,緊跟道:“我也有一點不太明白,老張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為什麽單單他神經質了呢?而我們剩下的人,會不會也變成他那樣?說得簡單一點,誘使老張變成那樣的契機是什麽?”

“應該和這些鮫人有關。”夜娘猝不及防地回了一句。

嗯?

這時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了夜娘的身上,等著她的進一步解答。

可就在夜娘快要繼續說時,闞施澤忽然“噓”了一聲,“你們聽。”

在其他玩家看來,整個石洞裏很空曠也很安靜,根本沒聽到什麽聲音。

所有人將視線集中到了闞施澤身上,隻見他屏住呼吸,動了動耳朵,很快便找到了聲音來源。

是棺材裏!

“大家快回地麵上去。”闞施澤忽然催促道。

“可是老張怎麽辦?”袁潔驀地開口問了一句。

“他都逃走了,你還擔心他做什麽?”任治抒一臉無語道。

闞施澤轉頭看了眼老張消失的地方,咬咬牙,“先不管他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根本不敢耽擱,連忙沿著樓梯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