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沿著另外一條路出來了,外麵陽光明媚,馬車已經在外候著了。

“嘿,這不會直接就去下一關了吧?”熊悅一臉詫異道,他現在全身酸疼,如果就這麽直接去第九關,根本吃不消。

闞施澤沉思了一下,“應該不是,這車估計是接我們去將軍府的。”

“那還等什麽。”說著熊悅費力將老張放上了馬車,他抬頭看了眼太陽,“我們在裏麵待了一整晚?”

“什麽一整晚啊?”皇甫竹反駁道:“我們明明是在裏麵待了一天兩夜!”

趁著他們兩人拌嘴的空隙,任治抒偷偷溜到闞施澤身邊,小聲問道:“你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嗯。”闞施澤點了點頭,但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看,越靠近終點,他心裏就越擔心。

車行駛了半天才到將軍府,馬車剛停下,闞施澤一下來,就看到茶白正在掃院子。

“小白!”他躊躇著喊了一聲。

“嗯?”一開始茶白以為自己是幻聽,愣了一下後,轉頭看到是真的闞施澤。

瞬間鼻子一酸,“刷刷刷”眼淚水就下來了,扔下手裏的掃帚奔了過來。

到了跟前後,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忍不住踮起腳尖抱了上去。

任治抒剛準備從車上下來,一推開車廂門就看到了這幅場景,“哎喲我去”,他立馬又躲了進去。

“咋啦,抒哥,你怎麽還不下去?”皇甫竹一臉疑惑道。

任治抒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半天整,語重心長道:“我隻配待在車裏。”

“切,瞅你那點出息。”說著皇甫竹站起來,佝僂著背,踢了踢對方腳後嚷嚷道:“讓讓,讓讓,你不下去也別堵著路。”

任治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往旁邊挪了挪。

皇甫竹推開車廂門,兩隻眼睛像是被風沙迷住了一樣,他咂了咂嘴,撤了回來。

“怎麽,你不是有出息麽?”任治抒冷嘲熱諷道。

皇甫竹仰起腦袋,“噫嘻”了一聲,“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們隻配待在車廂裏。”

熊悅被他們整糊塗了,心想著我這還有個病人呢,你們磨磨唧唧幹什麽呢?於是開口問道:“外麵到底怎麽了?”

皇甫竹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自己出去看。

熊悅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皺著眉頭罵罵咧咧地出了車廂門。

結果映入眼簾的就是抱在一起的闞施澤和茶白,他立馬抬起頭,佯裝一副看天空的樣子,看了一會後,折了回去。

皇甫竹和任治抒兩人使壞,堵住車廂門不讓他進去。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等著!”

聽到這話,茶白才注意到這邊的沙雕場景,隨即立馬鬆開了闞施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們都回來了啊?”她訕訕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皇甫竹和任治抒鬆開手,從車廂上跳了下來,茶白伸長腦袋,等了半天,一臉疑惑道:“那誰,袁潔和老張呢?”

“哦,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闞施澤說著將茶白拉到了一邊,簡單地講了一下墓裏發生的事。

聽完這些,茶白心裏五味陳雜,說到底,這真就是個“吃人”的遊戲。

所有的夥伴,今天還能一起,明天說不定就誰不見了!

皇甫竹過來拍了一下茶白的肩膀,“你這趟沒去可真是太好運了,你看看我們身上的傷,大家真就都是九死一生。”

“那還不是你們走的時候沒叫我?等我睡醒了,朱管家說你們已經走了。”茶白佯裝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嗔怪道。

皇甫竹“嗬”了一聲,脫口而出道:“什麽啊,你又瞎賴人,那是因為夜娘代替了你去的墓室,一開始我們都沒發現,還想說你和大佬之間的關係怎麽變了?”

“什麽?”茶白一臉震驚道。

皇甫竹:“?”

他愣了一下,忐忑道:“你,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茶白一臉懵圈,她想了想,自己那天晚上是看見了夜娘,本以為是錯覺,看到的是鬼魅之影。沒想到居然是“實物”,兩人坐在床邊聊了一會後她就困了,再一覺睡醒,就得知大家已經出發了。

現在才明白真相,茶白琢磨了一下,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偷偷將皇甫竹拉到了一邊。

“嘿,竹子,我問你,他們兩人有沒有那什麽什麽?”

皇甫竹賊笑了一聲,他知道對方想問什麽,於是“咳咳”了兩聲,佯裝一副正經的模樣,小聲回道:“你說吧,一開始大佬根本沒認出來那是夜娘,你說我們認不出來就算了,他居然都沒認出來!一路上,對夜娘那叫一個“噓寒問暖”,就差抱著對方走了……”

“抱了?你說他們抱在一起了?”茶白一臉驚恐道。

“沒抱沒抱!”皇甫竹立馬否認了一句,“我不是說了麽,差點,差點,你聽得仔細一點。”

“還,還有呢?”茶白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又想聽又怕聽到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皇甫竹“嘿嘿”笑了兩聲,“有一次下去墓室的時候,就隻有他們兩人……”

“皇甫竹!”闞施澤叫了他一聲後走了過來。

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聲喊,皇甫竹心髒“咯噔”一下,霎時間,他臉都白了,不安地撓了撓後腦勺,訕訕道:“就,就開個玩笑而已。”

闞施澤陰沉著一張臉,質問道:“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

皇甫竹:“……”

完了完了,大佬生氣了,後果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皇甫竹立馬慌了,一邊往後退,一邊跟茶白解釋道:“小白,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都是開玩笑的。真的,他們兩人一路上話都沒說。”

他越是這麽說,茶白越覺得他是被闞施澤嚇的。

等皇甫竹走遠後,闞施澤才深吸了一口氣,直言道:“你別聽他胡說,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不是你。就像第三關的複製人一樣,是不是你我一下子就知道。”

“所以說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呢?”茶白笑著問了一句。

闞施澤很實誠,當即實話實說道:“因為朱管家提前告訴我了。”

茶白:“……”